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姐痛打了霍大巴掌和金老刚,一家人过上平静的日子。
这天中午,小清和果兴军来了,他们是来看望小川子的。
小川子把在医院里遇见小花和带回小花孩子的事告诉了两个人。大家都为小花的行为感困惑不解。这孩子是小花的,也应该是大江子的,为什么会偷偷的送人?小花神神秘秘的行为可以肯定她是在被监视中的,这一切都说明小花肯定有难言之隐。救出小花是果兴军当务之急的大事。
盛夏季节的台河是多雨的,淅淅沥沥的小雨接连下了几天,闲暇的小花憋在屋子里无所事事,心情也阴乎乎的,十分压抑。
当夜幕再一次降临的时候,小花撑起雨伞,一个人站在夜色的雨中,独自享受着凉风送来的清爽。那份舒心的清爽合着夜幕下自由放飞的美好心情,产生了神奇的快感,让她对夜色流连忘返。
没了对姚宝孩子的牵挂,小黑头也不在身边,生活轻松了许多。闲暇的时候,她习惯了寂寞,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心事。只有晚上,她才会一个人走进院子里,尽享黑暗中的自由。
矿门口偶尔停下来的车就是她最喜欢的热闹,那些车进进出出的节奏总能拨动小花的心弦。小花的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期盼,那种期盼是牵肠挂肚的!也让她寝食难安。
夜更深了,雨依然在下。小花没有睡意,独自站在雨夜的天空下,随着徐徐冷风,心也飘了很远很远......
向南走几十里山路就是喧闹的台河市区,再向南走出市区就是军哥所在的台河煤矿。军哥现在睡了吗?军哥在做什么呢?军哥也会想起小花吗?军哥真的会来这里接自己吗?如果军哥真的来了,他能接走自己吗?自己该不该跟军哥离开这里呢?......
一道耀眼的车灯由远至近,打断了小花的思绪。那车“嘎”地停在了矿门口,稍后,矿门开了,车开进了院子。
是黑头矿长,车停在了小花身边。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外边冷,小心着凉。”黑头接过小花递来的雨伞,抓住她的手,两个人亲昵地走进了矿长室。
果兴军被眼前的一幕感动了,他看到的分明是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妻。
雨夜里,小花一个人拿着雨伞等候在空旷的院子里,直到大江子从他的拉达轿车上走下来,两个人才依偎着走进矿长室。
果兴军看到的和小川子描述的小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活,哪一个才是真的?果兴军不停的质问自己,满脑子不解的疑问。
“把孩子还给我吧,我能带好咱的儿子,那可是我生的!一个人太寂寞了,有孩子陪伴会好些。”小花对黑头说。
小黑头被大江子送进了台河市里,由他的原配老婆看管。
“是啊!行吗?会不会再把孩子弄丢了?”大江子阴阳怪气的说。
小花不再吱声。
黑头脱去小花身上的衣服,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像是很冲动的样子,那呼吸却是平稳的。小花知道,他是在感受她的内心。小花不敢怠慢,迎合着黑头的动作温柔的将胳臂搂紧了黑头的脖子。
“这么久不回来,想你了......”小花说的是假话,自己都感觉到了内心的冷,那冷是要打寒战的冷。她尽力的控制着内心的反感和厌恶,尽可能的将精力集中到那种欲望上。
小花的努力奏效了,黑头有了男人的反应,猛的将她压在身下......
“再给我生个儿子!再给我生个儿子......”黑头一遍遍地叫喊着!
