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最后一个学期还是来了,对于唐朝他们而言,第一次感觉到了即将面对升学考试儿带来的压力。这种压力从开学的第一天开始弥漫,以至于很多人还没意识到,这已经开始的初中生活最后一年,也将会是他们人生中最为艰苦的、最为磨难的时光的开始。
都以为高三才是冲刺,殊不知初三其实就在为冲刺做准备了。毕竟考上一所好的高中,是对以后考上一所好的大学最有力的保障。可能是上天都很心疼这群孩子要这样度过四年光阴,所以会在上大学四年时间给予他们回报,关键还是你要先考上一所大学。
唐朝所在的学校毕竟还是一所重点学校,长期以来升学率确实不低,但是含金量其实跟别的重点中学相比弱了不少。这也是以魏老师作为年级组长,也是以她为首的初三年级全体教师们打算明年打个翻身仗,而这场战役也就从开学第一天开始打响第一枪。
学习进度和学习的节奏也不再允许唐朝他们慢慢来了,下午的自习课也被各种老师打着各种名义占据,音乐课、美术课、生物课这些不在考试范围内的科目要么结束,要么直接消失。唯一还有点意思的体育课,也变成了他们的噩梦,男生一千米,女生800米,隔三岔五体育老师就会让他们来一次。就算不来也别指望这去打个篮球羽毛球什么的了,要么短跑,要么立定跳远,要么甩实心球。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剑指一年后的中考。
这种教育方式和方法,简直就是慢火炖鸡和高压锅炖鸡,前者强调火候,后者强调速度和效率。当演变为慢火高压锅炖鸡的时候,是不管锅里面的鸡受不受得了的。
最先受不了的是张森杰,在他看来这种学习环境和压力是他不能承受的,其中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放了学连个打球的球友都找不到了,这让热爱运动的他在静坐一整天后,只能无奈的对着篮板投篮玩儿。
不是别人不想打,而是别人不敢打。就连刘勇这种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都整天捧着本书装孙子一样了,这时候还敢在放学后光明正大的打篮球的也只有张森杰了。
其实魏老师并不反对体育锻炼,这一点前面已经介绍过了,魏老师只是觉得体育课足以把这些人过剩的精力磨灭掉了,所以也不反对他们体育锻炼。只是魏老师在跟他们解释自己的观念的时候忘了一件事:她嘴巴上的不反对在底下所有人耳朵里面听起来都是反话,而唯一好像听懂了的只有张森杰,再加上他的精力真比一般人强,也就造就了他现在这个局面:老师们不反对他,同学们不参与他。
当然也不是绝对的,有些同学也会在放学时候通过体育活动来起到放松的作用。但这也有前提,学习差的这么做会认为你是在不务正业;学习好的这么做就会认为你是劳逸结合。
唐朝是不会出现在这个场所的,钱琳也不会。他们每天放学周围都有一群人围着问这问那,而之前也说过魏老师是十分赞同和鼓励这种互相学习、互相进步的方式的。所以他们也不厌其烦的在这个圈子里面扑腾,毕竟这可不是单纯的付出,有些收获可比自己捧着书摇着脑袋来的快。
林菁的学习是飞速地提高着,这从每次测验或者考试成绩中可以看见,虽说比不上钱琳唐朝这些个“变态”,但成绩可是确确实实的一日千里。这也造成了其他上进的同学在放学时候对唐朝的压榨,毕竟可不是每个人都有个唐朝这样的同桌的。每当这个时候,林菁总是主动的让开自己的座位,资源毕竟有限,再说了她也不是白跟唐朝同桌的,唐朝对她可是有什么说什么的,而且让林菁很满意的地方就是唐朝总是用最简说易懂的方式跟她交流,无论是效率还是质量,都跟和别人说的不一样。
当林菁走向球场的时候,就是“劳逸结合”,而她眼前的张森杰出现在球场的时候,就是“不务正业”。
张森杰坐在场边的栏杆下面,两只手把篮球左右切来切去,眼睛却无神的看着前面,林菁走到他附近了,他才稍稍转过头,嘴巴咧出个一点都不好看的笑容。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没人陪你一起玩?”林菁问他。
“都是勤奋好学的,怎么会和我这样的同流合污?”听得出来张森杰的不满。
“我这不就和你来同流合污了吗?你打算怎么谢我?”林菁笑眯眯的跟他说。
“你祸害唐朝还不够?还打算连我一起端了?”
“这什么话,你怎么开口就像点了炮仗似的?”林菁有点微微的脸红。
“唉,也是你我才这么说了,换个人我理都不想理他!”张森杰叹了一口气。
“那可不一定哦,换成林在后,你估计嘴巴都会合不拢的!”
