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上课第一天,刚好是生物课,讲的是生理特征。看来这就是许愿者发现在自己真实性别的那一次了。
阮青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感觉有点不舒服,想去医务室休息一下。老师很轻易的就同意了,还问他要不要先回家,端的是一幅关心爱护学生的模范老师的模样。
阮青拒绝了,说只要去医务室稍稍休息一下就好了。
上课时间都没有什么人,身边是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和着偶尔的读书声,阮青慢吞吞的在路上走,一步三摇。
为什么一定要来这个城市,为什么一定要来这个学校?这里是有什么东西是必须要拿到的还是必须在这里才能成功?
阮青左拐右拐,讲学校转了一个遍,也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一所很普通的学校,和所有的学校一样。
难到有时间限制?阮青走到了操场的角落,躲开了监控,爬到树上。
两眼无神的望着操场。这种什么都不知道要靠自己慢慢摸索的感觉实在让人心烦。
阮青想要撒手不干了。在心里呼唤着戒灵。
然而所有的呼唤都石沉大海。
要是现在直接自己结束了会怎么样。自己是还可以进入到另外一个世界还是回到自己的身体了?或者直接也去见阎王了?
风险有点大,阮青不是很敢去赌,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阮青蹲在树上,乱七八糟的想到放学,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来。智商不够,硬伤啊。
连着几个月,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每天该喝着的毒牛奶都是被阮青找各种方法避开了,悄摸摸的在衣服里面放一个毛巾,喝的时候乘着不注意倒在毛巾里,还好房间里面玩具多,虽然都是监控,但反而比固定的更好摆弄,稍微动动手脚,就是一个监控的死角,也还好李母都不是特别关注这一点,以为一个小孩,又什么都不知道,旁边还有少女看着,能翻的出什么浪花。
阮青在书上晃晃悠悠的荡着双脚,去“医务室”已经成为常态了啊。只要阮青一站起来,老师立马心领神会,嘴里念叨着,路上小心,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这样一来,也让阮青和同学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远。学校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起阮青身体不行,活不了多久,而且脾气古怪,性格孤僻。与许愿者的当时在学校里的遭遇颇有相似。
阮青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再不在乎,也还是能看出来点蹊跷的。学校好歹也挺大,阮青一个不怎么和人家打交道的人凭什么让人家传出那么多的谣言?拿来那么多的人去关注她?现在路上随便扯一个学生都能讲出个关于她的一二三,这后面要是没有推手这么可能。
估计这个推手也就是李母那一帮人。
送她来学校,却又让人孤立她?想要逼退阮青不上学那在最开始的时候直接拒绝就好了,干嘛还要多次一举。所以学校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必须要阮青参与,或者说只能阮青参与,并且,这还是至关重要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