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
孔子赞扬过很多人,尧舜禹、伯夷、叔齐、泰伯、周文武、周公等等。这回是别人赞扬他,用的形容词是“大哉”。博学,不是靠一技之长出名,而是多才多艺,发展全面而均衡。孔子听到了被赞扬,对弟子们说:如果靠一技之长而闻名,我在哪方面寻求突破呢?学开奔驰宝马车?还是苦练射箭本领呢?还是开车哇!
《注疏》:此章论孔子道艺该博也。“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者,达巷者,党名也。五百家为党。此党之人,美孔子博学道艺,不成一名而已。“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者,孔子闻人美之,承之以谦,故告谓门弟子曰:“我于六艺之中,何所执守乎?但能执御乎?执射乎?”乎者,疑而未定之辞。又复谦指云:“吾执御矣。”以为人仆御,是六艺之卑者,孔子欲名六艺之卑,故云“吾执御矣。”谦之甚矣。
邢昺的释义,孔子自谦,如果要成名,就致力于六艺之中最卑微的马车司机工作。做同时代马夫中的佼佼者!
《集注》朱熹曰:博学无所成名,盖美其学之博而惜其不成一艺之名也。执,专执也。射御皆一艺,而御为人仆,所执尤卑。言欲使我何所执以成名乎?然则吾将执御矣。闻人誉己,承之以谦也。尹焞曰:圣人道全而德备,不可以偏长目之也。达巷党人见孔子之大,意其所学者博,而惜其不以一善得名于世,盖慕圣人而不知者也。故孔子曰,欲使我何所执而得为名乎?然则吾将执御矣。
六艺之中孔子为啥“执御”呢?也有不同说法。南怀瑾就认为,孔子说这话的“意思是要领导文化,做历史时代的先驱者”。这种解释立意就高远了。当然,说这话时孔子心里咋想的,谁也下不了定论,不会有标准答案。但《论语》的编撰者,把这句话记录下来,并放到文章这个地方,就有他的用意了。是什么用意呢?可以搞个有奖竞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