“唉,更别提了,学习为重,学习为重啊!”张森杰又叹了一口气。
林菁那会不知道张森杰说的是什么,在上次和唐朝他们在度假村的那个晚上,两个女孩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有过深刻的交流。
一开始其实两个人都很腼腆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面有任何涉足,但钱琳招架不住林菁步步为营的逼近,还是说出了她关于“爱情”和关于张森杰的想法:钱琳认为这不算“爱情”,至少不算她认为的那种爱情。首先,她对张森杰缺乏一种叫做感觉的东西,张森杰是对她很好很不错,但这不代表钱琳在心目中把他接受为“男朋友”。没有这种感觉,钱琳觉得一点都没有;其次,钱琳自己都不知道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牵手?拥抱?还是亲吻?然后呢,这就是爱情?最后,钱琳不想因为这个耽误自己的精力,这是无数处于或即将处于“早恋”的女生给的标准答案,这个理由连为什么都不用去追问。
只有一点是钱琳没有告诉林菁的,就是她晕倒以后张森杰抱着她往医院跑的时候,钱琳其实在后面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她在张森杰怀里不愿睁开眼睛,一方面是因为害羞,另一方面则是她很喜欢闭着眼睛感受张森杰体温带来的温暖,和他左胸膛“砰砰”跳动的声音。
林菁找不到任何反驳钱琳的字句,因为她自己其实也没真正想过这个问题,更不要说是面对这个问题了。钱琳反过来问她唐朝是怎么一回事,这让林菁张着嘴半天都没蹦出一句话来。
钱琳偷偷地在笑,她以为林菁是被她的问题给问住了,她以为林菁应该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唐朝的意思。殊不知林菁心里像一面镜子那么清楚,只是她不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给钱琳听。
和钱琳“枪毙”张森杰不同,林菁心里没有一丝和她类似要“枪毙”唐朝的理由,但同时也没有一丝接受或者说把唐朝看成“男朋友”的意思。
林菁只是不想给她和唐朝之间做一个“定位”,不管这个定位是同桌、是朋友、是知己、是恋人,她都不想。她只想和唐朝就这么肆无顾忌的相处,用最愉快的方式相处,不去想其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菁想的要比钱琳单纯,因为她所想的这种相处方式在这个世界上是根本不存在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林菁想的比钱琳想的复杂,因为她把她和唐朝之间的相处,保留了无数种可能性。
林菁不打算跟钱琳说,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两个人最后都在谈论着唐朝和张森杰,把他们从头到尾的进行了解剖和分析。两个女孩都一致的认为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但她们还是各自在心里保留了一些东西,没有说出来。
作为钱琳和张森杰共同的朋友,林菁也不愿看见被钱琳冷落后张森杰现在这个样子,今天可能是个机会。林菁打算帮一帮张森杰,但这个能不能称之为“帮”,林菁一点把握也没有。
林菁走到张森杰身边坐了下来,想了想,开口说:“三姐,你也不能怪钱琳,她其实心里很乱的,你也知道,她很好强的。现在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何况是她。”
“我知道啊,我也没怪她,我只是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张森杰的回答很平静。
“为什么不喜欢?学习压力太大?”
“一方面可能是的,另一方面可能是我不喜欢。”
“这不跟没说一样吗?”林菁给了他一记“粉拳”。
“呵呵!”张森杰笑着转过头看着林菁:“林菁,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也很痛恨这种压力吧?你不是也一样选择堕落吗?”
“我呸,你才堕落了呢!我那时候不是我爸妈闹离婚搞得我心烦意乱吗?这能叫堕落吗?再说了,什么是你不喜欢?你不喜欢什么?”
“我不喜欢什么?在这之前你怎么不问问我喜欢什么?”张森杰问。
“这不明摆着的吗?还用我说?”
“钱琳,是不?你想说的是钱琳!”张森杰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都以为我喜欢钱琳,除了她本人。”
张森杰顿了顿,艰难的说:“还有我,我也以为我喜欢她。”
“难道不是吗?还是因为她冷落了你的缘故?让你开始怀疑?”林菁问。
“我刚才说了,和她没关系,我不怪她。”
“那你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喜欢她,是因为钱琳的确很惹人喜欢,知道吗?一开始我可喜欢的是你,哈哈哈,你别忙着害羞,真是这样的。你比钱琳好看多了!”张森杰表情瞬间又变得灿烂起来。
“我比她好看这点我比你清楚,你这么说只能证明你很有眼光!”林菁并没有害羞,恰恰相反,很大方的跟他说:“但如果你现在说你喜欢我,你不觉得完全是在找骂?”
“那是不可能的,我脸皮还没唐朝那么厚,表面上一回事,心里又是另外一回事!”张森杰脸上的灿烂,慢慢的又消失了。
“瞎说什么啊!你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行了,你也不用忙着着急,我没别的意思,其实是很羡慕你们这种关系的。”
“什么跟什么啊!”林菁急了:“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跟唐朝,钱琳跟唐朝都有点什么似的?”
