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业一个人坐在石桌上喝着闷酒,想着下午江也来找尧文月时的情景。
“兄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呀。”
沈业抬起头,是殷人杰来了。
“殷大哥,坐。”
殷人杰在沈业对面坐下,取了只杯子,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怎么今天只你一个人,不见尧总管?”
“啊?”沈业端着杯子,看着殷人杰。
“兄弟,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她,她对你也有点意思。”
沈业心里咯噔一下,酒意没了大半。他虽然少年懵懂,也明白尧文月已为人妇,这种感情见不得光。
没等沈业说话,殷人杰接着说:“兄弟你年纪还小,可别让人骗了。”
“什么?”沈业不解地问。
殷人杰叹了一口气:“江也是大师兄,武艺出众,才德过人,不出意外就是下一任掌门。论相貌能力,地位武功,兄弟你和他还真比不了。”
“那她为什么……”
沈业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殷人杰明白他的意思:“你和我说说你们俩都怎么样了,我替你琢磨琢磨。”
这前前后后几个月的事,被沈业借着酒劲全说了,等说完时,天都黑了大半。
殷人杰站起来拍拍沈业肩膀:“不早了,早点休息,有的事别太当真。”
第二天,沈业在内务堂厅里心不在焉的坐着,还在想昨天和殷人杰说的话。
“昨天吃醋了?”
尧文月从后边抱着沈业。
“没有。”
“还说没有,一脸的不高兴。”
沈业站起来,看着尧文月。
“你喜欢我吗?”
“当然了。”
“那江也呢。”
“我爱他。”
沈业没有再问下去,他记得尧文月和他说过,他并不懂什么是爱。或许在她心里,自己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尧文月似乎没有注意到沈业脸上的变化,双手捏着他的腰,说道:“你看,咱们俩的眼睛多像。”
沈业看着尧文月一脸的娇嗔,并没有平日里的欢喜。他在想殷人杰昨晚说的话,或许,在自己和江也之间,尧文月从来就没有过动摇。
“如果让你选择……”沈业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和江也的差距,所以他从来不提起关于江也的话题。
“他是我丈夫,我很爱他,”尧文月说了实话,她明白沈业虽然平常什么话都揣着,但心里很明白:“只能怪咱俩没能早点遇见。”
“我得去后厨看看,下午来找你。”尧文月找了个理由离开。
尧文月往厅外走去,沈业突然觉得过去几个月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就像一个梦,无论持续多久终将破碎,他面对的迟早都会是一个背影。
沈业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邪火,他说不清是被欺骗,还是心有不甘。
他右掌运气,重重拍到桌上,桌子登时被震得四分五裂。尧文月被身后的巨响吓得愣住,她转过身来,看着碎裂一地的桌子和沈业。
“你会武功?”
这一掌浇燃了沈业心中的怒火,他冲向尧文月,右掌提起,拍向尧文月的面门。
沈业还是收住了掌力,喘着粗气,一声不吭地出了内务堂。
第二天,尧文月做了酱牛肉,在内务堂厅里,是两人前所未有的沉默。
“你的武功是哪儿学的?”尧文月先开了口。
“武大叔教的,他也是莫干剑派的弟子。”沈业对尧文月说了实话。
“我听江也提过,十几年前有位师伯不知怎么就销声匿迹了,问起其它师叔伯都说失踪了,也姓武。”
“对,就是他。”
“那你怎么认识他的?”尧文月好奇的凑到沈业身边:“你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呗。”
沈业把自己从杭州被武剑明掳至湖州,这十几年的经历一字不差的告诉了尧文月。
只是他当时年纪尚小,对武剑明盗剑与被逐之事不甚了解,多年来武剑明也只字未提,沈业也是稀里糊涂。
“江也说这个武师伯是师叔伯里武功最好的一个,看样子没错,你的武功被他教的,比起同龄的莫干弟子可好的不少。”尧文月带着一脸笑意地看着沈业。
“真的吗?”沈业天赋极佳,平常虽疏于练习,但武剑明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又不讲究莫干剑派向来的循序渐进之法,功力自然比普通莫干弟子更上一层楼。现在听到尧文月夸赞,心中自然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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