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cer阁下,来到我们这座已经快塌了的城堡里干什么?是来找伊莉雅小姐的吗?真是不巧小姐已经被救走了。”塞拉似笑非笑地看着站在城堡外塔的Lancer。
“真是的,我是来救你们的啊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救人?你自己,都,救不了。”利兹机械地说。
“哎呀哎呀我知道!我怎么知道会成这个样子呢?”Lancer注视着城堡下方无尽的黑泥,有些恼火。
他们被困在这了。
“喂,言峰,你叫我来帮他们,其实是想让我死吧。”
“怎么会。就算是,现在也还没到时候。”Lancer耳边想起言峰绮礼的声音。他甚至能想象出那个神父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笑意。
“你暂时呆在那里就好,一会儿自会有变化来临。”
archer和伊莉雅已经快脱离森林的范围了,但是间桐脏砚紧追不舍。
炽天覆七重圆环已经完全被黑泥腐蚀,archer抱着伊莉雅一跃,跳上了森林外侧的一座废弃房屋的屋顶。
但黑泥紧随而至。
“间桐脏砚,真是阴魂不散啊。”红A啧了一声。
“嚯嚯嚯archer,你真以为你能够离开这里么?”
两柄铁剑从虚空中飞出,斩断脏砚的身躯。
“间桐脏砚,为了圣杯居然把自己的孙女改造成那样,真是不择手段呢。”
“嚯?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圣杯战争的重启看来给了你们很多不必要的情报。”间桐脏砚的声音漫游于虚空。
“即使不知道圣杯战争为何会这样,你还是以追求圣杯为第一目的么?”
“真相有时没有作用,年轻人,就像是你知晓了黑泥的真相,又能有何改变?圣杯战争的重启与圣杯是分不开的,老朽只需要询问圣杯就好了。archer,把圣杯的容器给我吧,老朽可以考虑让你体面退场的。”
archer后退两步,但黑泥已经将这座废弃的房屋包围了。
【炽天覆七重圆环】已经释放,无法短时间内二度释放。
无路可退。
就在间桐脏砚要进攻的一刻。
“纳尼?!”
间桐脏砚猛地回头望向爱因兹贝伦城堡,眼中充满惊愕,像是感知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
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
几乎破损殆尽的城堡周围,围绕着黑色的海。
黑色的海中,两个黑色的英灵还在缓慢地碰撞,厮杀。
berserker已经几乎被黑泥吞噬了。在刚才持久的战斗中,他已经消耗掉了8层的试炼,按照理论来讲他还能战斗,但事实是他没有被黑泥吞没已经是万幸了。
黑rider缓缓靠近黑泥中的berserker,虽然有黑泥的魔力补给,但rider也早已精疲力竭。
她知道结束了,berserker已经败北,已经挣扎不出黑泥了。
不过,问题是。
“奇怪,这个黑泥莫不是不行了,吞噬的速度怎么这么慢。之前吞老子的时候倒快得不行。”Lancer在城堡上咕哝道,他不敢出手,他也不能与黑泥接触。
berserker逐渐向黑泥中沉没。无言地望着天空。
就这样……
就这样……
看见……
天空架起
黑色的桥。
……
“Eymia!!看那个————!!!!”远坂的声音变得畸形。
卫宫士郎一行从柳洞寺赶来,刚刚抵达战场。
卫宫抬头,看见森林的上方,架起一座封闭的纯黑的天桥。
”那是……黑泥?”saber的声音也非常迟疑。
卫宫士郎和saber对视一眼,明白对方心中也拥有和自己相同的疑虑。
黑色的桥从地面的黑泥中迅速生长,直直地窜向逐渐在黑泥中沉没的巨人。没错,是从黑泥中生出,但这黑色的桥又与地上的黑泥有着某种区别。
相同的黑。相同的颜色。
只是。
不同的感觉。
卫宫士郎盯着那道黑色的桥。
是的,不同的感觉,虽然完全相同,却感觉并不是同一个东西。
如果以黑色的桥为标杆,在这样的对比之下,地上的泥就成了完完全全的赝品。因为天上的黑泥中蕴含着前所未有的锋利、冷酷与肆意张扬的。
恶。
而那恶之桥,已经在几秒中之内,逼近到了沉没巨人的眉心。
黑色的桥中,浮出尖锐的獠牙。
“不对……那不是黑泥,那是————!!”在那道隐秘的刀光中,卫宫士郎突然明白过来,那锋利的根本不是黑泥而是———
安哥拉曼纽!!
来不及了。
卫宫士郎下意识想到,但他其实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本能的感到一丝恐惧。
獠牙从黑色的桥中透出,那是漆黑的匕刃。
电光火石间,刀光已经从berserker的身体中穿过。
那般的轻巧,就像是羽扇微风。
下一刻,黑色的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调转,回头的刀光,像是锋利的甩尾,要将后方的天空割裂。
但割裂的不是天空,而是,黑rider。
“什、么——”rider根本无法应对,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黑泥怎么会反过来攻击她。
但已经结束。
berserker和rider就此退场,逐渐化作黑色的粉。
与此同时,黑色的天桥上,安哥拉曼纽逐渐褪去了伪装。
出现的是那个只有人形的漆黑的生物的脸。
安哥拉曼纽没有任何动作,立在黑色的桥上,面部亮出微笑的月牙般的白光。
而berserker和rider化作的黑色的粉,没有自行消散,而是向上聚集。
聚集。
从背部,汇入安哥拉曼纽漆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