七天后,蜀国君主孟浩宸驾崩,传位诏书由镇国公主孟天心宣旨。蜀国上下无不为这位旷世明君的离去悲怮,整个皇宫都被渲染上了一层无言的悲伤,漫天的飞雪似乎要与满宫的白巾融为一体,让这悲伤来得更慢一点。
偌大的勤政殿下方跪满头戴白巾悲痛不已的群臣,孟天心和孟哲各走一端,手持传位诏书和尚方宝剑在群臣的注视下缓缓走上勤政殿的台阶,后面的两队侍从低着头跟在后面,步伐沉稳。北羽手里端着一份圣旨紧跟在在孟天心身后,眉头微皱。
黄灿灿的传位诏书在一片雪白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兄妹两同时迈过最后一阶台阶,来到勤政殿门前,台阶上的一位典仪高声道:“圣旨到!”台阶下面一层接着一层往下通传,“圣旨到”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皇宫。
侍从在殿外跪旨,孟哲、孟天心进了殿,殿里的大臣们低下头,迎接着孟浩宸的最后一道旨意。
孟天心端着传位诏书走上王位,孟哲在她身侧端着尚方宝剑,北羽端着圣旨站在孟天心的身后侧方。“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虽然孟天心只有六岁,但传旨的语气与声音丝毫不亚于经常传旨的侍卫,而且在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至高无上的威严,这是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殿外,一群暗卫悄悄潜入勤政殿,其中有一人在暗处谨慎地探了探头——是晋王。“太子年少,恐不胜大统,今有晋王人品高贵、深得朕躬,宜立为储君,自即日起继承大统,择日登基,钦此。”
虽然殿内有些大臣感到奇怪,但是皇家之事向来深不可测,偏生又是这个节骨眼上,为了皇家尊严也为了自家性命,群臣皆呼“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座下的定王听完后瞬间傻了眼,站起来道:“什么?心儿,你是不是念错了?传位诏书岂可儿戏?”
孟天心:“没有念错,因为,我这里还有一道遗旨,来人。”
定王感觉不妙,但是这时一群暗卫凭空出现,刀刃已经紧贴在他脖子上了。
殿内有部分官员有些惊慌,匆忙散到一边。孟哲往前一步将妹妹护在身侧:“北羽,宣旨。”
北羽:“是”“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定王勾结外戚,行逆天邪术,欲构陷晋王谋反,以登王储,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其罪当诛,凡涉事人等皆以严处;以防后患,新帝可不遵俗礼,便宜行事,钦此。”
此时孟浩宇已然出现在王座下跪受先帝遗诏“臣弟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天心在哥哥的陪同下缓缓走下台阶,将传位诏书递与孟浩宇,孟浩宇接过诏书,泪水终于忍俊不禁,重重的磕下了头。
孟天心双手微扶孟浩宇:“皇叔请起吧!”
定王此时已然心慌意乱:“怎么会?你明明已经被我用巫术控制了神志,不,这绝不可能。”
孟浩宇:“大哥,收手吧!你难道真的疯了吗?”
说时迟那时快,定王手中忽然冒出一团火焰朝身旁的暗卫打去“这不可能,王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要杀了你们,你们都该死!。”
孟浩宇抱起孟天心往一边躲去:“保护公主和皇子!”
殿里的大臣都有些惊慌地躲闪开来,孟哲手中的尚方宝剑已然出窍:“妹妹!”
北羽:“护驾!”殿内的大臣们连忙围成一团将孟浩宇和孟天心护在身后,门外大军突至,领头的将军大喝一声:“定王逆党已全部伏诛,弃械投降的已全部关押至天牢等候发落,逆贼还不快束手就擒!”
此时定王已被困入北羽与一众暗卫的事先设下的阵法之中,纵使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伤到近在咫尺的暗卫分毫,定王的眼里充满了怒火与绝望,最后仰天长啸,用尽全力,自尽身亡。
定王自尽最后那一瞬间,孟浩宇用手遮住了,孟天心的眼睛,孟哲护在孟浩宇和妹妹身前,眼前的一切,似乎让他感受到身在帝王家的无奈与现实。
这场蓄意已久的阴谋,在先王和新帝的谋划下,偃旗息鼓,百姓免遭生灵涂炭。数日后,新帝登基,改年号为永平,大赦天下,除谋逆犯上、贪污受贿、烧杀抢掠之外皆可释罪,百姓免税三年;孟浩宇以其虽有两位侧妃但子嗣单薄之故,将孟哲和孟天心过继给自己,册封孟哲为太子,立为储君,此举朝野上下无不叹服,一时间也为民间百姓所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