“都说了别着急,看把你急的,我这不是话还没说完吗?”
“那你接着说!”
“我知道你们和他没有什么的,这个很清楚。但我恨羡慕你们和他在一起那种状态,都很关心他,他也很关心你们,但你们都是表面不说,心里跟镜子似的清楚。我这个人不一样,喜欢什么都会直说,甚至直接去表达。就像我说的我喜欢你,也喜欢钱琳。但我发现这种喜欢并不能让我愉快地和你们相处,至少不能像唐朝那样和你们相处,这让我很难过。是不是我错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你们就喜欢唐朝那样的?我也一直在想,是不是学习好就真的惹人喜欢,我还在一直想。我也尝试着去改变,尝试着让自己好起来。但是好难啊,是不是我已经开了个不好的头,让我根本没法改变眼前的这一切。”
“我知道唐朝是唐朝,我是我,这点不能改变也不会改变。但我要怎么证明唐朝是唐朝,我是我呢?”张森杰越说神情越暗淡。
“你按照你的方式就好啊!我们都觉得你是很好的一位朋友。”林菁轻轻地说。
“是啊,我也觉得你说的没错,我也把你们当做最好的朋友。但我也知道,除了你们,别人都把我看做异类,因为我实在不喜欢学习。”
“张森杰!”林菁在沉默了很久后,开口说:“我更喜欢叫你三姐,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喜欢这种亲近的感觉。每次叫你三姐看你表面生气,心里却根本不在乎的样子,我都很高兴。因为这时候无论跟你说什么你都会笑眯眯的。我把这种感觉称之为温暖。”
“不想上学这件事或者说厌恶学习,我不知道你的理由是什么,也不想去问。但我知道不喜欢这个的不止你一个,很多人都是被迫去学的,只有你敢去面对,这个我不敢评价它对不对,好不好,但我觉得你敢面对自己是很勇敢的。”
“你先别夸我,也不用安慰我。”张森杰突然开口说:“我先告诉你我不喜欢学习的理由,我想成为一名职业的运动员,我喜欢那种在运动场上拼搏的感觉,我喜欢那种无论胜利或者失败都有汗水陪伴的感觉!”
“那就朝着你的梦想努力啊!”林菁不解的问道:“这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但你知道我现在的视力越来越差了吗?你知道我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的视力不但没有恢复的迹象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吗?”张森杰声音变得很大,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是因为上次唐朝……”林菁小声的问。
“是的,是因为那件事,我去参加一个体育试点的高中测试,我连体检这一关都没过!”张森杰的声音变得嘶哑。
“这才是你不喜欢学习的原因?其实你是不喜欢唐朝?”
“不是,我一点都不恨他,恰恰相反,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张森杰用篮球遮住了自己的脸。
“唐朝打伤我是一起意外,起初我真是非常非常的恨他,因为他可能打破了我的梦想。但是,你也看见了,我根本恨他恨不起来。多有趣的一个人啊!瘦小的外表下面藏着那么多东西,对你、对我、对钱琳、对他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的小胖子,他从来不保留什么,为了你他敢去作弊,为了钱琳他敢去打架,为了我他敢去约你们看电影,为了小胖子他敢挺身而出和别人吵架。这些事哪一件放在他身上是正常的?你要说他心思重?打死我都不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本能,他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我从来没遇见过像他那么简单的一个人,也没遇见过一个把我当兄弟相处的一个人。”
“本来多愉快地相处啊,现在好了,你们都卯足了劲向前冲,我却只能看着你们冲,我喜欢什么?我不喜欢什么?还要接着说吗?”张森杰冲着林菁眨了眨眼睛,表示他已经说完了。
“你就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吗?我去跟他俩说,他们也一定会不遣余力的来帮你的。”林菁提了个建议。
“天赋,林菁你知道什么是天赋吗?你们天生就是学习的料,可我不是。我也尝试着努力过,除了视力在进步,其他就那么回事。”张森杰笑了笑,笑的很勉强。
“我觉得你在给自己找借口。”林菁说。
“就算是吧,但我还是想说,你们永远不懂我这种人,你们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而我再怎么努力都没用。”
“那你就放弃了?就这么放弃了?”
