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这扇石门竟然无法正常打开!
沈慕云与霍必烈看向季斩芳,季斩芳一脸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其中的原因,两双炽热的眼睛看着自己,她感到有些尴尬,低下了头,无奈道:“密道我也是第一次走,哪里知道会有这样一道石门挡着,要不,你们运功把石门打碎?”
霍必烈摇头道:“我刚刚试着推动的时候,感到起码是千斤巨石打造成的这扇门,哪能轻易打得碎,我想必有打开它的机关,我们找找看吧。”
于是三个人在黑白无常的头上、身上拍了拍,按了按,霍必烈甚至还扯了扯白无常伸在外面的长舌头,可是无论三个人怎么敲打,石门毫无反应,三人又在石门附件把一些突出来的地方都按了一遍,然而一切还是那么安静,没有任何奇迹出现。
折腾许久,沈慕云叹了口气,累得坐在地上,忽听身后有人跑来,他回头看去,远远瞧见季斩风提着长刀奔来,沈慕云站起身,急忙道:“斩芳,你哥追来了。”
还在寻找机关的季斩芳听到,高声叫了一下“啊……”,心想:自己私自放了沈慕云,又拿走了戾龙伏魔剑,一定要被训斥责罚了。
季斩风已经累得大汗淋漓,可他脚步仍未减慢,瞧见了前头的季斩芳,高呼道:“小妹,你没事吧?”他跑到季斩芳身边,挡在她的身前,怒目看向沈慕云,道:“好,今天我也豁出去这条命了,你劫持我妹妹,我就和你拼命算了。”他举起长刀就要砍向沈慕云,季斩芳急忙拦住他。
“哥,别打,我没有被劫持,这件事呢,说起来,都怪我。”季斩芳有些愧疚,然而又觉得自己并不理亏,继续道:“是我把他们俩放出来的,我实在是不能接受你为了黄金百两就去帮魔教办事,所以不但要放人,戾龙伏魔剑也要还给人家。”言罢将手中戾龙伏魔剑抛给沈慕云,沈慕云抬手接住,笑道:“谢谢啦!”
季斩风回头看看过来的路,急忙道:“快快,既然如此,咱们快走吧,魔教左护法,人称无泪邪神的步孤城已经追杀来了,应该很快就要来了。”
虽说快走,然而石门挡住去路,哪里还能前进一步,季斩芳问道:“哥,这石门如何打开,我们找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开启的机关。”
季斩风走到门前,他仔细瞧了瞧,同样向着黑白无常拍打了两下,口中道:“这密道我也是第一次走这么深,自从占了这座山寨,刚刚知道有这个密道时,我进来过一次,不过还仅仅是走到密道口不远处,从来不知道深处还会有这种石门,唉,这回无路可逃了。”
“哼,居然被困在这里了,真想把这两个鬼东西拉出来,痛痛快快打一架。”霍必烈撸了撸袖口,指着石门上的黑白无常,气愤之情却无处发泄。
沈慕云将戾龙伏魔剑背在背上,眉头微微一皱,左臂上附着的酒徒剑从袖口飞出,他执剑在手,道:“你们让开,我劈这石门几剑,试试能不能劈开。”
话音刚落,空气似乎有些凝固,季斩风原本还在石门前摸索着机关,马上向后退了几步,贴着墙壁站着。季斩芳也到他身边站好,不过仍然看着石门,眼睛盯着黑白无常思索着。
“哈哈哈,我还以为二弟也想和这两个无常鬼打一架呢,我刚刚还在想如果真的比试一番,会不会被人嘲笑欺负两个手无寸铁的家伙!”霍必烈说着也靠着墙壁站好。
“手无寸铁的家伙。”沈慕云口中重复了一句,他似乎思忖到了什么秘密,目光看向黑白无常横在胸前虚握的手,心中仿佛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豁然开朗,道:“大哥你说的对,黑白无常怎么会没有武器呢?这道门的机关就是两个人的武器。”
“是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他俩都用的什么武器呢?”霍必烈拍着脑袋,显然百思不得其解,尴尬地笑了几声。
沈慕云看向季斩芳,只见她黛眉之下黑眸转动,好像若有所思,却顷刻间又陷入苦恼,摇着头道:“想不起来,这两个家伙用的什么武器,真是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她走了几步来到石门前,竟然央求道:“两位鬼神大哥,你们行行好吧,我们找不来你们的武器,看我们可怜的份上,就给个方便,打开门让我们过去吧。”
季斩风也在旁边,急的团团转,大声道:“黑白无常,我哪里知道你们用的什么武器啊?唉,你们要是能说话就好了。”话音刚落,只听石门上传来声音:“厉鬼勾魂,无常索命,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容你到五更。”声音浑厚阴沉,语调冰冷,大有一种置人于死地的感觉。
此言一出,季斩风吓得连连后退,几乎坐在了地上,手心里全是渗出的汗。
“啊,石门说话了,哥,怎么回事?”季斩芳也向后躲了几步,远离石门,一双美目惊慌地紧紧望着石门。
霍必烈倒是不怕,不仅没有躲避,反而向着石门走近一步,大吼道:“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他双手紧紧握拳,将内力运行到拳上,双拳周围瞬间泛起了淡淡黄光,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
沈慕云也奇怪地盯着石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之间愣在原地,猛然间感到有人从身后走来,他回头,歩孤城已经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缓缓走来。
“好深厚的内力!”霍必烈口气立时多了几分凝重,回头看着歩孤城道:“此人凭借内力将声音传到石门发出,若是与他一战,不容小觑啊!”
歩孤城在沈慕云身前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沈慕云身上,看着沈慕云的眼睛问道:“李婉月姑娘可安然无恙?”
这一问不禁让所有人为之一惊,包括他身后的蒙面黑衣女子,都被这一问惊得身子一震,眼神中充满奇怪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