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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王家故居

王世华出生在陕西省山阳县,板岩乡,庙台村,南沟口。他的家乡,是处在一个陕南深山里面的小地方。那里真是群山绵亘,沟壑纵横,到处都是土石山,占到了80%以上的面积。村里很少有平地,大部分是山坡地,到处都是群山环抱,那里是大山的地盘。

山阳县的土特产主要有油桐,龙须草,当然还有核桃和柿子这些山区的“主力军”。关于王世华的家乡的情况,可以用这样几句话来进行描述,那就是:“青山黑石头,河水向西流,富贵无三代,清官不到头。”所谓青山黑石头,指的是在山阳县,所有的山上的石头大部分都是黑颜色的,尽管上面长满了葱翠的树木。所谓河水向西流,全国的河流大多数的河水是自西向东而流的,而在山阳县,尤其是在板岩乡,河水是从东向西流的,这也许是一种很奇特的现象。至于说富贵无三代,当然指的就是历来有钱的人也不会永远有钱,也许前几代有钱,到后来就沦落成了普通的人家。当然穷人也不会永远是穷人,也许经过努力会出头之日。所谓清官不到头,这自然指的是政治上的问题,当官的人刚开始可能是清官,过了不久,也许就成了贪官和赃官了,这就是清官不到头。这些事情我们在此不想多加阐述,下面只想说一说王世华的故乡所处的地理环境。

王世华的故乡板岩乡庙台村,处在一个山谷的平地下面。那里有最大的一条河流,叫做马滩河。马滩河自西向东南方向流去,世华的家对面是一条很高的山梁,名字叫做官家岭。村庄的南面,也就是他家住的背后,是一座很高的山峰,当地人叫做孤山,它的海拔有1100多米,在当地可谓是十分雄伟。另外还有两条小河,一条河村人们称之为北沟,另一条河称之为南沟。顾名思义,北沟就是从北面流过来的小河,南沟就是从东边流过来的另一条河流。南沟和北沟中间的部分有一个山梁,当地人把它称之为中梁。世华家就住在北沟和南沟交汇的地方,稍微偏南一点,所以村里人把这个小小的地方称作南沟口。

北沟、南沟一直向西流,流到了马滩河,然后和马滩河汇合,流入下游更大的金钱河。板岩乡就位于马滩河和北沟、南沟汇合的这条小河交叉的河口处,这就是王世华的故乡。

世华家住在庙台村的一个山坡上,他们家祖居的院子很大,远远望去,周围是高高的白墙,是一座很高大的院落。院子的前面,有一扇大门,大门进去有一个门廊,上面有精美的木雕。王家那两扇厚厚的木门十分沉重,世华记得自己小时候开启大门的时候都非常困难。东边有厢房两间,西面也有厢房两间,听母亲说他就诞生在西面的厢房里。

院子中间有一个石板铺成的小天井,天井上有三级石头砌起的台阶,沿着台阶一直向上,就是他们家的堂屋,也就是上房。一排三间房子,中间的是主屋,东边和西边各有一间大屋,这三间屋就组成了世华家的堂屋,也就是上房。在上房的背面,还有几间偏房,这几间房子,据说是王世华的叔叔们居住的。

整个房屋的结构,远处看起来十分高大雄伟,全部是青瓦所砌,地面用的都是石板,里面用的是花岗石的石条。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东西厢房的门窗,十分有民族特色,上面雕满了各种各样的图案。板岩乡到了冬天的时候,因为是南方,所以并不是很冷,窗户上糊了一层窗纸。窗纸有红色的,有绿色的,还有黄色的,特别是每年过年的时候,五颜六色的窗户纸显得十分好看和喜庆。王家高大的房屋在三里路以外就能够看见,特别显眼和气派。

在大门的外面,还有一个麦场,这个麦场也相当大。在麦场的东头,有一棵梨树,另外在场的东西两侧各有一棵很大的枇杷树,这是山阳县当地特有的树种。这两棵枇杷树,在王世华小时候的记忆当中十分繁茂,每年结的果子根本都吃不完。在麦场的西侧,还有一棵很大的核桃树,核桃树的下面有一盘石磨,这盘石磨就是他们全家吃粮食、磨面粉的主要地方,世华小的时候经常在这里和母亲一起推磨子磨面,核桃树浓密的树荫笼罩着他单薄的身躯,一圈一圈地在树下走着。

整体算起来,王家一共有上房三间,东西偏房各两间,总共加起来是七间房。在他们当时人口不多的情况下,住得还算比较宽裕。后来,随着人口的增加,住的地方也慢慢变得拥挤起来,所以几位本家侄子都先后地搬出了老屋,逐渐地各自盖了自己家的新房。

据王世华的叔叔说,这一套房屋还是他祖父的祖父盖起来的,大概也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可是至今仍然十分坚固。房屋都是两层,中间还有阁楼,外面有楼梯,楼梯当然都是木质的,所铺的楼板都是一尺多宽,二寸厚的老木板,十分坚固,远处看起来,也很美观大气。

王世华从小就是在这样的老屋子里出生和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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