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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是我的

等鹿恬恬醒来,别苑一切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李尚已经回去了,一如既往的包扎好的伤口。

鹿恬恬冷笑一声,拿起剪刀把手上的绷带全部剪开,像是嘲讽一样看着自己已经结痂的满手伤痕。轻轻的说了一句:“伤口而已,何必包扎起来,反正也没有人在意!”

她起身,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因为昨天的事情弄得乱七八糟的了。佣人们已经放好了洗澡水,她把她自己溺在水里,水渗进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里,很痛,可是她就像没有知觉一般。她在想那个晚宴上她很久没见过的鹿琛爷爷,那个深凹下去下去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她。她的心又抽痛起来,连同胃一起绞痛。她想到这里,一瞬间从水里冲出来,趴在浴池边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就像是刚刚,她就快要在那个没有她位置的眼神里窒息一样。

她没有穿衣服,随意的找了件宽松的白衬衣套着,去了酒窖。她喜欢晃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风景,这样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在乎。

鹿恬恬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晃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对着屋子厉声的喊。

“管家!”一个侍者很快出现在房间。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之前叫你查的人怎么样了?”她要查那天晚宴上的黄雀,那个躲在树后的修长的身影。她只有看到那个人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希望和悸动,虽然她没看清。

管家迟疑了一下,“小姐,毕竟在本家主宅,不太好下手,就慢了点。”

“一群庸才!”

鹿恬恬狠狠的把酒杯砸在桌子上,“继续!”

“是,小姐。”

她又重新看着窗外。

脸上露出从来没有过的笑,如同霖霖的雨久违的落在旱土上。

“一定会找到你!你是我的。”

如今正是夏季见深的时候,清澈炙热的阳光从树梢的浓荫流下来。风从远来,带着远山的阴清。

云栖终于收到了学校面试通过的通知,想必不久她就可以收到录取通知书了,过两天她就要去学校。

晚宴之后过了很久了,鹿家并没有让事务打扰到这个三小姐,毕竟这是鹿琛的承诺,要让云栖可以依照她喜欢的样子自由的生活。

云栖今天的心情很好,毕竟辛苦一番终于如愿以偿的可以研修自己喜欢的专业,当然要去买个大大的蛋糕庆祝一下啦。

挑了一条素裙,云栖就出门了。她让鹿家的司机把她送到不久之后她就要上的学校门口就回去了。她这种开心得幼稚的样子可不能让鹿家人看到,不然她的坏哥哥鹿墨肯定会嘲笑她的。

鹿云栖站在学校门口,从这头蹦蹦跳跳的到那一头,虽然还没进去,但是已经看到这所大学很美。门后就是两排长长的樱花树,虽然夏季只看到郁郁葱葱的树,可是也足够让人期待,学校临海,潮汐的声音和着风。

可是云栖的行为真是幼稚得有点诡异了。学校看门的保安探出头来,狐疑的一直盯着这个奇怪的小女生。

林重明今天是要来学校和教授见面的。他虽然没有考试面试,但是因为原来学校教授的推荐,他也被免考招进了这所学校的历史系,而云栖恰好在中文系。这个时间,面谈刚刚好结束。

他穿着一身白衬衣,很随意的解开最上面的一颗纽扣,沿着一侧的树,樱花树的浓荫下慢慢的悠闲走来。斑驳的树影落在他俊美精致的脸上,他半眯着眼,周遭气味好闻。他终于可以继续待在学校里面了,这里就像是一个保护着他的坚实的壁垒,一个完美的借口让他安心的逃离琐事纷扰。

快要到校门口的时候,他一下怔住了,看到那个在校门口蹦蹦跳跳的,看起来有点形迹可疑的小女生。

云栖?是云栖。

她怎么会来这里?

原来,她还会有这么可爱的样子。

“噗嗤。”重明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轻轻的抬手捂住略略翘起的嘴角,把头偏向另一边,压低了声音:“她怎么会这么可爱?”

云栖在门外看了很久,终于抵不过门卫保安的眼神。还是走吧,不然真的以为她是个奇奇怪怪的人。

重明在树荫下面微笑着看着这个小女生,看她准备离开。

要不,偷偷的跟着?

