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手执长刀的壮汉在山寨门前巡视,一道黑影闪过,迅速无比。
“别杀我,别杀我。”一名壮汉被人从背后扼住咽喉,他惊出一身冷汗,急切叫道。
其他几个壮汉看向那黑衣人,只见他鼻梁高挺,面容俊俏,眼神冰冷无比,说话的声音也是冰冷,问道:“说,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沈慕云的人?”
壮汉们面面相觑,略有犹豫,黑衣人手上用力,被他扼住咽喉的那个壮汉脸色胀红,痛苦的神情覆盖了他的脸,其他几个壮汉急忙道:“见过,见过,被我们掌门抓住,挂在寨里的大圆柱上。”
黑衣人松了手,把壮汉推了出去,其他的壮汉扶住他,只听黑衣人道:“打开寨门,告诉你们掌门,冥王教左护法步孤城拜见。”
“你是无泪邪神步孤城!”壮汉们用惊愕的眼神看着黑衣人,匆忙打开了寨门跑回去,似乎跑慢了就会丢掉性命一样。
“无泪邪神”步孤城冷哼一声,这个外号他已经很久没听别人提到了,“哪里会有人没有眼泪。”他低声自语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山寨大门洞开,他快步走入,扫了一眼空地的圆柱周围,几名壮汉站在那里一脸疑惑,硕大的网散铺在地上,他已猜到几分。
季斩风冲出木屋来到圆柱前,满脸怒气吼道:“人呢,人呢,你们怎么巡视的?”
“季掌门,我圣教教主的飞鸽传书你应该收到了吧?既然抓了沈慕云,戾龙伏魔剑在哪?”一股强大内力从步孤城体内溢出,笼罩在他的周身,无形中一种巨大的压迫感逼向季斩风。
冷汗从他的额头冒了出来,连他握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清楚的知道,长刀门无人是邪神对手,当年魔教入侵中原,他曾领教过步孤城的武功,无论是比拼内力还是比拼招法,而且长刀门的武学重招法轻内力,步孤城内力深厚,仅凭招法是难以与之抗衡。
“长刀门的兄弟们,给我杀掉这个魔教妖人!”季斩风一声号令,一众长刀门的壮汉冲向步孤城。
只见一把血红长剑从步孤城左手袖口飞出,他握住剑柄,血红长剑带着“嗡”的一声尖啸,霎时间刺穿空气,狠狠地向着每一个壮汉的头颅劈了下去,几乎就是一瞬间,所有壮汉都站立不动,过了一会儿,“噗嗤”几声脆响,壮汉的头颅纷纷落在了地上。
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向着祠堂方向,季斩风进了祠堂,眼神惊慌,踉踉跄跄地来到大方鼎前,汗一滴一滴从脸颊上落下,打在他干涸,有些苍白的嘴唇上。
“小妹你去哪了呢?难道是被沈慕云劫持了,唉,哥哥只能先走一步了,逃了步孤城这关再说。”心里这样想着,还是十分担心季斩芳的安全,五指旋转着大方鼎底下的机关,暗道开口的石板随即缓缓打开。
一道黑影闪进了祖师祠堂,那冰冷的声音好像在耳畔边响起,“季掌门且慢,留下戾龙伏魔剑就好。”
季斩风哪里会听步孤城的,更何况戾龙伏魔剑在季斩芳那里,他跳进密道,来不及关闭开口的石板就向深处逃去,让他惊愕不已的是密道里的火把居然是点燃的,“难道沈慕云劫持小妹从密道逃了?”他心里一阵打鼓,脚上还是运起轻功一溜烟地向前奔去。
步孤城走到密道口向里看看,漆黑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回头向着大方鼎的方向道:“何方高人,还请出来相见,否则赤凌剑可是要饮血了。”他将血红长剑横在身前,大方鼎后走出来一位蒙面的黑衣女子,这女子步履娉婷,身姿婀娜。
左臂抬起,一把散发着粉色光芒的梨花伞从袖口飞出,女子一手握住伞柄,一手解下蒙在脸上的黑纱,细长的柳眉下,一双眼睛如星辰明月,粉腮微晕,如同一朵含苞的粉荷悄然绽放,清丽脱俗间更有一种妩媚。她嘴角含笑,轻声道:“左护法,好久不见,想来你还没有回过圣教总坛,从沈慕云手里夺走戾龙伏魔剑的事由我来处理就好。”
“孤城拜见大小姐,我来此地不光是夺剑的事情,异宝‘血灵樽’最近常常发出感应,指向的方位就是这边,相信一定有奇事发生,我来到这山寨处,感应越是强烈。”步孤城从怀中取出一个殷红色半透明酒樽,上面布满血丝,血丝之中有血液流动,酒樽不时微微震动,像被什么东西感召一般。
“果然有异动,也许是和戾龙伏魔剑有关,咱们先进密道。”莫雨凝来到密道口,刚要进入,“大小姐,孤城先进,你跟在我身后就好。”步孤城言罢跳入密道,在墙壁火把的光照下,里面火光明亮,莫雨凝随后进入,两人急速追赶,莫雨凝心里清楚,说不定还能追上沈慕云他们,此事歩孤城却并不知道。
密道内幽深曲折,火光照不到的前方是一片漆黑,小小烛火在季斩芳手中照着他们三人前方的路,又走了一段时间,他们遇到一块大石门阻拦了步伐,大石门左右两块门板上分别刻着黑白无常,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诡异非常,表面隐隐泛着淡紫色。
黑无常在左半边的门板上,侧歪着头看向中间的门缝,左手虚握横在胸前,白无常姿势与他对称,唯一不同的便是两个无常头顶帽子上刻的字。
季斩芳伸出纤纤玉指指着黑无常帽子上的字,一字一字慢慢读了出来:“天下太平”,另一边霍必烈的脸几乎快贴在门板上了,他盯着白无常帽子上的字读着:“一见生财”,沈慕云笑道:“这两个家伙面目狰狞,你们也不害怕?瞧瞧这个,一脸大胡子,而这个,伸着一条长舌头,哇,多吓人啊!快走,快走。”他说着去推石门,几番用力竟是无法将石门打开,心里正诧异,霍必烈撸起袖子也要试一试,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运气了内力,双掌按在石门上,五指周围亮起了淡黄色光晕,他大吼一声,奋力一推,却见石门纹丝未动,霍必烈头上汗珠滴下,如此用力还是没能推开,不禁重重地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