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先皇活着时也是夺嫡皇子,自然也知道自己儿子们对皇位的渴望,毕竟他当初也是和兄弟们经过一段明挣暗夺之后才坐上这宝座,所以也知道皇子和朝臣肯定私下结交。他不反对,毕竟适当的竞争可以维持朝纲稳定,但是他也知道大多数朝臣为了在新皇时期得到器重,肯定会参与夺嫡,所以自己需要一部分人替自己盯着这些参与夺嫡的人,防备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人。
最终,这三个当时还是小毛孩子的人就成为皇上选中的新的“心腹”了。三人不仅在皇上的扶持下成立了自己的死士机构“蠡阁”,各自也是蠡阁下面三个分部的首领。一直只存在于江湖传闻中的阁主是皇上,三只分部分别由刘希文负责国内外情报收集分析,司徒骏文负责盯住朝内外,而黎安就是负责动手清理。
“今天也算是咱们过得比较舒坦的一天,喝完这杯就回家睡觉吧。”刘希文给那两人斟满酒,一起喝一杯。
酒足饭饱之后各自回家,给马上从宫中宴会回家的父亲请安,这个春节结束了。
正月十六,李谦早上和母亲吃完饭就又要去刘希文的小屋子“写作业”了。最近遇到瓶颈期,因为李谦列完自己还记得的妖怪和事情后,发现少了几件,而且现在不知道怎样编地名和妖怪名还有国家名。没想到啊,每年寒暑假都会播的《西游记》、自己看了无数遍的《西游记》,竟然被自己忘了故事情节,没想到自己想二改竟然把原稿丢了。
李谦以为刘希文昨晚上和他的朋们已经回老家了,就和往常一样,使劲往前推开这个破木门,而此时里面的刘希文恰好也正打算开门。所以李谦一推门,被门一带,就顺势“倒”进了刘希文的怀里,头靠在刘希文的胸部。刘希文看着倒在怀里的李谦,跌倒后的李谦也抬头看着刘希文,两个人四目相对,双双脸红。李谦想赶紧站起来,不过李希文却先撒手往后退了一步。
“哎。”李谦一边叫着,一边赶紧用胳膊肘撑着地,以免破相。李谦就这样先是被扶又被“扔”了。
刘希文一看李谦趴在地上,想伸手扶,但是身体不听使唤,手还是刚刚撒开的姿势,脸上的红晕还没有下去,只好用言语安慰一下正在爬起来的李谦:“咳咳,嗯,我,我不是故意的,还请李兄不要介意啊。”说完就一直低着头。自己从小到大还没跟一个男人这样抱过,这样一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刘希文又脸红了。
李谦一开始还被刘希文放手弄得很无语,心想:你好歹等我站稳再放手啊,害羞个什么劲。摔的不疼,就是衣服上粘了土,赶紧先收拾收拾衣服,刚想开口抱怨两句,看见刘希文像个怀春少女一样,脸颊通红。李谦来了兴致,想“调戏调戏”这个假的“良家女子”。
“没想到,你看起来瘦巴巴的,身板还不错,”李谦一边笑着说,一边上下打量着刘希文,“嗯,长得也不错,还挺符合我的要求的,就是年龄比我大了点,不过老点有成熟的味道。”
刘希文越听脸越红,虽说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是对儿女情长这种事真的一窍不通,被李谦这种轻度一撩,脑子空了,只有一句话不断重复,就是“难不成这孩子喜欢男色”。李谦见好就收,毕竟和刘希文的关系还没好到开这种“大逆不道”玩笑的程度。
“和你开玩笑的,”李谦只是想化解这个尴尬地情景,“对了,我那堆草稿,你没喝醉烧了吧?”
“没。”刘希文稍稍恢复了理智,一边和李谦并排往里走,一边想如何开口说那件事。
李谦看着身旁眉头微皱的刘希文,一开始还认为他还没从刚刚的“调戏”中走出来。但是这也不像啊,这脸也不红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李谦直接开口问,对着刘希文他不想拐弯抹角。
“嗯,”刘希文拖长音调,“算是有一件吧。”
“想说吗?想说你就开口,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不想说也没事。”李谦笑着说。
“也没什么,”刘希文说,“就是年前我回家时,得了一笔钱,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不是想考举人吗?留着呗,当做考试费,如果还多就留着娶媳妇儿。”李谦简单地认为刘希文就是从家里得了点资助,也没什么。
“这笔钱,”刘希文一顿,“不是个小数目,再说,在这种国家考取功名也没什么用。”
“呦,你这是看开了?想用这笔钱当老婆本吗?到时就给我发喜帖,我去给你随份子。”李谦打趣道。
说实话,李谦听到刘希文说这话也不是很意外。与刘希文相识不久,李谦就察觉出刘希文不是一般人,就是不理解为什么他非要在这种小山村耗着,难道年纪轻轻就想归隐山林?
“老婆本?”刘希文问。
“就是为娶媳妇儿存的钱,你以为娶个好媳妇儿很容易啊,要给人聘礼,要买房子、买车啥的,不都得花钱啊。”李谦总是不经意间说出现代的一些词语,但是这边的人都不懂啊,还得解释,烦人。
“哦,不想这么用,浪费。”刘希文不紧不慢地说。
听到这,李谦真想一杯茶水倒他头上给他洗掉这些奇怪的想法。李谦自己辛辛苦苦攒这点钱,虽说也不是用来娶妻生子,但是自己以后肯定也是要成家立业的,眼前这人竟然说花钱娶妻是浪费?这孩子幸亏不在现代生活,否则这辈子注定孤独终生,可怜啊。李谦转念一想,或许在现代他适合“被娶”,一想到这儿,李谦又想多了。
李谦看着刘希文,一边想一边摇头,这关爱智障般的眼神让刘希文有些无奈。
“我记得你曾说过希望能够做一番大事业。”刘希文说。
李谦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提过要干一番大事业?估计顶多也就是提过自己想挣很多钱,难道是这孩子嫌弃“一夜暴富”这个词太俗气,所以换了个代词?
“跟你说实话,我是一个很俗气的人,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只想挣钱,”李谦看着刘希文说,“当然,我知道一夜暴富太难了。”
“你这个想法很......”刘希文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李谦。
刘希文从小就被父亲和师傅教育一定要志向高远,不要格局太小只把金银名利放在心上。他自己曾经也一度把入朝为官、为江山社稷和人民鞠躬尽瘁作为人生抱负。然而,随着年纪渐长,自己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少年的这一腔抱负也渐渐消失了。
“很低俗吧,但是很现实。”李谦说。
“这倒没有,曾经我也有自认为远大的志向,只是自己年少无知。”刘希文说,“你刚刚是不是用‘现实’来说你地想法?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幻听了。”李谦无力解释,想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曾想像范仲淹那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国家和人民奉献一生?”
“对,”刘希文回答,“即使成不了肱股之臣,至少也要做到‘在其位谋其政’,但是放眼现在的朝廷,几乎所有官员都参与到夺嫡之中,还有谁关心百姓疾苦?还有几人还想富国强兵来一雪国耻?现在的混乱局面还没解决,这些人就开始讨好还不知道是谁的新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