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谦拎起双锤,看着倒地的青牛,摇摇头,这也太给自己丢人了。
古宣看着刘谦,心里着急,不过也不知道,在那里去找合适的坐骑。
李世民也想看看这个刘谦,到底哪里优秀,能够让跟随自己多年的武将臣子,甘愿冒着触怒自己的危险,跟他混迹在虎贲大营内。
当刘谦拎着大锤,走来,李世民一阵失神。
感觉是自己的三弟,再次复生一般。双锤金甲,缓步而来,压迫感渐渐的笼罩在整个骁果军大阵上。
金甲双锤,这是大唐起兵时,最坚强的后盾,没有人能够怀疑,唐军会失败,都是因为这个魔神一样的男子。
赵王李元霸,就像一根定海神针一样,他是已知的前隋时期最强武将,当然那些老将不能算了,毕竟阅历非凡,更有名家传承。
可是,在青年一代,李元霸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
如今,这样一个身影,再次出现在大唐阵营之中,大阵悄无声息,兵卒们尽量屏住呼吸,只是注视着在那里行走的身影。
双锤很大,感觉不是真实的,行走挥洒间,轻如无物。
李靖,尉迟敬德静静的看着,好像又回到年轻时候,第一次见到李元霸时候场景。
孤单,狂傲,痴傻,却又透着坚定。
李元霸一生是短暂的,但是为了李家的家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胜宇文成都,逼降瓦岗众将,更是一人威震突厥十余年。
最后身死,李家也不敢,大肆祭奠以免被外族所承,弄个腹背受敌的两难局面。
如今,宇文成都再现,大隋余军已出,想来全国各地的前朝势力,已经蠢蠢欲动了。
突厥人二十几万,随着前朝的军马,这样快速的突进到渭水河畔,李世民才得到消息。不管从进军速度上,还是消息传递上,都出了问题。这些不合理的事情,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还有可能是巧合,当几十万人的行动,也出现了这样的巧合,那么这就不是巧合了,这是人为的隐瞒。
这股势力很大,大到目前的大唐还不能,完全掌控。
他们已经渗透到了,全国得地的每一个角落,也许长安城里,也有这股势力存在,只是还没有发动而已。或许已经发动了,这就是消息,传递的这样慢的原因所在。
刘谦这是慢慢走来,就成为了绝对的焦点。这很好的满足了一番,他的虚荣心,尽管自己没有想着充分陷阵,可是那个男人没有,一个英雄梦,没有一个马上封侯的心愿。
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是走着来的,没有合适的坐骑,确实美中不足。
“三弟,三,,,”李世民喃喃的说了一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两步。可是瞬间恢复了,清明神志。呆呆的看着来人,三弟与来人的身影,不断的融合,分离,在融合。
“参见陛下,甲胄在身不得全礼,赎罪!”刘谦拿着双锤,身上的甲胄本来就大很多,里面塞了一些里衬,以至于铁甲不会滑落下来。
“平身,好,好,好呀!”李世民开心的像个孩子,自己杀了自己的兄弟,囚禁了自己的父亲。他这些年反而更加思念,兄弟之间的手足感情来。
如今,见到这个疑似自己三弟的身影,心里明明知道不是,但是李世民还是不想承认,只是想让自己短暂的感受一下,久已失去的亲情。
“陛下,臣虎贲军主将,刘谦请令出战!”刘谦无法打开自己的面罩,只能这样说了一句。
“不急,不急,你来了,就好,让朕,看看,好好看看。”李世民说着,来到刘谦身边,伸手一顿,不过很快就摸在了刘谦的甲胄之上。
刘谦没有动,不是不想动,实在是身上的甲胄,真是太碍事了。这样还能看清前面的事情,如果一转身,有可能什么都看不见了,那样出丑的几率会更大。
李世民看着这对大锤,再三确认,不是自己皇宫内的大锤,心里才渐渐的定下心神来。
“爱卿,这双锤多沉?”李世民很想知道,这刘谦到底能够舞动什么样的兵刃。
在古代来说,一个兵器的重量就决定了,他是什么样的武将。
眼前这对大锤,样子是比自己三弟的大锤更大,显得更加古朴,想来很重,只是还想确认一下而已。
“臣还不曾称过,只是使着顺手,随手拎了来而已。”刘谦也吹上了,心里那个没呀,自己也有人前显圣的时候呀。
