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是经验呢?
经验,是能从过往的对错中汲取的东西,是能够对现状进行弥补,能对未来的错误进行会避的万能药。
PANACEA.
对此,名为卫宫的英灵说,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
对此,卫宫士郎说,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
那时,仓库中的卫宫士郎默然站着,远方传来巨大的爆炸的声响,随后掀起巨大的气浪。
他大概知道那是什么人在和什么人在战斗,即使没有与安哥拉曼纽的契约,现在也能猜出来。
他明白了。他又明白了。他又明白了。再一次。他明白了自己的犹豫似乎带来了无可挽回的事实。
经验并没有什么用。
“你早就明白的。卫宫士郎。”他似乎看见那个红衣男人揣着双手站在一旁,眼神漠然地瞥向一侧,但那个男人并不在。他只是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在仓库中回荡,又像是在他的心中回荡。
“经验和悔恨,就是这样的东西,我早就熟悉了,看来你还没有啊,蠢货,看来还是不该抱什么希望啊。”那个男人声音中的无奈与愤怒已经消失了,恢复了那种事不关己的音调。
“你不会从过往得到任何东西。”
“算了。就这样吧。”
“……我原本以为你会不一样的。”
最后一句的声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
卫宫士郎转过身来。
他凝视着仓库黑暗的空间,就像是对着archer,说道:“即使如此,也许还是会有什么别的东西留下吧。”
“……”
卫宫士郎走到那个巨大的纸箱之前,将纸箱挪开。地面上魔阵的花纹完整显现了出来。
“到了现在的地步,你还要召唤saber么?”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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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最后的令咒给你,你解放了。”
“纳尼!?言峰绮礼,你————”
安哥拉曼纽混乱了,它没想到言峰绮礼在最后竟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安哥拉曼纽在极远的地方回头,那一刻它与言峰绮礼的链接就此中断。
而与此同时,英雄王失去了最后的束缚,从令咒的契约中完全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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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礼……”英雄王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契约在消失,这意味着他再也不被任何契约所束缚,言峰最后的令咒进一步给予了他解放的力量。
“没想到你会这样退场,绮礼……saber,还没放弃么……”吉尔伽美什喃喃,“也罢,就让这个已经被染黑的城市的毁灭作为你的陪葬吧。想必你会为之感到愉悦的。”
吉尔伽美什踩着巴比伦之门腾上黑暗的天空,他手中的乖离剑咆哮着,巨大的红色风暴正在将他脚下的一切化作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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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召唤?”
远坂凛站在地下室内,她脚下的法阵还闪着光,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气息。
召唤失败了,她无法召唤出archer。
对于这次召唤,远坂凛也不确定是否能成功,毕竟上一次archer是被安哥拉曼纽袭击,然后身亡的。
“archer是自己使用幻想崩坏的,应该不能算是那家伙杀的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但还是失败了。
不过对于这个过程,远坂有些想不通。明明召唤的仪式的进行非常的顺利,一切都表现出可以成功的样子,但在最后一刻像是卡壳了一般,嘭地一下停止了。
远坂对于圣杯战争的英灵召唤是曾有过专门学习的,但这样的情况的确是闻所未闻。
“不行就不行嘛,干嘛非要做出一幅好像能召唤的样子啊啊啊!!”远坂抓头。
突然,地下室猛烈地震动起来,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响起巨大的嗡鸣声。远坂扶着墙稳住自己。不久之前也感受到了类似的震动,但没有这次剧烈。
外面发生了什么吗?远坂想。
“凛,现在快离开这里。”
远坂凛突然听见一个声音。
“Archer!?”
“快走,你大概还有30秒。”
“archer,你在啊!?我还以为召唤失败了——你在楼上?我现在过来!”远坂惊喜万分,推开地下室的们向楼上跑去。
“凛,我不在这里,你找不到我的,总之,你现在快走,等会儿在解释——”archer的声音很焦急。
“别开玩笑——咦?”远坂抬手,发现自己手上并没有象征master的令咒。
震动再次出现,这次简直像是山崩地裂,整个楼道直接断裂,灯管破碎,远坂和楼道里的东西一起被瞬间甩飞。
“欸欸欸欸欸啊————!!!”
“凛!!”
这时一道白光闪过,身披铠甲的骑士凭空出现,正好接住落下的远坂凛。
“saber!?”
“士郎,我找到远坂了。但乖离剑的风暴应该马上就会抵达。”saber低声说道。
“很好,我以令咒下令,saber,带着远坂移动到我这里。”
又一道白光闪过,saber和远坂顿时包裹在了其中,白光带着两人瞬间破出墙壁,像一道极光射向远方。
下一秒,整个楼道坍塌了下去。
乖离剑的巨大风暴划过深山町,包括远坂邸在内的所有房屋全部化作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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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士郎站在荒草中,他脚下的水流不动声色地向前方蜿蜒地流着,延伸到那红色风暴的底端。那红色的风暴正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扩大,过不了多久,整个城市就会被乖离剑摧毁。
卫宫士郎已经感受到结界的震动了,那是濒临毁灭的前兆。对于这种程度的乖离剑展开,时间结界已经难以遏制。但卫宫士郎还知道另一个原因:结界本身魔力不足。
这里是冬木市的边缘,未远川流入冬木市的起始之地。卫宫士郎在召唤saber之后,立即让saber将他带到了这里,他知道如果现在还在卫宫邸的话,他恐怕已经尸骨无存。随后他给saber下达了诛杀言峰的指令。
“士郎,那个神父的确不是善类,但现在有必要先对付他吗?”Saber曾提出疑问。
卫宫士郎说:“我不知道,是直觉吧,如果不早点让那家伙退场,我总是有不好的感觉。”
“了解。”
按照saber的报告,言峰应该是死了。这让卫宫松了口气,他希望如此。没想到那家伙还真的痴迷于教堂。
卫宫抬手,saber的令咒现在只剩下一个,因为他花了两个令咒去救远坂。
幸好找到了言峰,如果教堂没人,他还需要再消耗一个令咒。
卫宫士郎只希望,现在saber能安全回来就好。
昏暗的天边一道白光出现,下一秒saber和远坂就到了卫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