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给白婆子几十个铜板让她去邻居家买点米回来先做饭,她并没有说去二弟家拿,她爹都成这样了,而且她也来了这么久,这么大动静她不相信那两人没听到,到现在都没有露脸。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两人压根不管白老头的死活。
白婆子也干脆,擦了一把脸就出去了,不过半刻钟就拎了小半袋米回来了,冷清了许久的屋子突然热闹了起来,随着炊烟袅袅升起,厨房里飘出了猪肉的香气,空了许久了的肚子已本应不觉得饿了但是都被味道惹得直流口水。
方玲把大骨头用大刀砍成一小断一小断的,放到一个大锅中煮,猪蹄也早已放在炒锅中闷,方玲本想做红烧猪蹄,但是灶台上愣是找不到一点油盐便放弃了,她还没有傻到去问白婆子油盐在哪的地步,只是在灶台角落边找到了一小块姜。
饭还没有煮,因为没有锅了,而且骨头和猪蹄都是需要时间炖的,而白文兴去镇上还没有回来,不知是没有找到大夫还是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方玲望得穷着一贫如洗的白家,还在躺在床上的白老头,肩上觉得越来越重,一脸的愁容。
方玲在灶前一顿的忙活,白氏与白婆子在屋里伺候白老头擦身,白氏目测,她爹应该至少有半个多月没好好擦了,下身裤子上的屎都有的都干了,白氏也不含糊,和老娘一个人擦的一个人帮白老头翻及换水。
“娘,我带了几匹布,我们现赶帮爹制条裤子出来,让爹换上,那裤子丢了吧。”白氏眼瞧那条脏得不像话,发出阵阵恶臭的裤子道
白婆子不舍得,说要自己去洗,白氏哪敢让她娘去洗,最后还是让白婆子裁布她去泡上晚点再洗,白氏出了门往河边走去。
白曾村座落在河边,三面环山,曾有风水先生说过,住这里的人后代子孙必有将相之材。于是在这落户人们不管穷成哈样,怎么都不肯搬离,祖祖辈辈,但是过了好几代人愣是只出了几个秀才,而且村里人的生活越来越困难。
“这是白芷妹子吧,你怎么回来了?”一个村妇与白氏擦肩而过。回头问道
“是婶子呀,下地回来了?”白氏把装了裤子的盘子放到另一边,这味道这么重就是再远一点也是有味道的。
村妇左右看了看没见有人便神秘兮兮的低语道:“是你爹的裤子吧,你不知道你弟妹,我这个外人的都不下去了......。”
村妇与白氏说了好一通还想继续说,白氏却没有心思听她说道,弟弟再不好也是自家人,听到别把他说得一文不值心中甚是不高兴,但也不能佛人家面子,必竟人家也是好意,最后只得说要帮爹洗衣裳,晚点还要回伏山村。还得跟人家道谢并客气的邀请人家到屋里去吃午饭,才匆匆告别。
白氏把裤子放在河水里浸泡,可又怕裤子被水冲走,便匆匆的捞了几块大石头压得,才匆匆的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