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山青青,黛山巍峨,
山风许许,掠来一阵轻寒。
红朱草艳丽朱色亮在暗色山间,添了一份瑰丽。
“红朱草?”灰衫男子盯着她手中的植物,讶道。
长少难得自豪一回,轻哼一声,也亏得你小子识货。
看了她一眼,温润公子道:“多谢。”伸手轻轻接过红朱草,置于掌间,两手一合。
再打开来,长少身子拉前,瞧得他白皙如兰的手中,已不见红朱草的影子,只余着一撮红色的粉,发出幽幽的香气,引的心驰神荡。
长少抬头看着他取出水囊和着粉吞下,仰头的那一刻,白皙的颈喉现,肩前黑亮的丝发一缕缕垂到身后,些许晃荡。
“姑娘要往何处去?”捂了捂胸口,面色稍霁的公子转眼问她。
去哪儿?是啊,我可以去哪儿呢,天下之大,却无一处托足之所。
察觉于她的无言,灰衫公子开口,“如果姑娘无去处,在下的府邸可以先供姑娘居住......”
“不用不用!”长少忙拒绝,“你救我一命,我帮你克毒,我们已无瓜葛......”话毕觉得这话说的太过难听,刚想开口寻些其他托词。
“姑娘手无缚鸡之力,怎能在这险恶的环境下生存?”
长少叹了一口气,好也罢,不好也罢,全靠她的命数吧。
灰衫公子认真的盯着她,从怀里掏出莹白瓷瓶。
“在下到是有颗奇药,可直接给予服用者内力。”
这么厉害,那他自己怎么不用?
温润公子沉静了一会,抿了抿唇,“但服下它后,虽有内力,但那点内力只足运轻功,只要遇上高手,他擒你,是易如反掌。”顿了顿,方道:“服用它的副作用,便是每月十五子丑时分要忍受锥心刺骨之痛,若白蚁噬骨,蛀虫钻肉,奇痛无比,同时奇痒难受。”
长少一个激灵,似乎万千白虫在她体内蠕动。
“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