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马车驶入了项府。
随身伺候的家丁叫醒了睡着的项拓。
项拓听见耳边有人轻声的说,拓少爷到家了,可以下来了。
但是项拓努力的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起身,下午的站立,导致他现在全身酸疼,无法起身。
便说到:你上来扶我一把,我现在身体酸疼,没有力气。
家丁便上了马车,扶着项拓,进了项府。
白氏刚从厅堂出来看见自己的儿子被家丁扶着进来,紧张的问道:“拓儿他怎么了?”
家丁回答道:“回禀夫人,拓少爷这是刚开始习武,打熬身体导致,老爷那边已经吩咐过了稍后泡些药浴,就好了”。
白氏松了一口气,说道:“好的,好生照顾少爷,先带少爷去药浴”。
笑着问道:“拓儿是不是很累,当年为娘说送你去你外公那边学习六艺,你不听,这刚开始你就受不了了吧,等你反悔了再来找为娘吧。”
项拓有气无力的说道:“母亲,我还能坚持坚持。”
其实项拓此时的心情很郁闷,刚开始去学堂,自己以前前身可是个骄傲的小胖子。
现在自己只能咬咬牙坚持,不能那么快认输,万一产生了怀疑,另外就是趁现在有机会学武,以后说不定还碰到楚霸王项羽,那样自己有点武艺也可以抱他的大腿,按照那天记忆中的祠堂,项燕是自己的祖父,应该自己和项羽同辈。
但是不知道他在哪里,所以武艺是一定要有的。
白氏挥了挥手,家丁便带着项拓来到了为他准备的大桶旁边,便告退了。两边有两个年仅十多岁左右的小丫鬟,对项拓告了声福,便开始服侍项拓更衣。
项拓红着脸进入了桶中,一个圆脸的丫鬟说道:“拓少爷我们帮你搓搓背,这样容易加速药浴的吸收,身体也就不是那么疼了。”
项拓好奇的问道:你们也习武嘛?另外一个丫鬟回答到:“托少爷的福,我们每个服侍少爷的项氏下人,都是需要习武的,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少爷。”
项拓心想:“之前羡慕那些含着金钥匙的大户,没想到自己现在成了大户。”
在两个小丫鬟的服侍下,浑身酸疼的项拓发现似乎真的没有那么疼了,是不是药液的作用项拓不敢肯定,但是用热水洗澡是可以解除疲劳的这倒是真的。
舒服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待服侍完项拓泡药浴后。
两个丫鬟便收拾好东西走了。然后项拓想着自己还没吃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正打算出去便听见有人敲门,说道
拓少爷,夫人在后院等你用膳。
项拓说道:好的,我现在就去。
说罢便打开门,让在外面守着的丫鬟带路。项拓跟着前面的丫鬟一边走一边看,他发现项府不是一般的大,至少可以比以前上班的那个厂房相比了。过了厢房,看见前面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排排武器,有点绿油油的,看的不是很清楚。猜想应该就是练武的地方了,走过了演武厅又过了一会。
发现前身的父亲项原与母亲白氏已经坐在那里了,还有两个比自己还小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到了跟前,白氏笑着看着项拓,项拓有些慌张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或者该怎么做,两人没有说话,突然气氛凝静了起来。
慢慢项原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心想到这个小兔崽子现在连规矩都不懂了,见到父母连礼都不行了,不行明天要给他好好上课。
项原以为项拓是因为习武吃苦了,耍性子呢。其实这倒是冤枉项拓了,项拓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貌似他和前身的记忆有些遗忘,导致很多地方记不清。
白氏一看项拓傻傻的站着便说道,傻孩子站着干嘛入座啊,刚一入座,桌旁的一个小不点,奶声奶气的说道:杰儿,给哥哥请安。语音刚落下,另外一个小不点说道,兰儿给拓哥哥,请安。
说完可怜兮兮的接着说道母亲:孩儿肚子饿了(???????),可以吃了吗?白氏笑道:“你个小馋鬼,你哥哥今天第一天接触习武,就晚了那么一会,我桌上的点心不都是你吃的嘛?你俩位哥哥都没说饿,你倒先叫起来了。”
扭头看了一眼项原说道:“夫君,今天拓儿第一次习武,应该是有些累了,先开吃饭吧。”项原看了一眼,呆坐着的项拓,有些嫌弃的说道:“现在连弟弟妹妹都不如了,开饭吧。”然后开始吃饭了。
项拓刚一坐下看见两个小不点向自己行礼便知道自己,没行礼不禁有些尴尬。
还好有白氏挡了一下,不至于露馅。小心翼翼的吃完饭,清淡的饭菜,加上纷乱的思绪,这顿饭吃的项拓特别难受。
用罢饭后,项原让项拓和他一起到书房,白氏则陪着项杰,项兰回到了厢房,项拓跟在前身父亲的身后看着前方宽大的肩膀默默的叹息,心中想到,唉,不是我不识趣,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叫他父亲。
项拓跟在身后进了书房。
项原看着快十岁大的项拓,想到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陪父亲随楚王游猎了,十多岁已经开始被父亲带在战场上了,要不是因为伯父项燕的去世,项氏的根基受损,秦一统天下,项氏首当其冲,为了躲避锋芒,一路迁徙,回到了故地,耽搁了两年不然的话,估计这小子更受不了。
对项拓说道,拓儿过来,为父,给你看看身体,项拓有些紧张,心想,别是看出了什么吧,走到项原的身旁,项原揉着项拓的肩膀处说道
疼不疼?疼得话说一声。
项拓怯怯的说道:好的,随着项原一处处的按压下去,项拓并未感觉到疼。
