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埙桓。埙桓。”由校一手搭在埙桓的肩上,贴着她的耳朵轻松说。
埙桓伸了伸懒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应该是接近戌时了。”
埙桓右手揉了揉肚子,瞪着眼睛,望着由校问道:“我好像听见你的肚子发出了声音,可别把它饿坏了。”
“是你饿了吧!你说是不是!是不是!”由校边说边追着埙桓挠她的腰。
“好了!好了!的确是我饿了,行了吧。”埙桓盘腿坐着双手交叉故作生气说道。
由校揉了埙桓的脑袋:“这才对嘛。来人啊!上晚膳!”由校连哄带拉地带埙桓来到桌前:“你看,这是我特地吩咐人为你准备的。怎么样,我不是负心汉了吧。”
埙桓看到这一桌美味佳肴确实开心,她刚想拿起筷子夹块五花肉却被由校叫停:“我来,你好像还没吃过我夹的菜呢。”
“我哪敢要陛下您替我夹菜啊。”
由校微微低头看着埙桓说:“可别这样说,我对在乎的人都会夹菜的,不信你问五弟,问小锯他们。欸,我还想起来了,我还替小锯,刘儒夹过菜呢。是吧,小锯。”
“爷,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奴婢和刘儒才刚刚到爷跟前伺候,爷为了表亲近特意命我等同用膳,是夹了菜给奴婢们,但只有那一次,还被客氏夫人给训了一顿。来来让小锯来给爷和埙桓姑娘表演表演,当时她是怎么训我和刘儒的。”
还没开始表演,由校和埙桓就已经被小锯给逗乐了。“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模仿奶娘的。”
“那小锯就不客气了。”
由校抬起右手示意小锯开始。
“咳咳。既然派你们来呢,就是好生伺候殿下,不是让你们胡来的。”小锯边说还边用手指指着前方。“看看你们能和殿下在同一屋檐下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还望像同桌,呸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德性,身体不健全的下等人罢了。再有下次,直接杖打二十大板!”
由校听小锯说着说着,神情逐渐凝固,严肃地说道:“好了。奶娘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爷您忘了啊,客氏夫人特地把奴婢和刘儒叫了出去训话的,怕也是担心您听见。”
“我怎么不记得了。”
“像我们做奴婢早就被训斥习惯了,可是刘儒当晚值班时很是反常,一语不发,我也不好问,所以才记得非常清楚。”
“都怪当时我出的主意,才连累了你们。”
“哪里话,我们做奴婢的感激还来不及呢,其实她说的也没错,是我们不知分寸。”
“你们说的客氏夫人,我到现今还未见过呢。”
埙桓只听由校长输一口气便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也觉得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奶娘了。”由校转过脸又对埙桓说:“你们迟早会见面的,不急在一时。”
“对了,我还不知道刘儒是因为什么进宫的?”由校试图转移话题。
“这得爷您亲自问,奴婢问他怕是不说的。”
“那还是别问了。吃吧吃吧。趁现在奶娘不在,不如...不如小锯、莲儿一块坐下吃啊,就当我们在外边的酒馆,不拘礼数。”
“这......”小锯和莲儿都不敢坐下。
“没事,有什么事我担着。”小锯和莲儿这才敢入座。
“难得今天大家高兴,不过还少了刘儒。来人,把刘儒给叫来。”
埙桓扯了扯由校的袖子,由校转头问她:“怎么了,能不能把皇后也给叫来。”
“你确定?”
“你是担心她不来吗?不会的。”
“我不是担心,只是皇后的身份毕竟有差,把她唤来这里似乎不合礼数。”由校思虑了一会说:“既然你想,那好吧。对了把五弟也给我唤来,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人没到齐,没人敢动筷,由校也有顾得礼数也只能干等。刘儒是最先到的,一进来便注意到了小锯和莲儿竟然和陛下同桌,小锯还冲刘儒笑。刘儒先不理会小锯,赶忙先向由校行礼。
“刘儒,你也同他们一样入座吧。”
小锯站起身拉了刘儒过去,把他按在位置上:“爷让你坐,你就坐嘛。”
刘儒甩了肩头,小声说道:“是不是你又和埙桓姑娘搞什么把戏?”
“没有的事。”
刘儒坐是坐了,但他也注意到没人动筷,还多了两副碗筷便转过头,轻声问一旁的小锯道:“还有谁要来吗?”
“是皇后娘娘和五殿下。”
“还说你们没搞什么把戏。”
“就算是把戏,那也是好把戏。”刘儒的话音刚落,外边便传来由检的声音:“哥哥总算想起我来了。”
由校听到弟弟的声音站起身来迎接,见由检出现对他说:“怎么叫你来,还抱怨呢。”
“对了,再来的路上碰巧遇到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就在后头呢。”
“我已经瞧见她了。你看是不是?”
“那我得赶紧让个座给皇后娘娘。”由检说道。
“五弟有心了。”原来是张嫣的声音。这样一来,由校坐在正中央,左边张嫣、右边埙桓,埙桓的右边是莲儿,莲儿的右边是小锯再来就是刘儒了,由检便坐在张嫣的旁边,正好围成一桌。
见人都到期了,由校站起身举起酒杯,众人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小锯、刘儒和莲儿虽然也站了起来但腰杆却是弯曲的。
“难得大家在此聚聚,我也开心,不如就和我饮下了这一杯吧。”张嫣和莲儿显然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的,愣了一会,但是见其他都做了,自己也跟着照做了。由校是真的难得如此欢快,倒不是喝酒所致,况且他还没喝呢。
埙桓想捉弄一把由校便叫由校替她夹菜,由校倒也乐意,然后埙桓向张嫣使了颜色,张嫣很快明白埙桓的用意,对由校说:“陛下怎么不替我也夹呢。”
“好好好!”说完由校便替张嫣夹菜。
埙桓和张嫣眼神越过由校的身躯,憋着笑。
“我提议不如大家来说一说自己的心愿吧!”大家都转身看向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