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嘴角嗤笑,静静地看着那群飞蛾扑火的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然不假,送死都那么争前恐后。
君子衿望着江渊安静的侧脸出神。不是要抢夺赤焰花吗,为何现在还不动手?
夏如歌焦急地晃动着君子衿的袖子:“君哥哥你再不快点,我爹的赤焰花就被别人给抢走了。”
君子衿回神,飞身前往采赤焰花的行列,夏如歌不顾护卫的阻拦随即加入了争抢。
虽然君哥哥采到赤焰花很好,但她如果能够得到赤焰花就能让君哥哥刮目相看,此番过后只钟情于她一人。夏如歌越是幻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就越是激动,更是面目狰狞拼命往前挤。
“你们这群蠢货都给本小姐滚开!赤焰花是本小姐的!”
在长生不死面前,谁还管你是哪家的大小姐。夏如歌那般讨人厌的行为很快就引起了别人的反感,加上三脚猫的功夫,很快就被朝岩浆里踹去。
“啊!啊!啊!”夏如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如歌!”君子衿飞快扯下了旁边之人的腰带,拴住夏如歌的脚一把把她拽起。只是由于夏如歌是扑掉下去,炙热的岩浆灼烧的她满脸水泡,一头秀发也所剩无几。
“君哥哥,如歌的脸好痛!呜呜呜……”夏如歌直接扑在了君子衿怀里,委屈痛哭。
君子衿沉默不语。夏如歌这样子算是毁容了。怪他没有照顾好她。
“啊,好丑的女人!”有人看到了夏如歌的脸,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君子衿沉冷地瞥了那人一眼。
那人不服地咕哝道:“真是长得丑还不让人说”
夏如歌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厉声叫道:“丑!你居然说本小姐长得丑?”
江渊嗤笑:“的确不丑。秃顶,大水泡已经不是区区一个丑字就能形容的。君庄主还是赶紧弄块儿布给你这娇滴滴的未婚妻蒙着,不然是要吓死人啊!”
“你说什么!”夏如歌疯了似的尖叫:“君哥哥,我的脸是不是毁容了?是不是?!你说啊,君哥哥!”
君子衿不说话,夏如歌就是再迟钝都明白了,立刻慌乱地哭了起来:“不要!我不要变成丑八怪!不要变成丑八怪!你们不许看本小姐!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
“如歌不要这样。”
夏如歌怨毒地对着江渊嘶吼:“冷无心,你刚才明明离我很近,你为什么不救我?!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我容貌尽毁,让我不能和君哥哥成亲。”
“君哥哥,就是他,就是他把如歌推下去的。你替我杀了他报仇好不好。你替我杀了他!我要他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将夏如歌的哭叫置若罔闻,君子衿望着江渊一字一句道:“如歌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渊无所谓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有没有推如歌?”
“反正是替天行道,就当是我推的吧。”
夏如歌在一旁怨毒叫嚣着:“君哥哥,你看他自己都承认了,快快给我杀了他!”
君子衿眼神夹杂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愤怒和难过:“你为何要下此毒手?”
江渊冷笑:“都说了是替天行道,还问那么多干嘛。”
君子衿沉声道:“不管如何你不该推如歌。”
“呵,笑话,我这个人从来不知道什么该不该,只知道看不顺眼的除去便是。”
“你那是魔道所为!”
“哦,那我还真就是魔道。”江渊折扇一挥,一道锋利的风刃狠辣地朝君子衿的脖颈袭去。
直到风刃来到面前,君子衿才下腰躲开。他不能相信,江渊会突然出手,而且招式狠毒,摆明要取他的性命。
“呃,君庄主好像很震惊,是怪我开打之前没有打招呼?对不住啊,我这人是个急性子,要打就打,说不来那些虚的。”江渊嗤笑:“更何况,我们本就是敌人,但凡是与我为敌的,必定被我亲手葬送,或早或晚结果都是一样。”
“是吗?”君子衿缓缓地拔出长剑,沉冷的眼神隐藏着悲戚。便是夏如歌毁容,他也以为事情不会到如今这种地步。可是魔道终究是魔道。不知悔改,更没有心。正邪本就不能相容。此番他能做的也只有除魔卫道了。
“本王的人,没人可以动。”
来人嗓音薄凉彻骨,一袭黑衣冷绝天下,衣袂浮动,仿若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