项原说道那就没事了,第一次打熬身体的话,泡完药浴不疼的话,以后每七天我安排你福伯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别留下症状。先回去歇息吧。项拓心想,我这要不要说孩儿告退,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我感到很羞耻,咬了咬牙,反正没人看到,说道:那孩儿告退。
项拓走出书房后,门外伺候的丫鬟对项拓行了礼后,问道:拓少爷是回房还是?项拓说道:回房休息,今天累了。随着丫鬟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在之前伺候他药浴的两个丫鬟伺候下躺在了床上,项拓摸着身下床、被子、枕头。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但看得出都是高档东西,这就是自己以前一直想过的生活,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就这样吧,以后我就是项拓了,努力在这个即将混乱的时代,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如果项羽真的和自己有关系的话,那么一定不会让悲剧重演,就是不知道神话中的和真的历史差异有多大,自己只记得个大概。有些发愁,还是不要想太多,先学好武艺再说吧。
历史的走向只记得大概,神话还是因为上学的时候在宿舍与舍友一起刷剧,这倒是记得不少。
项拓慢慢的进入了梦乡之中,梦中的他随着项羽大杀四方,最后一举称王。可是就是一直无法看清项羽的脸庞。
就在项拓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时候。有一群人秘密的来到了项氏族地的另一边,在一个简单的三进院子旁停下了脚步。一群人中出来一位年轻的汉子,轻轻的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条缝,里面的人问道,请问你找谁?年轻的汉子搭话,答到:
“我家主人找一下项梁,项将军,这是拜贴。”说罢将拜贴递给了门后的人。
门后的人说道,请稍候,我去禀告我家主人,并伴随着一阵关门声传来。
递拜贴的汉子对中间的一位带斗笠的人说道,
“主人,听闻这项梁,项将军乃是大将军项燕的后人,这才不过几年?为何如何的落魄,居住在这么普通的宅院。”
带斗笠的说道:这也不能怪他,现在秦贼灭掉六国,我王尚且不敢与你我密谋大事,深怕走露风声,何况积威更甚的故楚了呢。你可知当今唯一能登高一呼而百应的是谁?
那年轻的汉子说道:受教了。说罢,房门的侧边打开了一道门,一位年约三旬的中年男子,随着一仆人而出,说道:各位壮士远道而来,我家老爷有请。
“那有劳啦!”
“不敢,壮士里面请”
随着一群人进入了项府,由管家在前方带路来到了厢房。
“请问哪一位是主事的,我家老爷在客厅等候”
管家说道,随后带斗笠的男子上前与管家一同走出了房门。
“二哥,不需要我们跟着吗?万一这项家使诈。”
“是啊,二哥,大哥上次在齐国就是因为相信那群所谓的勋贵才被通缉,为此我们还损失了几个兄弟。”
“对啊”
“那好吧,我去跟着看看”
随后那一群人中一个身材偏瘦的男子,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左右查看了起来,没人。还算安全的,双手在柱子上一合,即在房顶上了,左右瞭望了起来。随后在屋顶飞快的消失了身影。
项梁坐在书房中久久的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自上次从祠堂出来以后自己就在等待一个机会。
一个报仇的机会,当年伯父兵败以后,听闻因楚王遭到了秦贼的刁难,为了保全项氏一族被迫自刎谢罪,自己亲眼看着自己敬爱的伯父死在自己的面前,满是鲜血的脸庞笑着对自己说道:
“梁儿,伯父去后,项氏一族交给你来守候了。”
原本显赫的项氏为了躲避那场风波如今偏居一隅。恐怕现如今剩下的仅仅只是“大将军”这个曾经威武的名号了吧。
“老爷,人已经到了,在门外候着。暗桩来报,张良带的那一群人在屋内待了一会,有一个出门消失了,估摸着是怕我们有加害之心,我已经着人盯着了。”管家来到项梁的跟前说道,
“那让他进来吧”
“诺”
“听闻将军隐居在此,张良特来拜访,冒昧之处还望见谅。”
“先生严重了,自故楚亡后,梁便赋闲在家,前朝就职,何来的将军。”
“是,良的不对,其实,良今天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请讲”
“一直听闻项氏乃是楚国的中兴之氏,如今怎么会如此田地。良,实在是有些替将军不值。燕老将军如此的国之栋梁,竟被暴秦逼死,前些日子,暴秦迁六国豪商,不从者,死。现如今又开始修建皇陵,可曾有想过天下百姓。良,虽不才。愿附翼将军,唯将军马首是瞻,只要将军愿意振臂一呼。”
项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良,察觉到了异常的张良站起身来对项梁行礼,说道:“良,一片赤诚之心,望将军明鉴,现我已联系部分六国旧部,待将军主持大局”
项梁压住了自己颤动的内心说道:“你不怕我将你送给秦贼。”
“若将军是如此之人,那只怪我张良看错了将军、天下人看错了忠义项氏。”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吧,一路舟车劳顿。他日再议”
张良有些急道,“将军此事”,
话未说完,便被项梁打断,
“先生,天色不早了,他日再议。”
张良无奈只得跟随管家回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