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走了两步,便顿住,当下,迅速回身,一把拉起徐楷杰便朝后面的榻上行去,也不管对方伤重之人,脚步匆匆,只低声叮嘱:“这床底下有一方机括,你先躲进去,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出来,否则一切都白费了!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快些,没时间了!”
那徐楷杰,心里也焦急,只问:“姑娘呢?”
初一恨恨的将人塞了进去,低吼道:“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有空管别人!”吼完,便又按了床头的一个机关,那床板又重新掩了回来。
初一弄完一切,终于松了口气,一个深呼吸,再抬身时,已是从容淡定,当下脚步一转,朝外行去。
出得门来,便觉院子安静得诡异!
而刚刚还守在外面的几个卫兵也没了踪影!
抬头瞧去,便见西北角有滚滚浓烟升起,隐隐夹杂着喊叫喧哗声响传了过来。
初一眯眼,好一招声东击西!
只这瞬息的功夫,便有一个人影自那屋顶跃了下来,却是一蒙面黑衣人。
初一脚步不动,只瞅着那人,娇媚的眼眸此时锐利冷然。
那蒙面人行动间一股山野莽夫的行径,当下瞧着初一,嘴里也没有好话:“格老子的!素了几个月,终于碰到个娇滴滴的美人!今儿个,兄弟们可有福了!”说着,将那手里的一把弯刀别了,徒手便朝对方走了过去。
初一在这人跳出来时,便开始观察暗中的人数,只简单估计一把,便头疼了起来!从眼下这人粗鄙的言行就能瞧出,对方派来的是一帮山伙匪徒!估计又不知从哪个山头利诱过来的!瞧这人数还不少,肯定是下了重金!
头疼之余,也不指望自己能全身而退了,只希望徐铉能快些过来,不被耽搁,否则,他今日是真要栽了!
当下耳听四方,眼观八路,在那人跨步过来时,早先一步动了身形。
他出来时,也观察好了地形,只不敢走出太远,将自己完全暴露出去。
当下,玉指翻转,便有一个东西脱手而出,朝天飞去,身体却不停顿,几个后翻滚,瞬息又重新进了屋子,左右开弓,两下就将门扇紧紧扣合。
这时,院子里早又蹦出七八个匪贼,瞧着天空瞬间炸裂的一团红光,都知道那是什么。尤其是当先的那个蒙面匪徒,脱口就骂:“格老子的!这小贱人!竟敢通风报信,活腻歪了!”
其他几个人,一时嘴里都没有好话。其中一两个稳重的,早操起了腰刀,几步便跃到了廊檐下,也不磨蹭,抬脚就踹,只几下,轰然一声,两扇门板便彻底脱离而出,结结实实朝屋内倒去。
当先一人早纵了过来,跨过门板,直朝屋内搜寻而去,嘴里喊着:“格老子的!看你还往哪儿躲!小贱人,兄弟们本想好好疼疼你,被你这一搅和,是不能再怜香惜玉了!还不趁早出来!”
其他几个也不管这人浑话连篇,早里间外间翻找起来。
他们一早得了令,只手刃一人便可,确切的位置路线都告诉了他们,一完事,便能走人,而且里面也有专人接应谋划,再不要他们费心。
那几个人先前在暗中观察了一番,见对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便没放在眼里!不想还是疏漏了,当下,便只求了结那人,脱身出去,也好领到另一半酬金。
这屋子四面通达,后面还有一排窗户,初一进得屋内,便将后窗大开,却不出去,只躲进了当地的一个橱柜。
那一众匪徒,前院七八个,后院也早潜入七八个,高大的树木荆棘丛中,却没发现人影。
便又回身搜寻。
床底,屏风,屋顶,一处不漏,搜寻了个便,一时翻箱倒柜,笔墨纸砚,古董器皿砸碎了一地,早有一人又朝衣柜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