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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当众杀人

冬梅楼虽不如无名楼那般出名,但也是一家一流的酒楼。来客也是络绎不绝。

而翁海明则是找了个靠近街道的厢房与欧念如在里面饮茶谈笑。

不多时,店伙计便将冬梅楼招牌好菜和时令果蔬摆上,足足摆满了一桌。

翁海明夹起一块鹅肉放到欧念如碗中说道:来,八妹试试冬梅楼最近出的桂花酿鹅,之前四哥和三哥专门为这道菜来这吃酒,三哥还说要带一些回来给你尝尝,说你一定喜欢,但三哥喝起酒来便什么都忘了,最后还是我背他回来,说罢翁海明不好意思一笑。

三哥总是这样,每次说要带好吃好玩的给我,结果总是带回一坛什么佳酿,我倒没觉得有多好喝,欧念如怨道。

对了,现在碧海潭就我和五姐先回来,二哥和六姐本就在,再加上四哥你刚回来,那其他哥哥姐姐们呢,你知道他们被安排到哪去了吗?欧念如问道。

我就知道七弟到楷土城去了,其他的我便不知,不过估计也就这几日回来了。到时候短暂住几日,又要出去完成新的任务了。毕竟现在越来越不太平,大哥二哥他们要理清局势,不然对我们都不利。翁海明说道。

若是那东西永远不要出现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碧海潭一起玩闹,偶尔出去劫富济贫,多好啊,欧念如不禁叹道。

翁海明又夹了一块鱼肉到欧念如碗中说道:别想这么多,很快我们兄弟姐妹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来这鱼也很好吃的。

付清了帐钱,翁海明和欧念如本走出酒楼,两人刚想前去绣庄挑几件锦绣。却被不远处围着的人群和嘈杂声吸引过去了。

欧念如率先跑了过去,同时回头对翁海明说道:四哥我们去看看。翁海明心想你都已经过去了,我能怎么办?只好也跟在欧念如身后。

挤开人群,只见一个身穿暗银色铠甲的巡逻兵正向一对父女喝骂不已,欧念如从人群闲散言语中得知,这对父女从乡下来到这暗东城参加集市,不料突然这巡逻兵驰马从街道冲将出来将老者撞倒,而那少女不知所措,只得扶着那老者低泣不已。

那巡逻兵脸上毫无愧疚之意,反而向那对父女喝骂道:那个瞎了狗眼的挡你爷爷的路。说罢手扬拿起马鞭向那老者抽去,那老者本就被马撞了一跤,若再打一鞭岂不雪上加霜,那少女一咬牙自己迎上了那一鞭。围观的人虽同情这对父女,但无人敢上前阻拦。

那少女听到了那鞭子划破空气的声响,然而那鞭子却迟迟没有落下来,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紫衣,长相秀丽的少女接住了那道鞭子,那接住鞭子的手鲜血淋漓,而那女孩却连哼声都没发出。

那巡逻兵想将马鞭抽开,却发现根本拉不动,只见那巡逻兵说道:来者何人,莫要阻挡爷爷办理公务,若是敢阻拦,我连你一起打。

那紫衣姑娘就是欧念如,只见欧念如冷笑道:堂堂大男人竟只会欺负些弱女子,我看你是讨打!

说罢欧念如将那缰绳一抓,一百来斤的壮汉竟被欧念如拉扯过来,欧念如秀裙一摆,一脚踢到那巡逻兵的脸上,这一脚力度看似轻,却踢掉了巡逻兵好大几颗牙齿,那巡逻兵忙松开鞭子,手捂着脸不住向后退。

欧念如回身向那对父女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带你父亲去看个好郎中罢,说罢欧念如便掏出几锭大银硬塞给那少女,那少女推托不过,只得连连叩谢,忙搀着老父一瘸一拐得找郎中去了。

那巡逻兵见自己被区区一位女子丢了面皮,心中自然怒火万丈,只见他向欧念如大吼道:贱人!你可是要与我暗东城主府作对!待我那些兄弟赶来,定叫你求生不得,求。。。

话还没说完,那巡逻兵只见眼前一花,右脸又被一道巨力打中,整个人都朝左边飞过去,直撞到一边的一家米铺,只撞的桌椅破碎,糙米乱飞,那米铺的主人只吓得铺子也不要径直向一旁跑去。

那巡逻兵右脸肿得跟馒头一般,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抓起他的衣襟将他提将起来,那巡逻兵看着眼中含煞的翁海明,心中直冒出一股无边寒意,但仍嘴硬道:臭小子你敢打。。。小爷,等巡逻队一来,你们两个就等着被我们乱刀砍死吧!

翁海明嗤笑一声道:你说的是暗东巡逻队吗?可别笑死我了,就是暗东军以及暗东城主来了我也不惧,你说我会怕你们这等瞎猫耗子!说罢翁海明将那巡逻兵如垃圾一般丢到了一旁,此时翁海明哪还有平日翩翩公子模样,有的只是无尽杀意,君郎其名为仇,却不是妄谈。有恩报恩,有仇必究。

出了这档事,翁海明也没兴致和欧念如逛下去,他见到欧念如秀手被马鞭打得皮开肉绽,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只想回碧海潭叫巫君帮欧念如处理伤口。

