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人看出他俩一定有故事,却也不好在此时说些什么,只好把话题扯了回来,而叶思简也忽然意识到,他是要结婚了吗?恍然间,心疼——鼻酸——眼热,一阵酸涩涌上心头,泪水浸润了眼眶,她却硬是逼下,不让旁人看出异样。
墨儒秋察觉到不对劲,再听她们讨论的竟是他的结婚礼服,不禁攥紧了手,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怕她误会,也希望能够因此看到她吃醋,看到她的在乎。
可叶思简并不如他所愿,她极力压制着伤心,旁若无人地与墨夫人讨论。
“妈,既然是我的礼服,是不是应该让我与简小姐商讨更好?”墨儒秋突然开口。
墨夫人刚刚可心慌极了,生怕这个儿子不配合她,但又不得不让他俩见面呀,不然她哪来的儿媳妇。这一听墨儒秋开口揽活,可不连忙答应嘛。
“是,儒秋说的没错。那简小姐麻烦你为我儿子设计礼服了,我和若夏就先行离开。”墨夫人带着礼貌的笑,没像之前那样热情得令叶思简害怕,大概是因为她知道了自家儿子与这姑娘有所牵扯,也看出儿子对这姑娘有些意思。
墨若夏听到,连连点头,恨不得现在马上消失在原地,她可希望叶思简能够成为她的嫂子了,别的庸脂俗粉哪里配得上她哥?
两人离开后,叶思简与墨儒秋间的气氛一度很尴尬,直到服务员拿着菜单上来,叶思简接过,不住地翻着菜单,却是一道菜名也没看进去,而嘴像是出于本能地报出菜名:“京都扒鸭,蜜汁烧排骨,日式烤黄鱼……”无一不是他喜欢的,他们之前也常来这家餐厅,这也是她刚刚在门口有些惊讶也有些排斥的原因。
他走之后,她还留在这个城市,坚守着当初的承诺,一直未曾被兑现的承诺。但曾经去过的地方,却再也没去了,今日也是不可避免才进来,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么大的“惊喜”。
听到她报的菜名,他的眼眶湿润了,手也微微颤抖起来,既然……既然当初没有赴约,如今又为何这样来撩拨他?
越想,越觉得气不过,墨儒秋竟变得冲动,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口。
却见叶思简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半天才开口:“墨先生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语气冰冷,似乎两人真如初次见面那般,甚至比初见更多了一分抗拒。
墨儒秋闻言有些恼怒,他主观里认为自己没有错,没赴约的是她,他当初想要为她做出牺牲的,可事实证明她并不值得,如今又有什么理由这样对待寻求真相的他?难不成,他离开了这么久,她已经……不,不可能,如果她有了另一半,母亲刚刚不可能是那样的神情。
叶思简似是掩饰的说出了那冷冰冰的话语,也有些懊恼,但想了想自己那么多年独守承诺,却还被如此质问,也没再开口,两人都觉得自己没错……
好久好久,两人身边的空气似已凝结,叶思简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默:“你,还记不记得走之前说了什么?”
她很犹豫地开了口,神情淡漠,好像根本不在乎他的答案如何,实际上餐桌下两只手紧紧攥着,骨节处都已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