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后,夏长宁居高临下的望着王相,轻身说道:“怎么,王相可是嫌我西楚给你的俸禄少了。竟让你一个西楚人跑到一个小部落,给他们当起军师起来。”说完后,便将剑往王相的脖子靠了靠,直直的落在那,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
还在惊恐中的王相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脖子一凉。低头一看,明晃晃的剑就架着他的脖子,立马吓得出了声。大呼求饶。
“饶命,公主饶命。老臣也是一时糊涂。还望公主念在老臣曾侍候过先皇的份上,绕过老臣一命。”
一听“先皇”二字。夏长宁气不打一处来。想他王相好歹也是二朝元老,服侍过二任皇帝的人。向来也是看重他的。可谁知他趁着朝中局势不稳,常风和李潜质斗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大发国难财。这不是存心添堵的吗,再这样任由他下去,西楚的江山都要被他王相买了。想到这,夏长宁的怒气又不自主的加深,连着这倚在脖子上的剑也往里靠了靠。不一会儿,那锋利的长剑就割破了薄纸般苍透无力的皮服,沿着伤口慢慢的流出几滴血。
那王相比不得夏长宁她们,从未上过战场。过的一贯就是贪名逐利的生活,尤其是人到晚年,心里越发空落,对生死看的格外重。才感觉脖子一凉,有些细微的刺痛感就面如土色,哇哇大叫起来。
“公主,饶命。饶命!您快放开,剑,剑。剑!”
凄惨声穿划破长空,惊醒尚在熟睡中的鸟儿。引的他们成群结队的振翅而飞,想快速远离这声音的源头。
“烦死了。”夏长宁不悦的皱了皱眉。看着面前胆小如鼠的王相,撇了撇嘴。想着自己的归离剑在往常都是拿来斩杀敌军头颅的,现在若是用来杀他,着实是玷污了她的剑。倒还不如,暂放过他,带回去好好审问。
她收回剑,纤长的手指挥了挥,示意锦衣卫收押带回。
吓得失了魂的王相在被锦衣卫推攘起来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吞吞吐吐的说道:“开恩,开。。。恩。”
人常说爱财之人一定惜命,想来这话是没错的。犯了如此滔天大罪,还想着脱身,当真是可笑至极!
夏长宁转过身,对着王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处森然沁骨的笑意。
“王相同我求情,当真是折煞本宫了。即是皇上倚重的人,有哪里轮得着本宫来求情。不过,皇上,念你侍候两朝君王的份上,在怎么也是会好好的斟酌一下的。想来也就是把五马分尸改为。”夏长宁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道:“凌——迟——处——死。”
夏长宁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的王相和大使毛骨悚然。想着这是怎么狠毒的女子才能淡定直若的说出这番话。
不过,夏长宁却不大在意,依旧从容的转过身。别人对她的看法如何,她不管,她也不想管。她只在乎的是,这西楚的江山能不能让她护下来。王相听完后不再挣扎。脸色如猪肝的颜色一般,融在黑漆漆的夜空中到也相得益彰。空洞的眼神怵怵的盯在那。王相知道,新帝登基,内朝不稳,外朝动荡。而今要的就是杀鸡儆猴,稳定人心。而他就是最好的旗子。只怕,不出几日,就要身首异处了。
细长锋利的银针划破古老寂寞的苍穹之夜,快速笔直的飞向了夏长宁。凭着多年直觉和身后异常细微的动静,她灵敏的转过身,抽出长剑。想借着归离剑的反光找清暗器的位置。可那银针太快太细,也让夏长宁一时找不清。可时间已经不容她来挡开暗器。等她发现时,刺眼的寒光已步步逼近她。借着战争带来的历练。夏长宁微微侧身,想让银针避免刺到自己的重要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