云栖已经好久没有逛街了,这样那样的变故让她分身乏术。

云栖慢慢的走在河边,宽大的河浮腾起朦朦胧胧的轻雾,在日光下折散出光晕来,风的羽翼在河面掠过,沾染上微凉。

河堤旁有一家咖啡馆,云栖喜欢里面帅气的小哥哥亲手调的卡布奇诺。

重明慵闲的佯装坐在咖啡店露天的小桌子上,还问邻桌借了份报纸遮着。看着这个蹦蹦跳跳可爱的女孩走进去,她竟然还一脸痴迷的趴在柜台上,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男服务生。重明无奈的叹了口气,微微皱着眉放下报纸,径直的走进去。

“一杯摩卡。”

宽厚的后背刚刚好挡住云栖的视线,重明偷偷的侧过脸用余光看女孩。她嘟起嘴,看起来好像在失望。重明在心里笑起来,情不自禁的翘起嘴角,转过头去拼命的要忍住笑。

“再来哦!”这个小哥哥果然阳光大气,连笑容都这样清澈。

云栖开心的回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离开。

“先生,您的摩卡。”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点了摩卡的先生的眼神的时候,不自禁的发抖了一下,这个男人好像瞪了自己一眼。

再走不远,河边有个小广场,广场上面的喷泉水池有很多都白鸽停在那里。云栖坐在水池边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白鸽的羽毛,突然身后响起来小提琴的声音,往后面找却谁也看不到,围观的人站得满满的,围了一圈刚好挡住,可能是谁在练琴吧。

这是FRITZ KREISLER的名曲――爱之喜。

白鸽们可能是听懂了乐曲,不然怎么会和乐曲这样契合。又是谁,和云栖的心意这样的合拍,云栖微笑起来,闭起眼,捧着卡布奇诺,静静的听着白羽和着乐声在风里的舞。

一曲奏毕,白鸽的轻羽还在风里回味。人群响起掌声,云栖站起来稍微的的伸了伸腰,回头隔着人群,对没有看见的演奏者笑了笑。向另外的地方走去。

“老人家,谢谢你的小提琴。”重明把小提琴还给那个街头艺术家,放下一些零钱在老人家的琴盒里。拨开围观的人群,四处张望云栖的背影。

过了桥,是步行街,在步行街一个很安静的角落里面,是云栖很喜欢待着的一家旧书店。

她坐在旧书店临街窗子前,打开上次来的时候没看完的书。那是太宰治的《思案的败北》。他倚在她身后的那一排书架上,透过书架和书之间的缝隙偷偷的看着她。

窗外午后的阳光均匀的透进来,浅浅的铺在她身上。她乌黑的长发安静的散在身后,有的发梢在阳光下调皮的微微翘起。明明没有风透进来,重明就是觉得看着她,就似乎是有如在山林一样的悠然。他情不自禁的翘起嘴角,转过身背靠着书架,手里翻开一本一样的太宰治的《思案的败北》。

仲夏的天气阴晴不定。

云栖在书店待到快要黄昏,天色看起来就像要下雨。她随手撕下一张纸,从书上抄下一句话,准备离开。

走到店门口的时候店员出来拦住她,递给她一把白色的折叠伞。

“这不是我的啊。”

“快要下雨了,有人让我交给你。”

“谁?”

“那个先生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云栖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谁。既然这样说,那就随缘吧。重明看着女孩乖乖的拿着伞慢慢走出书店,撑着头微笑。他走到云栖坐过的位置,把她留下的那句话悄悄拿走。

那是一句:爱一定存在于世上,一定存在,无从寻觅的是爱的表现,是它的表达方式。

要下雨了。

云栖从附近的一家小花店捧着一束满天星走出来的时候就开始下雨了。还好有一把不知道谁好心留的伞。

重明走进那家花店,听老板说,刚刚这个女孩以前经常来,每次只买一束满天星。重明看着雨里的背影微笑起来,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问一下为什么。

云栖走另外一边的桥回去,刚刚桐藏管家打电话来,说是在那边等她。

这边的桥比较偏僻,加上下雨,没什么人走这边。云栖走过的时候忽然听到几声微弱的猫叫,好奇的她循着声音走到桥下,一个箱子里面有一只小小的猫,是一只挪威森林猫。

“天啊!好可爱,可是怎么办,我不能抱走你,我怕我会照顾不好你。”云栖看了很久小猫,直到桐藏撑着伞在桥上喊她。

只好以后再对伞的主人道歉了。

云栖把伞留给小猫,自己捂着头跑了上去。

重明在桥的那边看着女孩,微微的皱着眉,雨水沁透了他的衬衫,沿着发梢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看着女孩和那个来接她的人走远了,轻轻叹一口气,走下桥去。

夜慢慢深了,雨下得不久,已经停了。

重明在古楼里,看着应该是刚刚洗过澡,换上干净的衬衫,毛巾搭在脖子上,湿漉漉的发梢还沾着水珠。拿着一杯开水,走到后院的栏杆上坐下,看着那株在夜色下睡着的木槿。

一只挪威森林猫在他的脚边安静舒服的躺着。

他伸出一只手,慢慢的摸着它的毛。

你是我一个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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