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弱。”月无言犹豫了很久，还是点头。
楚梦凝心下一疼，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是……什么时候……”
“一千年前，是一千年前。”月无言看着她，眼神似乎很是认真。
“到底是怎么了？”她当然能看出来卿玟不是装睡，只是……卿玟的警惕竟然真的已经弱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楚梦凝咬唇。
“你母后……唉……”月无言犹豫了许久，摇头。
“当时出了点事，你母后受了重伤。”他一笔带过。
楚梦凝心下存疑，但是看着月无言，还是没有再问。
父皇似乎并不想她过多知道这件事，但也似乎……很想她知道这件事。
她不动声色地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任何端庾，或许，她不知道为什么月无言要这样说。
“以后若是无事，常来陪陪你母后，父皇平日忙，你母后一个人待着也无聊。”月无言又说。
“好……”楚梦凝迟疑了一下，点头。
同时心下更是疑惑，她与卿玟不亲近，怕是在九界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
父皇平日也是让她能避则避，为何今日竟然主动提出让她来找母后？
“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月无言问道。
“我昨天去凡界，见了紫依……”她知道卿玟一直挂念月紫依，来了之后自然是说这个的。
“这个事情我已经告诉你母后了。”月无言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楚梦凝下界，虽然他知道她身边跟的有人，但是也没有太放心，派人同样跟着去了。
自然也探知了一些关于紫依的事情。
“那就好。”楚梦凝神色平淡。
“纤儿。”月无言须臾叫她。
“嗯？”她抬头看月无言，不明所以。
“你过几日去神界神芜殿走一趟。”
“去神女殿下那里做什么？”她皱眉，似乎最近并未听说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姑姑昨日来找朕，说你身上的诅咒，神芜殿可解。”月无言说到这里不由得觉得略有安慰。
虽然这个妹妹已经隐居多年，但是对于一家人，该有的感情还是有的。
尤其是对纤儿。
“可是……”她记得上次神女殿下已经明确说了，她解不了。
“你姑姑既然已经说了，那必然是不会骗你的，还是再去看看，你身上的诅咒，不可拖。”月无言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出言宽慰。
“好。”神界她是一定会去的，只是她不明白，姑姑为何这么信誓旦旦？
“你先回去吧。”月无言把该说的事情说完，对她吩咐。
“纤若告退。”她起身，没有多做停留。
月无言目送她出了大殿，幽深的眸子里若有若无的疼惜。
低头看着在他怀中睡过去的卿玟。
他唤，“兰上？”
卿玟似乎睡的很熟。
“兰上？”他又叫，语气里有了一抹慌乱
卿玟还是没应答。
他的声音落在大殿，有一种空旷的恐慌。
他拢住手，抱紧她的身子，直到感受到她平稳的心跳之后才放下心来，但是，还是有些后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