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染成酒红色的她清秀可人,脸庞泛出年轻女孩特有的光泽。
她的双腿并得很拢,双手不停捏着外套边沿,穿着打扮稍显俗气。
尽管如此,宋词还是注意到她垂眼前看了看正拉住自己的徐远山——
那是一道柔软得如同春水的眼神,若非心怀爱恋,绝不可能如此多情。
一个人再怎么善于伪装,眼神却容易泄露天机。
打量的同时,徐氏夫妇也同样在打量她。早已经习惯他们对自己冷若冰霜,宋词轻启樱唇:
“远山,不给我介绍介绍么?”
“她…”没料到突然闯进来的未婚妻竟像个没事人般,徐远山顿了顿,懊恼作答: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
“我叫袁晓丽。”
一直不敢抬头的人听他提起自己,忙不更迭的作答,秀净脸颊上浮出羞涩红晕。
“你叫什么与我无关!”徐远山不悦的瞪眼,冷冷喝斥:“别以为怀孕就可以含血喷人,谁知道你肚子里孩子到底是谁的。退一万步讲,就算对你做过什么,也是你处心积虑下药导致我控制不住,我不可能接受这个孩子来到世上。去医院做掉,想要多少钱随你开。徐家大门不是酒店,你以为想进就进?”
“我…”泪雾瞬间迷眼,袁晓丽的羞涩被惊慌取代,一抹受伤的神色随即浮上。
“你和她都上/过/床,还敢让宋词听你解释?”
甩开好友,忿然指责的唐宝贝恨恨斜视水泪汪汪的袁晓丽,眸光里划过一丝犀利的憎恨。
徐远山愣住,赶忙辩解:“小词,是她下药,否则我不可能把持不住。这么多年,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我心里除开你根本没别人,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有染?我们就快结婚,更不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是她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放心,我保证把事情尽快解决…”
着急澄清的袁晓丽一改怯态冲到他身边,哀声道:
“我要宝宝,他是一条人命啊…”
“闭嘴!既然你咬定孩子是我的,就应该知道后果。主动去打掉,否则…”
“不,我求你…”
紧拽住徐远山的衣袖,她泪如雨下,苦苦央求。
静静看着这幕,宋词觉得自己很多余。
本是来证实究竟,谁知根本不需多费唇舌。从袁晓丽之前含情脉脉和现在痛哭流涕来看,腹中生命显然属于徐远山。无论是否存在隐情,事实就是在临近结婚前夕,别人有了未婚夫的孩子。心烦意乱的徐远山受不了哭哭啼啼,把她推开。力道来得突然,袁晓丽倒退几步跌坐沙发里,再不敢肆意哭闹,低低啜泣。看她偷偷拭泪大气都不敢出,宋词实在不忍:
“她有孕在身,干嘛推她,万一出点意外怎么办?”
“反正,我话撂下了,徐家大门不是谁都能进,少做美梦…”
“说得对,徐家大门不是谁都能进。徐家历来人丁单薄,晓丽,你确定孩子是远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