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徐铉正和几个手下切磋,便有一小厮过来,传话说初一找他有要事。
徐铉一听,便跟几个卫兵叮嘱了几句,才随那小厮往书房这边行来。
不想,刚走了几步,便见家下人丁从那边跑过来,直嚷马厩失火了。
抬头瞧去,果见西北角上浓烟滚滚,直升云霄。
当下,脚步一转,朝后院的马厩行去,边走便吩咐一旁的小厮:“去前院叫人,就说马厩起火,让众人拿上桶盆家伙救火!”
徐铉说着,脚步却不停,径直朝后院走去。
过月洞门时,因脚步匆匆,不曾想竟被绊了一下,顿时,一个机灵,脑袋同时一清。
不对呀,马厩好好的,怎么会轻易失火?如今天气也不热,那附近也没有什么易燃的东西,又是白天,不烧烛点灯的!火从何而来!
联想到刚刚初一找他,再想到昨晚王爷无缘无故找他要人,往书房外增派人手。
顿时心里一惊,暗道不好,当下脚步调转,径直朝书房匆匆掠去。
书房内。
十几个匪徒立时找不到人,都开始焦虑,一人不耐的朝靠墙的一个橱柜踢去。
初一窝在橱柜里面,只觉那一脚同时踢在了他的心口。
说实话,他心底还是有些泛怵的!
紧紧攥着从桌上随手抓来的几瓶凃伤药粉,身体不禁又往后面缩了缩。
心里却在思量对策,这橱柜靠墙,一旦出去,决计是被人围攻的下场。
不容他多想,电石火光之间,早有一匪徒拉开了橱柜。
就在身体暴露的一刹那,初一早瞅准目标,将手中的粉末朝前挥去,身体又一个打滚,出了柜子。
那人被药粉扑了一头一脸,早已辩不着北,其他搜罗的人早注意到这边,当下抛了手中的东西,纷纷围了上来。
初一再不耽搁,又是一个侧滚,打算绕开众人,却早有一黑衣人上来,拎起了他的后领,嘴里骂骂咧咧:“格老子的,小娘们儿,可让老子给逮着了!”
初一被抓,便知再难脱身,当下便不再费力脱逃,只静静站着,不说话。
那抓着初一的正好便是先前在门外说浑话的那大老粗,这时,抓着人,便动手动脚起来,那粗糙的爪子直击初一脸颊。
初一侧首躲过。
这时,早有另一蒙面男子走了过来,瞧着初一道:“小姑娘,别害怕,你只告诉我们另一个人去了那里,我们便放了你,要不然,我们先掳了你,到时,你就真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就不知你这小身板经不经得起兄弟几个的折腾!”
初一直待不说话,可搁不住旁边那双咸猪手的侵扰。
那男人,一双猪爪黑不溜秋,指甲缝满满的污垢,浑身更是啥味都有,也不知几年没洗澡了,还一个劲儿往人身上凑,吐着一口浊气,只喊:“小美人,真香啊!”
初一当下适时的表现出了自己的害怕,然后推搡开身边的人,只哭道:“好,我说,我说,你们别抓我。”
说着,抖抖索索慢慢移步。
这表现,前后反差极大,那几个匪徒早看出不对劲。
早又一人上来,直接提拉起初一,恶狠狠道:“格老子的!找死是吧!麻溜点!”当下,抬腿就是一脚,直踹到膝弯处,初一立时疼痛难禁,一个趔趄,朝前跌去,直摔了个狗啃泥。
心里那个愤恨,不待他有所反应,那人上来又是一脚:“格老子的,跟谁玩花样呢!还不老实将人交出来!”嘴里骂着,抬脚又是重重的几记狠踢。
这时,刚刚那人,早又过来,拉住人只道:“大哥,她一小姑娘,可经不起你的拳打脚踢,别踢坏了!”说着,直拿眼瞅初一。
被劝的那人一把推开人,粗着嗓门吼道:“糊涂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如今找不着人,又被这小娘们阴了一把,完不成任务,一众伙回去怎么办,喝西北风吗?这女人可不是善茬,带回去也是个麻烦,不如趁早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