“不会啊,放弃什么?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谈不上什么放弃吧?”张森杰站了起来,拍打了几下篮球,想了想,把球夹在自己的胳膊下。
“林菁,咱们今天聊得东西你就别跟他们说了,你知道就行了,我可不想这时候拖他们的后腿,也不想他们听了以后来安慰我。”
林菁遵守了他们之间的约定,没有把这天他们聊天的内容告诉唐朝和钱琳。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林菁发现张森杰不但没有任何改变,反而还有点变本加厉。这个改变当然是指学习了,从那天过后,林菁一直关心着张森杰在这方面的表现。张森杰还是那么吊儿郎当的样子,上课看一眼就知道他在神游,下课或者放学他总是出现在球场上。而有几位和他一个德行的,发现他这么做根本没人管,也就慢慢跟着他一起“愉快的”玩耍了。自从有了小伙伴,张森杰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不敢说是“活力四射”,但至少不是每天“愁眉苦脸”的了。
林菁尝试着透露一些有关张森杰的情况给钱琳和唐朝知道,但他们两人都表示张森杰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人嘛,重要的事情是开心。林菁一边忍住不透露那天谈话的内容,一边努力地告诉俩人张森杰这个情况不正常。钱琳直接表示无视,唐朝在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后,觉得可能真如林菁所言,是有点不正常。但唐朝觉得这时候根本没法去和张森杰深入沟通,理由就是他和张森杰私底下聊过几次,除了那些不疼不痒的话题,稍微严肃一点张森杰就把话岔开了。但林菁绝不是危言耸听,他会很严肃很严肃的去找张森杰再聊聊的,请她放心。
唐朝对林菁隐瞒了一些东西,在他和张森杰之间谈话的一些东西。张森杰认为自己是把他当兄弟的,唐朝何尝不以为张森杰也是把自己当兄弟的。俩人的关系绝对比外人看上去的还好。张森杰告诉自己,他不想考一所普通的高中,他不想接下来几年都生活在高压之中,他只要一想到四年以后的高考,就会浑身不自在。
唐朝完全不能体会和领悟张森杰这种“理想和抱负”,在他看来初中高中大学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但他知道张森杰现在对学习产生了极大的厌倦,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张森杰会那么的“厌倦”?
要说男的和男的之间聊天就是不一样,跟女生聊天哪怕这个女生再熟悉再亲密,说的话都是打着折扣含着水分的。反过来,女生恐怕也一样,甚至更加的变本加利。
张森杰直言不讳的告诉唐朝,他有两个梦想,一个已经被唐朝“无情”的打破了,其实也算件好事,因为有时候选择太多恰恰很难选择。这下好了,自己可以直接选择另一个梦想:就是成为一个专业的摩托车赛车手。
唐朝一开始听他说是自己那次失手导致他的梦想破灭,愧疚到了极致。他只知道张森杰爱好体育,但没想到这是他的梦想。唐朝知道梦想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们这个年纪还有梦想的资格和梦想的空间,但自己的一个无心之过,怎么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这是怎么想都想不到的。
和林菁想到的一样,唐朝严肃的表示要帮助张森杰把学习追上来,自己可以牺牲所有的业余时间来保证自己的诺言。张森杰看着一脸严肃的唐朝,好半天后才开口大笑,声称自己真是没看错人,唐朝是个值得相交和相处的朋友。这让唐朝更加的羞愧,也更加的表示自己一定要帮助他。
张森杰拒绝了唐朝的好意,随即说出自己的第二个梦想。唐朝马上从羞愧变成震惊,因为这种梦想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石破天惊的。梦想不是成为伟大的科学家吗?梦想不是成为奥运选手为国争光吗?梦想不是把旗子插上月球然后说:这是我个人的一小步,也是人类的一大步吗?摩托车手?这是什么鬼?
张森杰耐心的给唐朝介绍了国外摩托车运动的起源、发展以及现状,告诉他这项运动在当今的国内已经有萌芽的态势。而且就算不能投身这项运动,学习机械原理也是他非常感兴趣的一件事。至少满大街的摩托车,自己要玩摩托车好歹要会修,只要会修了也就饿不死了。
唐朝直接表示说了半天不就是想去修车吗?那也得好好学习才是啊!张森杰鄙视了他这种不懂装懂的态度和意见,告诉他什么是理论支撑实践,实践大于理论的马老师恩老师理念。而机械技术除了要学习,更多的要去实践,所以自己打算选择一所职高甚至是技校,去完成自己对摩托车和摩托车运动的热爱。
都说人各有志,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唐朝也不是那种把书读傻了的人,他能体会到张森杰这些话后面的愿景,他也迅速的从不懂装懂变成虚心的跟张森杰请教和探讨。随着张森杰把他压箱底的东西一一展示出来,唐朝第一次觉得这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真没想到张森杰对于摩托车和相关的东西有那么深那么多的体会和掌握,他也第一次觉得张森杰这种梦想是那么地真实那么地接地气那么的现实那么的……让他羡慕。
最后,张森杰和唐朝约定不要把这件事说给别人知道,毕竟,这可不是什么正面教材,没有几个人会理解和支持的。唐朝也信誓旦旦的表示,这事绝对不会从他嘴巴里让第三个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