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晓出了茶楼,内心涤荡,也无心再逛。
心中突生一番计较,只不过,这想法太过荒唐,也不知后续又会因此掀起什么风浪来!
回了府,周云晓就去找干宝,那小子经这两天调养,也好的差不多了,见了周云晓,即起身行礼问好。
周云晓只摆手,笑问:“身体感觉如何了?”
干宝这两天被周云晓强行拘在院子里养伤,心底烦闷,今儿见主子过来,当即伸伸手动动腿,急切道:“主子,您看,奴才都好了,您就让奴才做点事吧,无论什么都好,只不要厌弃奴才,这次的事是奴才没用,只求主子开恩,让奴才再到您身边侍奉,奴才保证,只要您吩咐的,定会尽全力去办,再不给主子添麻烦!”
周云晓知道这货向来眼路宽,又是个没心没肺的,听得一顿唠叨,斜了他一眼,才道:“让你歇息一天是让你好好养伤!哪个说不用你了!就跟我在这儿唠叨一大篇!行了,我今儿找你确实有一件事要你去办,这事关系重大,你定要慎重对待。”
说着放低了声音,故作神秘:“我要你打听哪儿有卖身家清白的luantong,年岁小些,长相俊俏的,最好没入过别家的!”
干宝见主子说得郑重,早一旁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又见主子放低声音还以为是什么机密要事,当听得要他打听这事时,心底还是诧异了一把,主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癖好,难道最近又看了关于这方面的小huang书,好奇心起,也想蓄养几个过过瘾!
干宝这边瞎想一番,就朝周云晓道:“主子,这事不难,奴才在外面倒是认识几个牙婆子,手中货源不断,只不知合不合主子心意,奴才眼拙,如果可以,主子可以亲自去看看,挑选几个心怡的买了,也省得到时不合您意,又一番折腾。”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出发,你赶紧的收拾一下。”周云晓也是个行动派,听着有戏,当即拍拍干宝的肩催促。
干宝立刻喜滋滋的跳了起来,这两天,他也知道主子身边多了个王柒和徐铉,心里正郁闷,莫不是主子觉得他无能,从此,再不用他了?在这种消极情绪的控制下自我折磨了两天,想着怎样才能再讨主子欢心,不想今儿猛然守得云开见日出,岂能不兴奋,早乐颠颠跑去洗漱收拾了。
周云晓在外等了不多时,就见干宝疾匆匆从里面跑出来了。
周云晓早命人备了辆不起眼的青轿帘马车,当下自己先行跳上马车,命干宝和马夫一道坐外边指路。
马车七拐八拐,越走越偏,行了有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
周云晓掀起车帘朝外瞅瞅,却是一片丛棘密林。
跳下马车,才发觉这丛林深处竟有一溜茅草房舍,外围竖着些许荆棘枝条做栅栏,门口还立着俩横眉怒目的打手。
干宝早上去跟人交涉,不多时,从那院里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着一身深色花纹的暗黑色裙装,头上插着满满一罗金银钗环,富态十足,见了周云晓,顿时堆起满脸笑意:“公子快里边请,您今儿可是来得巧了,我这里刚来了几个新货,琴棋书画,唱念做打,各有专长,包您满意!”
周云晓长眉斜挑,默不作声,跟随那老鸨进了一所屋子。
那屋子里早聚齐了十几个年岁不一的少年儿郎,最小的八九岁,最大的也才十五六,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周云晓不禁一个一个打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