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推开周里,嗔怒着道:“坏蛋都是你做的好事,要是被周阳休了俺,俺以后见到老爹,让俺跟爹怎么说?”
周若还是重复着和刚才差不多的话,只不过是这次她真的急了。
当她想到被自己老爹知道自己干出这无耻的事情时,当她想到周阳离开她后,又觅新欢的情景,当她想到自己以后和一个下贱的人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当她想到周阳坐在大堂时,威风凛凛的情景。
就在这一刻嫉恨要比良心更占优势,就在这时虚荣心要比良心更重要,就在这时周若疯了,杀周阳的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盛,就在这时周若想到了一个坏主意。
“不行,杀了周阳之后,俺要周里拿着官印做东莱的县官,俺以后还是官太太,继续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俺不回家,俺的老父亲就不知道俺在外面杀了周阳了。嘿嘿嘿嘿,周阳,你听不懂人话,就别怪俺心狠手辣了。”
“你想俺杀人,总得给俺一些好处吧!”周里目光露出的邪恶完全可以说明一切,这周里想要控制和要挟周若。
周若知道这周里不是什么好东西,又怕在此时若是惹恼了周里,没有人杀周阳了。
周若看着周里的样子,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这明明就是一幅奸佞小人的嘴脸嘛!俺怎么就平白无故的委身于他呐?这该死的周阳真是不争气啊!要是,这周阳也懂得一些欢爱,事情也不至于闹到今天的地步!
这时周若的回忆有些痛苦,她又想起她小时候和周阳在书房中一起跟着先生学习诗经的情景,一起在周府院落里玩耍的情景,一起吃饭时,那周阳给她夹菜的情景,一起在杨柳岸晓风残月并肩漫步的情景,那耳鬓厮磨的情话,那山盟海誓的誓言,那两人相拥在一起的情景。或许俺求求周阳原谅还能行。
周若用力地推开周里,然后说道:“不要杀了周阳了。你得到了俺这就够了,现在,你又要杀俺丈夫是何道理?”
“俺,俺,不是你刚才让俺那样的吗?”周里目露凶光,直勾勾地定睛瞅着周若,一时语结,被突如其来情况搞蒙了。
“俺那里说过那样的话?”周若四处瞅了瞅房间,然后无耻到了极点地说道。
眼看着到手的富贵和女人就这样消失不见,怎么回事?明明可以得到一切的,可是却什么都没得到过,这回春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把戏,这怎么就散了?
“你明明就是说过,怎么这会子就说没有说过了呐?”周里心中的疑惑无法解答,只能依靠周若来回答了。
“你走吧!阳不会休了俺的,他不会那样做的。”周若没有直接回答周里的问题,而是表情坚定地说了别的事情。
一句“你走吧!”让本来不是太聪明的周里明白了一切,什么?你想和周阳重归于好,哦!让俺走就是要和周阳好好说说,或者是求他原谅你,然后就把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俺的身上。
当周里想到平日里周齐威严的面孔时,当周里想到周齐身边手持大棒的家丁时,当周里假想被家丁打得皮开肉绽,甚至被打死时,他浑身哆嗦了起来,当周里看到周若白净胸脯时,当周里想到周家的财产时。
周里这颗像水潭一样的心脏不再平静了,而是波动起一片又一片的涟漪。
如果,真的有人能进入这样人的心脏看一看,这也是一番不错的风景。
周里迅速伸出大拳重重地击打在周若的后脑勺子上。
“哐”地一声,周若的身体像是脱离树枝的柳絮一样,毫无力道地瘫软在地上,昏了过去。
周里蹲下身体,眯着眼睛,眼神却在周若的身体上飘忽。
过了一会儿,周里抱起周若走到床边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他拔出腰间匕首对着烛光,看着刀身低声嘀咕道。
“刀啊!刀啊!这以后的荣华富贵就都看你的了,等会你可要麻利点儿呀!最好能将他一刀致命才好呀!”
话毕后周里走到烛台前熄灭烛火,然后又来门边检查门是否关紧了,之后就手持着匕首躲在门边上,静静地等着周阳重新走回屋里。
不久后,门外就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了,周里借助微弱的月光能勉强看清楚这人就是周阳。
周里的心脏快速地跳动着,好像要跳出了胸堂似的,等着,等着吧!这一切都马上会结束的,这是周里这刻心里的想法。
周阳推开了门,摸黑进了屋中向着床边走去。
周里手持匕首快速地跑到周阳背后,猛地用刀柄敲击周阳的脑袋瓜子。
一缕昏暗的光线从门口照射进来,铺散在门口地上。
却只见,这刀正好连续敲击在周阳的脑袋顶上,而这持刀的手此时正紧紧地握着刀柄。
周阳像是被人抽出脚筋的山羊一样,缓缓地躺在地上,疼昏了过去。
周里又蹲下身体照着周阳腹部就是一刀。
鲜血咕咕地流了出来,染红了周阳腹部一大片衣服,又染红了周阳身下的一大片地方。
一阵阵巨痛袭来,周阳清醒了些,缓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有些模糊不清的身影。
周里见周阳醒来,又用刀把敲击了周阳脑袋几下。
只见,这刀把在周阳脑袋上方上下晃动。这地上周阳的脑袋也随着刀把的敲击节奏来回摇晃着。
这次,周阳真的是不行了,血流得不少,脑袋又被重击。
周阳的眼睛不断地向上翻着白眼,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地上轻轻抽搐着。
此时,这周里正玩味着周阳临死亡前的那一刻痛苦。
周里心里非常嫉恨周阳,因为在他心里,周阳和他同样姓周,可是这周阳事事都比他优越,他是周齐的儿子,他是周齐的女婿,他占尽了风光,他是以后这周府的当家人,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把爱给我?周里心中无数次地问,可是他还是没有人关注的门童,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