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嫔身边的女官回来后就被华琳儿盯上了,但是她明显很沉得住气,只是老实的站在钱嫔身后。过了一会感觉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时候准备俯身告诉钱嫔,谁知华琳儿早注意着这茬,在她们正说着时,华琳儿适时插嘴:
“钱嫔,你不好好看表演,怎么只顾着和身边的人聊天,莫不是皇后娘娘举办的宴会不合你的心意?”
钱嫔虽然受宠,但是在皇后、贵妃面前,身份还是不够看。纳兰纯听到华琳儿的话看向了钱嫔,虽然只是微微一瞥,但是看向她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温度。
纳兰纯知道华琳儿说的话有挑拨的意味,但是钱嫔最近确实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有些傲慢了。
“钱嫔,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不妨说出来让皇上和太后娘娘也高兴高兴。”
慕容绍见皇后开口说话了,她毕竟是他的发妻,就算没有爱意,但是他们相敬如宾,慕容绍还是非常尊重他这个妻子的。
“皇后也觉得有趣?朕倒是要听听看了,钱嫔,你说吧。”
钱嫔这下有些蒙圈了,她初入后宫却不知收敛。以前皇后和贵妃是自恃身份不屑与一个嫔位的人斗,现在嘛却是人家自己撞上来了,白捡的机会,傻子才不知道利用。
等了半晌也不见钱嫔说话,而她身边的女官却有些心虚,一直低着头谁都不敢去看,慕容绍有些不高兴了,板下脸来问道:“钱嫔,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朕?”
“啊!没有,没有,臣妾不敢。”钱嫔吓得赶紧跪下来,殊不知这个举动更是让慕容绍觉得她内心有鬼。
渐渐的,很多道视线都向钱嫔的方向袭来,包括北戎的使节团,慕容绍觉得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转而问向钱嫔身边的女官,“你来说,刚刚贵妃见你和钱嫔在窃窃私语,定是知情的。胆敢欺瞒,可是欺君之罪,想清楚了。”
那女官浑身发抖,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吞了下口水才说:“启禀皇上,奴婢只是刚刚听到一个小丫头说……说偏殿有奇怪的声音,不知如何是好。奴婢知道了也不知该怎么办,这才准备悄悄告诉自家主子来定夺。”
慕容绍皱起眉头,反问道:“是什么奇怪的声音?”
“这个……奴婢实在不知。”
慕容绍抬眼看了眼顺公公,顺公公低眉顺眼领旨退下带着几人去了偏殿,皇家宴席上若是出了什么篓子,那都是掉脑袋的事,现在是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惹上什么嫌隙。
由于偏殿距离御花园并不是很远,所以在顺公公令人撞开门后传来的一声女子惊呼都被人听见了。
各家夫人赶紧看看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在自己身边,谨防出了问题累及自家的名誉,而钱嫔自然是知道妹妹的计划,看来是败露了,不过毕竟是委身王爷,就算名誉没了,但至少会给个名分,就算比不上谢泠兮的正妃之位,也会封个侧妃。妹妹这招富贵险中求还真是没押错。想着还抬眼嫉恨的看了一眼谢泠兮。
谢泠兮当然没有忽视这个眼神,她只是温和的冲她笑笑,成功的看到钱嫔眼中的一丝错愕,随后就扭转了视线。
钱嫔也就只能是个嫔了,若是安分还能往上再爬一个台阶,若是一意孤行说不定下半辈子只能在冷宫中过了。
在顺公公押着一个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的女孩到御花园中时,众人已经明白了,有人趁着宴会人多眼杂在偷情,咿~真是不耻。
钱嫔紧紧的捏住自己的手帕,希望计划能成功,自己的妹妹成为荣王的侧妃对自己也是很有帮助的。慕容绍只是若无其事的看了下钱嫔,若是他记得不错的话,跪在那的女子是她的胞妹,自己的妹妹如今这般模样,不管是因为什么,身为姐姐却只有紧张,太说不过去了。
“小顺子,你发现了什么?”
“回皇上,奴才奉旨撞开了偏殿的殿门,里面漆黑一片,唯独……唯独那贵妃榻上躺着两个人,交颈而卧……不着片缕。”
皇上还没来得及问话,太后在听到最后几个字时已经勃然大怒,“荒唐!在皇宫中胆敢出现如此腌脏事,是哪两个人胆敢淫乱皇宫?!”
钱月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浑身酸痛不说,尤其那个地方,如撕裂一般,但是想到当时被抱在怀中,他迫不及待的模样,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而小顺子接口说的话,听在钱月琼和钱嫔耳中犹如五雷轰顶。
“回太后娘娘,是钱嫔的妹妹钱小姐和……和巩公子。”
钱月琼是最先震惊的,“什么?!怎么会是巩公子,公公看清楚了没有?”
此话一出,众人皆疑惑的看向她,怎么感觉她巴不得被人糟蹋了一样呢,只是对象却不是自己相中的人。
“钱小姐此话的意思,朕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本该和自己在一起的人如今换成了别人?”
哼,这件事太打他脸了,尤其还当着北戎使臣的面。“巩大人,你来和朕解释解释,巩建为何会和钱小姐在一起?还有,怎么不见令郎的身影,难道是敢做不敢当?”
巩长林满头冷汗,根本想不到会是自家儿子捅的篓子。此刻钱嫔和钱月琼都巴不得巩建失踪了,这样就可以随便她们怎么说了。
“巩公子在这里,刚刚本王带他洗个凉水澡醒醒酒,方便清晰的回答皇上的话。”本该在偏殿的慕容飏正精神抖擞,无丝毫醉态,此时正提着巩建,只见他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的一样。
柳煜风对谢泠兮展颜一笑,原来如此,好一招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