这时候,长安方向已经人喊马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着渭水走来。身后更是跟着一辆辆大辇,车痕很深,显然拉的东西很重。
不多时,已经来到唐营里,李世民拉着刘谦来到,渭水岸边,看着对面的突厥人与前隋军马,心里确实有了底气。
“宇文成都,你既然帅军前来,朕已经是大唐帝王,言出法随,这三千宫人与前隋的国库自然会赏赐与你,只是你们就这样拿去,我这个皇帝可以不说说什么,可是朕手下,有一大将,想会会前朝的无敌将,怎么样?也好让后人,不至于说,是我大唐惧怕了你们这些手下败将呀!”李世民显得气度非凡,自信的捋着自己的号胡须,静静的等着对岸的答复。
“哈哈哈,你李家有什么样的人物,尽管放马过来就好。”凤翅镏金镋在马前划出一道光影,渭水好像瞬间的停顿了一下。
黑衣女人,更是走上前来,看着李世民身边的刘谦,全身颤抖着,不过她却不发出声音,只是这样的站着,任凭江风吹过秀发。
“李世民,这就是你现在的底气吗?你比陛下差的太远了呀,当年陛下雁门关,面对突厥二十万,身边兵不过五万,将不过十员,尚面无惧色,如今你先公而后据,气度差远亦!”女人毫不留情的说着,李世民心里一阵阵惭愧,可是自己有不想,再次失言,那样自己在大唐的威信,将降到最低了。
“放恣,念你是一介女流,我大唐陛下,不与你一般计较。我大唐收拾山河,还百姓以安康,到时你们这些前隋余孽,再起烽烟,更是勾结外族,不说你们对不对起自己的祖宗先人,就是你们口口声声提到的前隋陛下,杨广,你们想想他会不会原谅你们。”李靖毕竟是前隋的官员,只是一直不得重用,只有在乱世里,自己这一身兵家传承,才有用武之地。如今看到自己的主公,有些语短,心想不能让自己的陛下,想一个泼妇一样和这个女人,对骂起来吧,那样逼格就太低了。
于是,李靖毫不犹豫的向前一步,大声的呼和起来。
宇文成都,只是静静地坐在马上,看着远处的刘谦,他手里的大锤太显眼了,这样一对大锤,从来没有出现在大隋的视野里。
大隋金银铜铁八大锤,威震天下,这四元将领分别是:金锤李元霸;银锤裴元庆;铜锤秦用;铁锤;梁开泰。
宇文成都只是败在了自己师弟的金锤之下,其他人根本不是自己对手,恐怕就是接自己兵器都成问题,可是如今对面这位,用锤的将领的大锤,从来没有在江湖上流传过,只是看这个头,恐怕就不是自己师弟的金锤可比拟的。
身体晃动间双手丝毫不见费力,双锤更是轻飘飘的跟着,他的双臂挥动,轻松自然。
给宇文成都一种这是假锤的错觉,可是宇文成都也不敢确定,这又是一个混人,敢在万马军中拿个假锤骗人。
“好,全军后撤十里,我大唐将军,何惧你们这些乱臣败将。”李世民说着,向后挥手,李靖安排骁果军向后慢慢退去,可是,三千宫女与几十辆大车却留在了原地。
这些宫女不知所措,可是她们却死命的,围在一个小范围内,中间几个老人聚在一起,背靠背的站着,紧张的看着四周的情况,尤其是对岸那大隋的猎猎大旗,这些老人已经泪水湿透了衣襟,更是有人已经失声痛哭起来。
三万随军渡河,快速的把这些宫女淹没在人潮里,前阵熟悉的长枪阵,据马,大将宇文成都单人独骑,缓缓地来回走动着,看着不远处的唐军,心里恨不得杀尽,眼前之人,只是,自己此行不是杀人,只是保护主母安危。
谁知道,前隋虽死不僵,随着越来越多的旧人归附,自己这个御林军,再次成立,也让宇文成都有了,与天下英雄一较高下的想法,自己怎么就错过了,天下逐鹿的时代。
这对自己这样的武将来说,是最好的时代,鲜血和争斗,在生死间才能让自己的武道,更进一步,也许会有一日,跟上师父的脚步。
自己师父那辈人,因为赶上了大隋的建立,先是战场磨砺,再借王朝建立的起运,一举突破凡人束缚,达到了先天之境,从此笑傲天下,不染红尘,可是自己却没有这样的幸运。
师父,的两个徒弟本来都有机会进入先天,可是因缘际会,先是自己重伤,错过了波澜壮阔的时代,再就是自己师弟,身死天威之下,没有这个时运,突破先天。
这也是自己师父,失落的原因。
如今自己要凭借自己的武义,会一会这新朝,武将的刀马,配不配享有这无边起运。
宇文成都抖擞精神,快马向前,来到骁果营之前,纵马驰骋,往来呼和。
“骁果军的弟兄们,你们可记得曾经的无敌将?可记得这杆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