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腰间有一股暖流将她缠着,稳稳的扶住了她。但却有一股逼人的寒气朝她袭来。冷的她立马挣开眼睛。迷离而又混沌的翦水秋瞳,失神的望着面前的蒙面男子。
她救了她?
黑衣男子望着那双美而透着刚毅的眼睛也微微的失了神。
漂亮的女子,时间千万。美则美矣,但却毫无新意。但面前的女子,眉不画而翠,平直刚毅,柔情似水的双眼却并不多情,波光粼粼流转,平稳映这他身后稀疏明朗的星星,透着灵动和平和。白皙的皮肤搭着蜜红的唇液,有着动人心魄的妖治。可微抿的嘴又透出丝缕的刚毅。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英气和刚强搭上面貌的妖娆。有种刚柔并济,阴阳调和的感觉。
与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样,长在雪山之巅的红梅,高傲而又妖娆。动人心弦。
“你,是谁?”夏长宁带着询问的语气吐出团团的氤氲望着他。
夏长宁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有一股淡淡的兰草味环绕在他们之间。让她没来由的一阵心安。
在听到夏长宁的质询后,他抽回游走的神思放开夏长宁。从怀中拿出一本蓝色的小册子,丢给了夏长宁,垫脚离开,消失在恒古不变的夜幕里。
此时,众人早已回过神焦急的快步向前察看夏长宁。
“公主,没事吧?”
“没事。”
答完后,夏长宁拿起手中的小册子,翻了翻。原来是王相和蛮族大使的通信证据,有了这个她就能充分的搬倒王相。她勾起嘴角,微微上扬。
“刚刚是何人想行刺本宫?”
黑衣男子,单膝跪地。抱拳道:“禀公主,是蛮族大使。”
之后,夏长宁望了望蛮族大使颤抖的双手。抿了抿嘴唇。旁边的人就立刻俯身献上暗器。
“公主,这是暗器。从蛮族大使的手上拿到的。”
夏长宁拿起那盒子,左右的看了看。这个暗器盒做工并不精致,手指往上一扶还会摸到未剔除的小刺。盒底的按键还有些不太灵活,看得出来,做工很急,很糙。
“行刺公主,罪加一等,按律,五马分尸。”
夏长宁身上散出的贵胄王者之气,如无形的水浪往大使扑来。让大使的头狠压着,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只能低着头,强装镇定的说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道理,公主还是懂的吧。”
“好,好。”夏长宁怒急反笑,流光转动的眼眸中泛着嫣红的玫瑰色,那是死亡的记号和宣告。“我们中原人讲究礼尚往然。大使送本宫一句话,那本宫也送大使一句话。毛之不复,皮将焉存。如今是你们战败,巴巴的求着议和。还有什么资格平起平坐和西楚谈条件呢?你说,如果本宫告诉你们的大王,你蓄意谋害西楚公主,那么你猜猜你们可亲可敬的大王会怎么办呢?是送上你的项上人头还是连带着你的家人一并送上呢?”
话说到这,大使早已被恐吓的六神无主。他原本是不想铤而走险的,可一看见王相那狼狈惊悚的样子。心神恍惚,才错放了暗器。惊吓之余,大使抬起头,对上夏长宁肃杀的眼神睥睨的看着他,让他又一阵毛骨悚然。吓得晕了过去。
夏长宁不屑一顾地看着大使倒地的身形,冷哼从鼻尖缓缓而出。
“还以为这大使有多大的本是。没想到,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如此不中用。带走!”
将犯人押解到天牢后,一身戎装的走向宣政殿。远远的就看见一道明黄色的修长身隐藏在朱丹色的月棱帷幄后。若隐若现的双手扶在背后,拖着祥瑞龙腾衣服的衣角来回走动。
弱弱的烛光,照着前行的石子路。指着夏长宁前行。幽幽淡淡的花香,带着腰间玉佩的响动。轻着脚步往宣正殿的方向走去。
“常风。”
“阿姐。回来了。”短短的几字透着难以言喻的兴奋,看到夏长宁平安归来,长眉展开,舒心一笑。
“嗯,回来了。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想上早朝了?”
“阿姐就莫打趣我了。”
说完,摸了摸夏长宁有些发凉的手掌。牵起她的柔荑,用指腹轻轻的摸搓的她的掌心,替她暖手。把她带入暖阁。
面对如此亲昵的而暧昧的动作,夏长宁倒没怎么在意。面带笑意的由着夏常凤牵着自己进内阁。一进内阁,暖暖的气流就环到夏长宁的身上,趋走刚刚一路奔波而来的寒气。又接过夏常风递来的一杯雪顶毛尖的热茶。解开外袍,顺手拿起袖中的小册子,给了夏常风。
“常风,你看看这东西。”
才接过去翻了几页,夏常风就合上本子。朗声笑到:“好,好!有了这东西,就可一锤敲定王相勾结外邦的罪行了。”
夏常风自顾自的笑了一会后。琉璃般的眼珠上下滑动,带着崇敬和好奇。
“阿姐可真神。说吧,阿姐这次你还要什么呢,是翡翠屏风还是八宝琉璃衩呢?还是其他外邦进贡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