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信息对接着一个个答案,就像一根根细线的那头连接着一个个独立的盒子,抽出来就能看的很清楚。
然而这些细线却参搅到了一起,变成了麻团,让曲情欢想放下却不能置之不理。
因此,曲情欢决定等天明了再去找芙郡问个清楚,一来是想先冷静一下情绪,二来是想再好好梳理一下思绪。
第二天,曲情欢早早的来到了吞叱殿,说是一大早起来,还不如说是没睡着,说是来到吞叱殿,还不如说是翻墙而入。
曲情欢其实也不知道芙郡住在哪间屋子,但是没走两步就在凉亭的路上碰见了芙郡。
他面带桃花,轻喘着酒嗝,左手执壶,右手拿扇,一步三晃。
曲情欢一个翻身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倒没喊住她,反而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
芙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提起酒壶放在耳旁听了听声响,后又一饮而尽,一扯衣袖在嘴角边抹出了点点醉笑。
曲情欢再也忍不住,脆生生喊道:“御埜清。”
只见芙郡的身子一顿,犹豫了一会儿,将手中的酒壶收了起来,捏着扇柄的那只手一摆,整个扇面展开挡在了脸前,只露出一双眼睛弯弯。
芙郡转过身来:“哎,在呢。”
曲情欢觉的酸甜苦辣甜一起涌上心头,而雾气又迷了眼让她看的不清楚。突然她怒气上头,可是脚下灌了铅,每走一步都万般困难。
“你还敢跟我说哎?你还说跟我说在呢?你这是耍我玩呢?!我到底应该叫你芙郡还是御埜清?你到底是谁啊...”
前一秒还温怒的曲情欢,后一秒声音又突降:“我...我还以为你在北寒冰原出事儿了......”
芙郡的酒全醒了,脸上的笑意被惊慌失措代替,心爱的扇子也被不小心丢到了地上。他想上前解释,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呆愣在原地微微张着嘴。
曲情欢看他不做任何解释,没由来的生气,甩下一句话作势就走:“看来你没什么想解释得了,算我瞎操心。”
没走两步,越想越生气。
什么意思?!真的不解释了!!倒是拦住她啊!
曲情欢黑着脸转身捡起掉在地上的扇子就砸向了芙郡,没等他反应,曲情欢一手就拎起来他的领口,质问道:
“你说啊,这一个月去哪里了,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就回来了?!”
芙郡看着她的脸,良久后笑了。
曲情欢凝眉:“你笑什么,我很好笑么?”
芙郡摇了摇头,回道:“我想起第一次见你时,我就是这样抓着你的衣领口,问你是谁。”
“别...别打岔,你到底怎么回事......”
曲情欢还没问完,只觉得眼前一花,手里除了拎着一套孩童的衣服,里面哪里还有半人高的孩童?
再睁眼瞧,御埜清为着半寸衣服的站她在面前,显然这一幕是两人都没有料想到的。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御埜清,只见他大手一挥,身着墨蓝色衣袍的他笑眯眯的看着曲情欢。
御埜清俯身侧身在曲情欢耳边问道:“满意么?”
曲情欢打了个激灵,像个被刺激到的小白兔,捂着耳朵跳出去三米远,大喊道:“什,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我我我,我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