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寒和谢玉凤的关系,在欧阳西饼屋已经成为铁定时事实。活脱脱又一个真实的林依寒王倩版。
美婷自那一夜唱歌之后,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不同的是她不再叫林依寒为依寒,而每一声都是师傅。仿佛在告诉他,自己已经分清了东南西北,楚河汉界。而林依寒已开怀了许多,只是觉得欠了她。因为他发现她有意无意的在掩饰什么。
欧阳若语欧阳老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露面了。饼屋里大小事务全权由店长吴傲霜处理着。有人说她生病了,有人说她出去旅游去了,但真实情况只有吴傲霜一个人知道。但她却什么都不肯说。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林依寒打过很多电话,也发过很多消息,可就是没有回应。去她的住所,也没有人在。
说她生病,林依寒倒希望她是去旅游!因为在他心中,总是害怕她出什么事。
这么久没有露面,到底干什么去了呢?憋了很长时间的林依寒在下班后终于叫住了吴傲霜。
“吴姐,今晚有空吗?”
其余的人都已经下班。林依寒故意留在后面,待吴傲霜出了店门便微笑着问。
“有什么事吗?林师傅?”吴傲霜边挎包边问。
“能借你一点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林依寒似乎在央求她。
“好吧!我们到前面的冰室坐坐吧!”吴傲霜见不好推卸,便笑着回答。
冰室里,两人各自要了一杯东西。
“吴姐!”林依寒十指紧扣开了腔。“其实我找你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问一下,老板二十多天没有露面了,她究竟去了哪里?当然,你别误会,这么多年承蒙她的关照,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好?如果不方便的话……”。
林依寒未说完,吴傲霜便笑着接过了话:“其实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老板去了马尔代夫旅游,估计这个月底会回来!也就还有十天左右吧!我待若语姐谢谢你的关心!”
“她临走时说过什么吗?”林依寒继续问。
“没有!她只是说有点疲惫,去散散心放松一下心情!”吴傲霜的表情非常自然,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谢谢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林依寒终于放心下来。
“那就这样吧!我有事就先走一步!”吴傲霜说完走了。林依寒也随着离开了。
刚入夜,一辆计程车缓缓停在了医院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手捧百合花的女人。只见她快步走进医院,害怕被人发现的样子。而这个人,就是吴傲霜。只见她径直来到五楼的一间病房,敲了敲门便走了进去。
“若语姐,你好些了吗?”吴傲霜边问边把花插上。
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病号服正在看书的女子,而这个人,就是欧阳若语。
“我没事了!早待不住了!想出院,可医生说必须再观察十天!还是你细心,拿些书来给我看,这样日子好打发一些!只是饼屋苦了你了!我谢谢你了!”她的脸有些苍白,但表情还是那个冷样。
“不用谢!若语姐,这些都是应该的!”吴傲霜说着给她倒了一杯水,拉了拉床单坐了下来。
“店里有什么情况吗?”欧阳若语合上书,喝了口水轻声问道。
“由于林师傅最近开发了几款挞类产品,生意比原来好了很多,其他的没什么!一切照旧。但林师傅好像真的和谢师傅走到了一起!”
她本想说“已经走到了一起”,可又怕刺激到她,才用“好像”拐了个弯。因为她明白她的心里装着谁。
“不要提他!”欧阳若语一听到林依寒的名字,便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随即又低声道:“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我会考虑给他加奖金!”
“没关系的!但若语姐,我来之前他找我问起你的情况,我没有告诉他情况,他似乎有些着急!”说这话时,吴傲霜不敢看她的眼睛。
“喔!我知道了!”半响,欧阳若语才吁出一口气道:“你该回去!路上自己小心些!”
“好的若语姐!你好好的休息,有事给我电话!”吴傲霜说着轻轻带上了门。
随着吴傲霜的离去,欧阳若语才放松了表情。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任思绪飘飞。
清明节前后,欧阳西饼屋的生意非常火爆。店内所有员工忙得团团转。
林依寒不得已抽空当起了送货员。只见他刚从门外抹着汗进来,吴傲霜又把他叫了过去。“林师傅,快!山水小区还有一趟!辛苦你了!”
“不客气!份内工作!”林依寒笑着接过货单,搬了两箱点心又出门而去。
山水小区离这里比较远,约十公里。林依寒骑着电动车在密密麻麻的车流里如同一只健硕的泥鳅。
阳光,很毒!三十六度的照射让人头晕目眩。纵使车速很快,也不禁感到阵阵热浪如蒸汽,让人快透不过气来。
当林依寒送完货从小区出来,天气已经变了!
这是今年以来,这个城市第一次要下大暴雨的预兆。他抬头看看天,吐一口气,抹一把汗,继续驱车上路。
行得一段,雨点如断了线的珠子洒落下来。须臾功夫,路上便积起了水。
林依寒不管不顾继续赶路。他要努力工作,为自己为饼屋,为心中埋藏着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雨,下得越来越大。林依寒身上已经湿透,管不了雨水从他脸上不停流下,一次次的模糊着自己的视线。
就在他再次伸手去擦脸上的雨水的瞬间,雨帘中一辆轿车毫无预兆地拐了过来。未等他反应过来,人和车已经分离。尖锐的刹车声被雨水深深淹没。
林依寒安静地躺着,躺在路边的一棵小树下,躺在半清不混的雨水中。点点血水从他头上流下,顺着道路远远行去。
医院里,欧阳若语正在午休。
一本书滑落在床头,仿佛一个默默的痴情者,安静地守着自己心爱的情人。
梦里,她穿着一袭白衣,轻挽着林依寒的手在月光下漫步。街道的两旁,全是盛开的各色的花。她满脸幸福,像一个容易满足的小孩得到了父亲奖赏的一颗糖果。
她偎在他的肩头,路好长,也好直!她希望路没有尽头,能和自己挽着的他永远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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