窗外,女会计林英背靠在矿长室的门上,侧过头来将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努力的听着来自屋里轻微的声音。
女会计的精神太过于集中,以至于她没能发现一个朝她走来的黑影。
“啊”林英几乎叫出声来,被抱住她的人捂住了嘴。
林英被瘸管家拖进了会计室,又一次被这个变态狂拔去了身上的衣服。
“贱货!他都不要你了,还这么不要脸的去关心他的私事!贱货,蠢猪!婊子!打死你个骚娘们儿......”瘸管家不停的用手抽打着林英的脸,嘴里骂出难听的脏话。
林英没有反抗,也没有流泪,紧咬着下嘴唇,忍受着扭曲的摧残。
发泄后的瘸管家像个赈灾的小鸡,耷拉个脑袋,提上裤子走出了林英的会计室。
林英没有起身去锁好自己的房门,她知道,除了瘸管家和黑头外,这里没有人敢在夜里走进她的屋子。敢走进的,也是她不敢拒绝的,即便是锁了门也还是要打开的。于是,她不再起身去锁门,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尽快的忘掉刚才的一切走进梦乡。她的生命中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时候。
林英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果兴军和王军。
“关嫂,我是小果子。”果兴军小声的叫着。
“啊!怎么会是你们?”林英被两个人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小果子,你怎么又来了?现在矿上值班警卫加强了,再落入他们手里肯定是死路一条了,赶快离开吧!”林英惊恐的对果兴军说。
“关嫂,我想知道小花的事......”果兴军直言表达自己的请求。
林英稳了稳心神,穿上衣服出去把房门锁好,再次坐在床上,将小花前前后后发生的事给果兴军讲了一遍。关于宏观煤矿的事情,林英闭口不谈,并提醒果兴军:“我的事请不要讲给关停雨。”
果兴军回到矿上天已经亮了,他简单的洗漱一下,就走进了已被停止工作的小清房间。
果兴军想通过公安局解救小花,想找于叔帮忙,小清也赞同他的想法。两个人顾不上去食堂吃早饭,就开车来到了于叔家,与于叔商量着解救小花的事。
两天后,公安局的警车开进了宏观煤矿。警察没能在宏观煤矿找到小花,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董江的现任妻子叫林英,是宏观煤矿的会计。一切都是合法的,一切都有合法的证件。
近几天小花在黑头的办公室里听到一个不知是喜是忧的消息,她在进出矿长办公室的一些人口中得知,宏观煤矿要与台河煤矿合并了,合并后两家煤矿就成了一家。也许,到那时小花真的能和军哥工作在一起了,也许这也是天意吧!无论合与不合,小花从听说这个消息那天开始就期盼着合并的那天。
大江子去省城学习,要好长时间才会回来。这里的工作交给了副矿长孙伟和他的瘸管家冯老七。
大江子不在,林会计像是老虎不在家的猴子,脾气大了许多,工作上的事也有了她说话的份儿。小花在这里也有了一席之地,她的疯丫头的脾气对付这些矿工好像也有效果。
总之,大江子不在,宏观煤矿的上上下下都能够长出一口气,像是被解放了一样。
然而,好景不长,瘸管家处理的一件事,让所有的矿工知道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宏观煤矿永远都是宏观煤矿,这里的规矩不会因为大江子的离开而改变,永远都不会。
那天,食堂买菜的小蹦蹦车在市里多逗留了两个小时,是宏观煤矿的采买员和司机打台球去了。尽管两个小时的时间并没有耽误食堂做饭,可两个人还是被瘸管家命人打断了两条腿,而后送进了市里医院。处理这种事的方法和大江子在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事发当时正是矿工吃午饭的时间。几百号人眼睁睁的看着哭爹喊娘的两个人被扔上蹦蹦车拉走,心里都像压着块大石头,一个个默默地吃着饭,整个食堂里只有吃饭的“叭哒”声,大家都自觉的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进出,生怕不小心与谁发生碰撞会引祸上身。林英和小花也在其中,也是同样的心情。
下午,瘸管家犯了老毛病,兽性大发,大白天的将女会计按倒在办公室里欲行不轨。他那双大手不停地抽打着林英的脸,“咔咔”的响个不停!
人们都远远的躲开,不敢走近这里,生怕惹恼了这个瘟神弄残了自己的双腿。
小花来了,她也犯了疯丫头的毛病,闯进会计室双手扯住瘸管家的头,拼命的将他从女会计的身上拽开。林英终于得救了!
晚上,小花走进了女会计的房间,两个人相识以来第一次彻夜长谈。
这晚,女会计给小花讲起了大江子的故事,也讲出了自己与大江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