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水府。
一管家打扮的人拿着一精巧的木盒,匆匆进了水家老太爷的书房,“老爷,这是姬大将军差人送来的,说是上次帮忙的报酬。”
木盒打开,是才刚满半箱的金币。
水家大老爷觉得自己今日晦气的很,好端端的马车突然翻了,爬出来后又发现车夫不见了。好不容易回到家,正和父亲抱怨,这半箱的金币又勾起了他的怒火。
也不顾老太爷和几位兄弟在场,咣的拍向桌子,“这姬无夜欺人太甚!我们水家为了帮他锻造十万水消金,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他竟然想用这一小箱金币就打发了。在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水家!”
“老大,谨言慎行。”水老太爷看向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管家,你去后院,让大夫人挑几个美貌的侍女,给姬大将军送去,就说这般厚礼,水家受之有愧。只得回些薄礼,以表心意。”
看着父亲竟这般害怕那姬无夜,大老爷更是恼怒,“父亲!”
老太爷并不搭理,只挥手让管家退下。见屋中只剩下了自家人,这才又缓缓开口,“老大,你心有不甘?”
水大老爷抿着嘴,别过脸去,“儿子的确不甘。”
“你们也是这般想的?”巡视着坐在下面的另两个儿子。
一阵沉默,但众人的脸上无一不呈现着不甘的意味。
“不甘?”水老太爷嗤笑一声,“你们凭什么不甘?你们别忘了,现在你们所享受的一切都是当年的水大将军水益霜打下来。而你们现在所感到委屈的一切,也都是,当年你们决定独享这份荣华而造下的!”
“咔!”门外树枝轻响。
“什么人?”水家老三率先听到,推门而出,可空荡荡的院子里空荡荡的树,什么人影都未曾看到。“奇怪,刚刚明明听到声音了啊。”
原以为,经历过那场屠杀后,无论再听到怎样残酷的现实,自己都可以欣然接受。可看着手中因自己刚刚情绪波动而折下的断枝,嬴汐不禁哑然,苦笑着摇摇头,这群人,自己终究是无法原谅啊。
既然闹,索性就把它闹大!嬴汐眺望于南,啧啧啧,这姬大将军府,当真是华丽非常,让人忽视不得呢!既然姬无夜私吞了那十万两军饷,那他定然不会介意拿些出来拯救一下城南的那些灾民的!
而将军府内,姬无夜并不知有人正觊觎着他的金钱。正端坐在主座上,想看看韩非和那个奇怪的白发男子到底要做些什么。
三姬分金,一场游戏下来,到是让姬无夜重新打量起这位韩国的九公子来,不骄不躁,是个人材,只可惜,生错了地方!
拎起身旁的武器八尺,“公子你真是立下奇功一件啊。今晚与公子一席对话真是让本将军受益良多。公子不如多留几日,我们把酒长谈,岂不快哉。”
韩非知他以起杀心,也不回头,只再次说到,“我们已在这里叨扰多时,岂能再劳烦将军。”
姬无夜对这般推脱不屑一顾,只越发快的向韩非走去,“公子如此推辞,就算我肯答应,我这把战刀也不答应!”说罢直接向韩非击去,差之毫厘,被卫庄堪堪接住。
一瞬较量,胜负以分。这,就是韩非敢只身来这里的保障?姬无夜大笑两声,“我早看出你身边这位朋友深不可测,技痒想试试身手,果然了得!”
一小将领推开门,打破了室内紧张的气氛,“将军,张良公子派人来传话,说相国大人以备下酒宴,等着公子韩非回府饮宴。”
正当犹豫到底放不放人,墨鸦又快步走了进来,“将军,属下有事要禀。”
看着墨鸦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来,又出事了。姬无夜收起八尺,吩咐小兵将韩非等人送了出去。
重新回到座位,问道,“出了何事?”
墨鸦也是对这事疑惑的很,“军饷被盗,至多一万。”
一万?想起刚刚韩非所言,他已经追查到军饷的藏匿地点什么的。难道,这是对他的警告?
警告吗?那也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先莫要管那丢失的一万军饷了,调一支亲卫精骑,先把军饷转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