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一身玄衣的少年猛地从高空坠下来,口中直发出“啊的尖叫声,尤其是少年一身黑衣,因为下降的速度太快,让人觉得看不真切。
更加令人窒息的声音直聳入雲霄。
……穿耳魔音啊啊啊啊绝对是。
温然听着都觉得如果真摔了绝逼很痛。
然而因为这比其他人更加高分贝的声音,而不知不觉吸引了在场长老们的注意力。
“哇也,这是谁竟然这么胆小”某峰主对玄衣少年表示无情的嘲讽。
“哈,虚无你还好意思说,我可是记得当初你和这小娃也差不了多少吧”
某峰主轻轻抿了一口身侧的茶,淡淡的说道。
那边的峰主顿了顿,继而不满的抱怨“什么嘛,这么久远的事,亏你还记得”
“哈哈,虚无啊”
“此少年,勇气不足啊”三长老悠悠的说着,顺着自己一把花白的胡子。
一旁的七长老赞同的点点头。
少年竟被如此嘲讽,温然不禁替少年摸了一把辛酸泪。
幸亏这少年不知道啊。
“是啊是啊。”大长老不知从哪里窜到温然的身边,煞有其事的说道,一只手熟练的搭上温然的肩。
温然拍掉大长老的手,冷冷的开口,“大长老如此悠闲?”言下之意,在清楚不过。
偏偏大长老硬是死皮赖脸的装着听不懂,一幅我俩是好哥们的样子,“啊,温然代宗主你说咋俩要不打个赌。”
温然撇过脸,默默的坐的远了些。“赌什么。”
“就赌他”大长老用手指了指屏幕上正在下降的少年,温然顺着视线看过去。“就赌他待会是头着地还是脚着地,怎么样?”
温然忽然想笑,这个提议是真的不错,但自己要维持形象,于是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那么我赌他头先着地”说完,大长老自然的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
“啊,瓯北,温然,你们竟然背着我在玩好玩的”某峰主忽然从温然和大长老之间挤进来。
对于某峰主‘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样人’似的眼神,温然只能默默的不说话。
“哈哈,那个虚无我们在赌那个新人待会怎么着地呢。”
虚无眼皮拉下来,仿佛没兴趣似的“真无聊啊”
就在温人然以为他真的不感兴趣的时候,虚无突然转过身裂开嘴恶意的笑了笑,“我猜他是五体投地,哈哈”
温然把视线从他身上转移“虽然这很无聊,不过,我猜他脚着地。”
虚无笑了笑“什么嘛,温然,真是口是心非啊。”
虽然这样并不好,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如既往的无聊的收徒大会上,能找到乐子并不容易。
进入秘境都只能是高空自由落地,一方面考验修炼者的胆量,另一方面也考验修炼者的观察能力。
温然继续看下去,那名玄衣男子倒是没有摔到地上,而是幸运的挂在了树上,那是一颗粗壮的大树,而树梢刚好挂住了男子的衣角。温然可惜的同时也,情不自禁的为男子松了一口气。
主要是之前男子的声音太过于惊悚,实在是让人不能不担心。
“到头来大家都没赢嘛”虚无对这样的结局感到无趣,慵懒的站起身,走开了。
大长老那淡淡的眼光射过来,觉得脸上是泼了一盆冷水。“唉,这样的结局啊,”
温然转过头,看了下其他人的情况,这一届的人资质阅历的是上等,应变能力却极差,缺少实战能力。不过好在学习能力强,懂得团结合作。
秘境的进入是随机的分配掉落的,所以基本上,能遇见熟悉的人的机会并不多,但这才更加要考验团队合作能力,密境的任务很简单,和你随机分配的队友一起完成随机分配的任务,其中的任务或者是简单,或者是困难,一切全凭运气。
用时最短的队伍将会成为,各大阁主之间的抢手货。所以可以说这是一个对于他们自己向各大阁主之间展示他们性情能力以及为人处事的最好方法的时刻。
哇哦,那边传来惊呼一声,温然连忙看向他们,令他们齐齐发出惊叹的画面,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女子,手上拿着一浑身带着火红色火焰的皮鞭,女子的身旁是一个只倒在地上的圆滚滚的魔兽
一头墨黑色的头发微微飘扬。少女倨傲的站着,眼下的一抹刀痕清晰可见。
这刀痕似乎很用力直深入脸上的白骨,这刀痕,很好像挺熟悉的啊,温然这么想到。
等等,这么傻逼的标志,貌似是千刀门的专属标志啊!而且刻得这么深,绝对是某个大佬的亲传弟子,或者是门主女儿无疑了,不过更重要的是千刀门的亲传弟子为什么会来他们玄天宗来参加收徒典礼啊!莫非是想偷学偷学他门中的高级心法秘诀吗?
温然有些无语的想到。
“这,千刀门到底搞的是什么鬼?为何千刀门宗主之女千刀刀会来我门收徒大会?”
“是啊,千刀门近些年来势力越发庞大,谁知道他们安的是什么好心”
台下的长老阁主们的众议纷纷,各执己见,却最终讨不讨论不出来什么结果。
少女身旁的魔兽则是嘟嘟兽。嘟嘟兽,虽然等级并不高,却极为难缠。
对于像他们这一界的新人来说难度可谓是非常的大。但对于千刀刀来说似乎完成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千刀门,对于整个修真界来说,是一个中等偏上的大门派。并且近年来有愈做愈大的趋势。以炼器为主,千刀门的做派似乎一直以来都是稳准狠。
这一任盟主更是心有宏图,做事风格偏稳重,深谋远虑。千刀门更是由此进入了鼎盛时期。但想来想去,温然还是搞不懂他们到底要搞什麽鬼?
正当温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阵物体滚过来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团黑的从一旁的蓝色水镜中滚出来。那团黑色什物慢慢展开,原来竟然是一个人。那人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角离了,整了整衣领。最后挠挠头,扶起自己已经歪了的不成样子的刘海。不好意思地说道,“请问我是通过了秘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