牵起欧念如的手正打算走时,一阵马蹄声传来,路上行人纷纷向四周避开,像躲瘟神一般。

此时一队十几位穿着暗银色铠甲的骑队拦住了翁海明去路,那被翁海明打倒的巡逻兵一见骑队为首的人忙连滚带爬的来到为首人身边诉苦道:岳大人你可要为小的做主啊,小的好端端的在街上巡查,结果这不知从那家出来的臭小子趁我不备将我狠打一顿,他还口出狂言说就算城主大人来了他也不怕,这竖子大放厥词,显然就是对我们城主,对我们暗东军的不敬啊!求大人作主。

那位叫岳大人的名为岳辉,是城主府巡逻队的统领,平日他们巡逻队在暗东城横行霸道,旁人一听他是暗东军的统领,早就卑躬屈膝前来巴结,何时见过人来挑衅。

岳辉看着翁海明穿着普通,虽外貌俊朗,但在这个以实力说话的天下,相貌算得甚么。

只见他对翁海明冷笑道:小子有胆,你看这样,若是你向我们这些个兄弟每人叩九个响头,然后再乖乖得把这个小妮子交于我们乐呵乐呵,我便饶你一命,你看怎么样?说罢他身边的同伙都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哄笑,显然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

翁海明看着前面这伙人,冷嗤道:就凭你说得这些话,今日你们的命,别想要了。

岳辉和身后的巡逻兵仿佛听见了生平最大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

岳辉笑完后对着翁海明说道:小子,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形势,我这十几个兄弟个个武艺高强,而且隶属于城主府暗东军,就你一个文弱书生?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所以你可以死了!说罢岳辉拿起手中的大刀策马朝翁海明项上砍去,在一旁围观的人都暗自同情翁海明和欧念如来,在他们眼里翁海明是死定了,而欧念如就算不死,落在他们手里也是生不如死。

那砍刀砍到翁海明脖子上时,岳辉只道他是放弃抵抗,闭眼等死罢,结果那砍刀砍到翁海明脖子上的时候,那岳辉只觉砍刀上一阵强烈的反震传了过来,那刀竟被翁海明崩出几道缺口,岳辉好似见了鬼一般看着翁海明,心中不信邪,再度砍将下去,而这次这次刀是彻底崩碎掉了,而翁海明这是冷冷说道:这就是你的刀法?砍完了吧,到我了。

翁海明说完,手中折扇一和,将折扇往马腿上一斩,竟将马腿直接斩开,那战马自然痛苦无比,发出一阵阵悲嘶,站立不稳将岳辉摔将下来,而岳辉从马背上摔下来落地的那一刹那,翁海明一脚踢到他面门上,人直接飞出两三丈外,后面的巡逻兵看翁海明打倒他们的统领,也手持武器,策马向翁海明砍将过来,更有两人持弓拉至满月,两道箭矢从中发出,其余的人则是拿锤,拿枪,拿剑,或刺,或锤,或砍,或劈。那两道箭矢射到翁海明胸口上却被崩断,看者皆哗然,这十几巡逻兵再不济也有五百斤气力,拉出来的箭矢力量何其大,竟然伤不了这文弱书生,看客却不知,翁海明乃是修炼硬功之人,其功法名曰傲寒,若非实力极其高强之人,甚至破不了翁海明的功,此功没有罩门,除却较为脆弱的双眼,其余你尽管刀砍剑劈,若非蛮力,此功难破。就这群巡逻兵二三流武功水平,恐怕打到猴年马月都伤不了翁海明。

翁海明此时煞气极其重,只见他折扇如刀一般刷拉几下,便有一人头掉落,围看的人大多是普通百姓,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只叫道杀人,四处作猢狲散。

巡逻队十几人此时已被翁海明收刮去七人性命,尽皆被一把纸扇刮去人头,剩下的人早就吓破了胆,忙策马向后退去,而翁海明岂会给他们走,如法炮制尽皆屠戮。

此时他手中纸扇被鲜血染红,衣上却不留一丝鲜血,眼含煞气,如同白起转世,魔头降临。

那岳辉在暗东城作威作福惯,猛地见如此杀神,心中自是慌乱无比,身下黄白之物更是吓得出来,发出阵阵恶臭。

这时岳辉颤巍巍得说道: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城主不会放过你的,你放我条生路,我。。。此后再也不出现在暗东城,别过来,大侠。。。爷爷。。。饶。。啊~

只听一声惨叫声,只见岳辉人头飞起,一道血柱从脖间飙射出来。

欧念如依旧捂着手看着翁海明将这群畜牲屠戮,她虽不喜欢打打杀杀,但是自己也杀过人,碧海潭青从不是什么善茬,岳辉对她出言不逊,还要污辱自己,她自然不会傻到要饶他性命。

此时暗东城街道只余这一地的无头尸体,马尸和人尸混在一起,死相让人触目惊心。

翁海明扔掉手中染血的纸扇,牵起欧念如的手朝城外走去,出了城门,走进田间小路,穿过竹林便来到碧海潭,将阎王召退之后,两人上了小舟,翁海明细细将欧念如秀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简单包扎完毕,这时翁海明眼中的煞气才完全消散,他长呼一口气道:回去叫六姐给你涂点药,这样手才不会留疤痕,欧念如只是点了点头,少了之前的活泼。

两人相对无言,直到翁海明将她送到灵秀舍的时候,欧念如才回头对翁海明说道:四哥,是不是江湖,天下都是这般?

翁海明愣了一下紧接着笑道:是啊,但碧海潭绝不这样。

欧念如才抿嘴一笑,眼角弯成月牙,宛如月下精灵一般,让翁海明一阵失神。而后翁海明才回应过来对欧念如说道:夜已深,早些歇息吧,说罢便轻轻一跃,消失于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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