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楼顶上面,为迪卢木多短暂的默哀,然后就看着下面呆毛王和卫宫切嗣说话。
主任也死了,终于死了,呆毛王下的手,不知道这算不算给迪卢木多报仇了。
说真的,切嗣说的比英雄王真实多了。
‘正义的伙伴啊!’这玩意听起来真有趣。
我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欲望,灵体化,然后离开。
这个游戏,这场圣杯战争,或许已经彻底的和我所知道的‘剧情’全然不同了。
完全无法预知的未来,还有到现在为止都未曾明确也未曾见识过的名为‘被污染者’的东西——啊啊啊!开始了,开始热血沸腾了!
果然,还是未知更加有意思啊!
未知的世界!
突然,提起干劲了!
我真的,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事物,所以我从来就不曾一直萌一个角色,或许……除外。
可能,是那是接近二十年的,机器一般的生活让我厌倦了那种起床——杀人——吃——睡觉——杀人——继续睡的生活吧。
让我沉迷了不定的,未知的事物吧。
所以,我喜欢那些幻想。未知,甚至可以说是天马行空的幻想。
嗯,当然主要还是二次元的妹子长得都很养眼。
所以说,到底要不要,认真哪?
答案当然是——“杀了你哦!”
不曾默念名字,潮汐自然出现在手中。
下意识的挥舞,如臂指使般的随意和熟悉,轻而易举的挡住了来着的偷袭。
啊啊啊啊!
来了!来了!
那是如同烂泥史莱姆一样的东西,身上还插着一个路灯。
史莱姆身上黑色的粘液低落,在地面上发出‘呲呲’的腐蚀声音,地上面出现了空洞,然后快速扩大。
仿佛被什么吞噬了一样。
这就是,污染吗?
【审视】的能力再发动,在我的眼前,这坨黑色的史莱姆上面出现了最少而是个红色惊叹号。
啊!危险?
熟悉的危险,比卫宫切嗣狙杀雨生龙之介时候露出了更加浓烈、更加清晰、更加熟悉、更加狂暴的杀意!
真是,太高兴了!
要崩坏了!要癫狂了!哇,好开心。
耳边,想起了仿佛小孩子说话的娃娃音,奶声奶气的模糊不清:“哇!好美味的样子。这就是英灵吗?这就是猎杀者吗?这就是那个家伙的走狗吗?让我吃了你好吗?吃了你!吃了你!吃了你!”
史莱姆一样的东西开始动了,或者说它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来。地面开始晃动,之前低落的那些腐蚀性液体竟然是它故意的,那些东西将地面腐蚀掉了很大一部分,现在我的脚下开始不稳定起来。
黑色的液体在我的周围喷发出来,像是一张大网就要将我笼罩起来。
如果被那液体笼罩的话,直觉告诉我会死。
但是不过是死。
我微微一笑,很享受这个过程。
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只剩下‘被污染者’发出的期待的、偷税的笑声。
灵体化!
没用,像是这个技能已经被消除了一般。
理智!正在消退。
就仿佛是和我脑子里面的声音一起被赶出了我的身体。
啊,没有了该死的警报声,真的舒服多了。
这个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毕竟一向怂的没谱的我竟然会这样疯狂的挥舞着潮汐——而且还有模有样的。
耳边想起了风声,但这只是错觉。
闭上眼睛,但是周遭发生的一切却都在脑海之中浮现。
更加清晰,更加清楚,没有死角。
我挥舞潮汐,或者说是潮汐带动着我的身体,竟然在短时间内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
潮汐银白色的枪尖在与‘被污染者’的液体形成的大网碰撞的时候,传出了金铁交击的声音,甚至都溅出了火花。
所以这个史莱姆,究竟是什么?
难道上一次我不小心干掉的,也是这种东西?
“哈哈哈!猎物的垂死挣扎,格罗马伊最喜欢了,最喜欢看着别人毫无意义的挣扎了。放弃抵抗吧,英灵,让我吃掉你吧!和我融为一体吧,大家都欢迎你啊,都在欢迎你,你听到了吗?大家都在欢迎你,期待你。大家都想要——吃掉你啊!”
“好香甜的味道,啊,只是一些些血液就已经如此的美味了,那要是一口吞掉该死多么好吃啊!”
“不行!不行!怎么能够一口吃掉,如此美味的东西,当然是要一点一点的吃掉才有意思了!”
一口一个吃的,还想要变着法子吃,说真的要不是它打算吃掉的是我,我都想要和它一起聚餐了。
因为我啊,突然有点饿了。
但是,这家伙真的难缠。
‘被污染者’到底是什么?这个史莱姆一样的东西身上的粘液比钢筋混泥土都要坚硬,能够轻易的刺破钢铁的潮汐竟然无法刺穿粘液形成的屏障。
真的,麻烦啊!
等等!刺?
说真的,到现在为止我真的‘刺’过吗?
好像到目前为止,我都只是在瞎几把乱挥而已,只是凭借本能在挥舞着潮汐,将那些试图将我切碎的触手一样的东西挡住。
但是越发乏力了,我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伤痕,那一丝丝血液也能它吞了下去。
换来的则是更加猛烈地攻势。
如果继续这样防守下去,那么结果很明显,我会死。
于是就不防守了呗!
要不,用潮汐扎一下?
这个时候的我,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嗯,应该说是身体有本能超控,大脑仿佛旁观者一样看着事情的发展。
心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手上的动作就是一边。
从仿佛瞎几把挥舞但是每一次都正好挡在了史莱姆触手攻击的角度和方向上面,变作了一往无前。
毫无退路的一枪。
放弃了放手,刚猛的,全然不顾这一枪出去自己是死是活,用处了自己全部的力气的一枪。
简单的直刺。
或许,这才是枪真正的用法,这才是潮汐真正的用法。
彻底的一往无前,绝无后退,不留后路。
枪出,敌不死!我死!
‘被污染者’并没有躲开,因为它躲不开,因为也没有必要去躲。
这次是豁出性命的一枪,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一枪而已,若是没有吞噬那么多的‘好吃的’那么它还会感觉到恐惧。
但是这时候,就如同拿一根针,去刺一头哥斯拉。
需要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