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皇帝坐在龙椅上满脸怒容,将手中的奏折砸向了她,“你居然跑到将军府去胡闹,你不知道我们皇家现如今是何种境地吗?”
殷婧抬起眼眸看向父皇,有些不可置信,平日里父皇对自己是百依百顺,甚是宠爱,如今却是这般对待,看来贺锵当日所说父皇将自己交于他处置所言不虚“儿臣这也是为了我们皇家着想。”
“胡闹!”皇帝他头痛的的瞧着自己宠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是如此分不清楚是非利弊,去招惹那疯子!“你以为他在塞外的名声是怎么得来的?”遥想当年他还仅仅只是一个黄毛小子,便征战沙场,一路所向披靡,手段雷厉风行,军中唯他马首是瞻,甚得百姓民心。
“女儿自然知晓,只是女儿偏偏不甘心,我自幼心仪与他,之前他与温肆酒定下婚约二人也并无联络,谁能想到那日在殿前他竟为了她抗旨不尊!”她心念癫狂,嘴角浮出一抹阴森森的笑。
“难道父皇不是这般想的?”
皇帝有些失了神,楞了楞,仿佛被戳中了他内心的龌龊心思。
殷婧看到,了然一笑,她恍若毒蛇那般引诱的开口“我这儿倒是有一条妙计,”她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悠悠开口“杀了她!”
神色阴狠毒辣
皇帝有些震惊,仿佛才认识自己的女儿,“这恐怕...”
殷婧随即打断他的话,“现如今可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若是事成,我便可嫁与贺锵,父皇喜得佳婿又能更好的控制于他,若是贺锵往后要造反谋逆,也可看在我们夫妻情分上网开一面,若是败,我们皇家也就自此败了,父皇,我们无路可走。”
皇帝在心中反复斟酌,权衡利弊,“这件事你可有了对策?人家大将军府上可是已经开始筹谋婚事了,你可有把握?”
“筹谋婚事又有何用?若是大婚当日新娘子惨死当场,这婚礼岂不就成了一个笑话,这婚礼办的越是盛大,便越多人知晓,不是正中下怀?”
殷婧仿佛陷入了一种疯狂的情绪,她的脑海中满是温肆酒死之后的样子,她心中最后一丝不忍早已烟消云散,她觉得温肆酒便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碍手碍脚。
“那便交由你去做吧。”
她站了起身,笑意盎然,“儿臣遵命。”
随即退出了御书房。
。
“那些什么千年的人参啊,上供的青花瓷釉,红花楠木摆件这一架的都给装上,还有那一对翡翠屏风,还有养颜膏!”他偷偷向下瞟了一眼“那些时下最新颖的年轻小姐们喜欢的首饰,番外送来的新奇玩意儿也给我带上,剩下的几个大箱子全给我装满那些金银珠宝!”
“军爷,”琼脂坊的店主被他这幅大动静给惊了出来,“您这可是要将小店给搬空啊。”他陪着笑,把这些个箱子装满,他的这个店几个月之内就不用再开门了。
副将翘着个腿坐在被搬空的柜台上指挥着他带出来的将士,活像个前来抢劫的盗贼,要不是认识这身军服,店家差点想让人去报官!
“将军要去提亲,这阵势嘛自然不能小,不然,岂不是堕了将军的脸面?”副将就这么大咧咧的说了出来,想让百姓知道将军对夫人的重视。“这银钱嘛,自然是不会少你的。”他将几张大额银票压在了桌上。
店家接过去一看,
嗯,
果然,
这两个月之内都不用开门了。
副将看着店家兴奋的表情,叹了口气,只有他才知道这些银钱背后的艰辛。
他们将军府缺那些奇珍异宝吗?
不缺,
所以他一开始收到命令是想让老管家将府里的那些个珍惜物件打包打包,这样也不会有什么差错。
结果老管家知道了,翻了半天库房,就选出来一对据说能养人的玉环佩,和一些不知从哪得来的养颜膏,其他那些红珊瑚摆件,龙泉宝刀,蛇骨鞭,玉狼毫这样的难得一见的玩意则是被嫌弃的一塌糊涂。
副将却是很纳闷,那削铁如泥的龙泉宝刀难道不好吗?当时在府里看到的时候他还眼红了好一会!
他这么跟老管家提出来,
于是,
老管家就骂他蠢...
最后老管家让他把那些大臣送的物件全部搬去当铺换了银票再来这琼脂坊置办聘礼。
哦,
老管家给了他一张单子,亲~切~的告诉他,若是这上面写的东西少了哪一样,他回去就别想好过了...
哼!
他会怕他?
他一脸不屑,他也就是关怀他更年纪大,让着让着他,这么想着,他赶紧低头清点着那些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