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宅。
一夜之后,伯邑早早地就在大堂门口等着,奈何碰见前来求情的泰州巡抚,巡抚一大早便来哭天抢地地求情,趴在面前拍门。
“王爷,王爷您可以一定要救救下官啊。下官可是一直勤勤奋奋按照您的指示办事的啊。”
一夜无眠的伯荣本就心烦,听见这厮拍门,直接抬起一脚,踹开了门,连带趴在门上泰州巡抚也一起踹开了。泰州巡抚,一个仰身,就往后倒去,衣袍沾上了土灰,更显落魄之气。见伯荣出来,连滚带爬上前抓着裤脚,大哭。
“王爷,您一定要帮帮下官啊,看在我这么多年为您办事的份上,您帮帮下官,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伯荣满脸厌恶,抬脚一踹,甩开了脚上“挂”着的泰州巡抚。“本王叫你与无涯山庄照应,帮助他们行事,没叫你助纣为虐,欺压百姓,收刮民脂民膏,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那陈情书,我也看见了,你早就其罪当诛,你竟然还有脸跟本王求情。”
泰州巡抚哭的更大声,想爬上了抓伯荣的裤脚,伯荣一转身,泰州巡抚扑了个空。
“王爷,王爷!”
“滚。”
“王爷,你现在赶我走,就是逼我去死啊。”
“都是你自作自受,赶紧给我滚。”
“王爷,你真狠心,我兢兢业业为你做事,现在出事了你就直接舍弃我了。”
伯邑听见此话,也气得不行,“你这人,当真不知好歹,明明是你自己自作自受,现在事发,本就是你自己的因果,你迟早会有这天,这与我哥哥何干!”
“伯邑,与这种人多说,浪费口舌。”
伯荣转脸正色地看着泰州巡抚,说道:“本王是让这个官位做事,不是你。”
泰州巡抚一阵颓然,然后满脸阴狠起来,起身扑向了伯邑,拿出藏在袖中的小刀,架在了伯邑的脖子上。
“大胆!你想做什么!”伯荣见伯邑被掳,一阵慌张。
“王爷!你不帮我,那索性大家都别好过了!”
“帮,本王保你,放了伯邑。”
泰州巡抚一脸惊喜地闻着:“可当真!”
“你抓他,就是知道他是本王最珍视的弟弟,何必还质疑本王,我会拿他的安危来与你虚与委蛇?。”
“那请小王爷去我府上住几日,待事情解决,我再送小王爷回来。”
“没问题。但你要确保他安然无恙。”
“当……”泰州巡抚话还未完,就被人从身后,胸部一剑贯身,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然后被人钳制了双手,架了起来。
“伯邑,没伤到吧。”
“没事……”
“去换身衣服吧,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这套就丢掉吧。”
“好……”
伯邑回了房间换衣服。被侍卫架起来的泰州巡抚已经奄奄一息。一直未开口的徐子,这时候说了话:“王爷,他的判令还未下,索性做成畏罪自杀的模样吧。”
伯荣点了点头“本王正有此意。”
徐子又开口:“要死透了才好处理些,现在这副模样,挂上房梁,那血要透过衣服一直流到地上了。”
伯荣表情略有不悦“真是个废物,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来碍本王的事。”
泰州巡抚被伯荣丢在柴房,泰州巡抚心肺被剑贯穿,本也活不了多久,待他死透,身上变得冰冷,血液凝固。已一天左右。
伯荣命人将泰州巡抚秘密送回巡抚府衙,洗净了他身上的鲜血,束发,换上了官府,然后在衙门正堂的梁上,悬上了一根草绳,将泰州巡抚挂了上去。泰州巡抚一身官袍,被悬在了那“明镜高悬”的牌匾之前,看着当真十分讽刺。
又安排了人仿泰州巡抚笔记写了表罪书,又安排了人当着发现尸体的人。
十分戏剧性的就是,这一切都在莫笙养伤期间发生,刚好限制了伯荣对莫笙有所行动,又转移了伯荣的注意力。
待莫笙养伤的七八,白止无殊刚同意她下地,伯荣才刚处理完此事。此事时机被掐的十分精妙。真不知这是天公帮莫笙,还是白止无殊料事如神。
待伯荣处理完此事,外出的探子就来报了:“王爷!莫道恒死了!莫笙接管无涯山庄了!”
“什么?!”伯荣一摔茶杯,气愤非常,“果然时机就是胜负的关键,临近关键点,被那废物拖慢了手脚。”
徐子在旁边不慌不忙。“无妨,王爷,我们本来也不准备杀她了,她现在这个位置,更好谈条件。”
“唉,这本就是下下策,如果有好办法,何必如此麻烦。”
徐子本想再说什么,却还是没说了,因为徐子知道不能说伯邑碍事。
伯荣对着探子说道:“这件事情,别宣扬。府里不准传。”
徐子开口道:“王爷,此事外头定传的沸沸扬扬,你不想小王爷知道似乎不太可能。”
“能瞒一时是一时。”伯荣叹着气,摇了摇头。
可惜,外出的侍女言儿,听着街上的纷传,早就跑了府内。
“小王爷!!!”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小王爷!!!小仙女,小仙女自己出现了!”
“什么?!你说什么?!”
“外面都在传呢!说无涯山庄换庄主了!新庄主是上上任老庄主的孙女,叫莫笙呀!”
伯邑脸色瞬间一呆滞,然后发疯一样地跑出去了!
“小王爷!慢些!慢些,你不能这么跑!小王爷!”言儿在后头大喊,但伯邑似丝毫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