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蒯越采取步步为营之计，直逼武关而去。而李进亦是派人仔细打探，闻得蒯越此举，当即笑道：“此乃步步为营之计矣。吾焉能不识？”
夏侯衡便问道：“如此，可破否？”
李进笑道：“若是汝等未曾前来助战，恐不能破敌。如今有虎豹骑在此，安得不能破敌乎？”当下将心中所思一一说来，听得夏侯衡杜袭连连点头。
且说蒯越几乎十里一寨，眼见得便要到武关城墙之下。正在筑寨，忽有军士大呼，道：“敌人骑兵来了。”蒯越大惊，忙看去，只见滚滚铁流自武关涌出，径往此处冲来。而己军此时尚未能立好大寨，尚不能依寨保护。正心惊时，却有文聘引着长枪兵列好阵势，却将正前方堵上，只待马匹冲过来，拼死一搏。蒯越此时略略放心，眼见得张辽已然开始集结弓弩手了。忽见铁骑自长枪阵前一分为二，径自绕了过来，往阵后的弓弩手杀来。当即刚刚列好阵势的弓弩手一阵大乱，俱是四散而走。亏得文聘眼见得不妙，引着长枪手拼死冲杀，方将弓弩是掩护着出去，直退到十里外已然前番的大寨。
蒯越见状，心知此寨已然难立，不由得愁眉紧缩也不理睬众人，只在大帐中独自思索。良久，蒯越思得一计，不由大笑道：“今番可败虎豹骑矣。”当即召集众人，将心中所思一说，众人闻言皆是点头。
翌日，果有斥候回报，道是夏侯衡杜袭前来袭扰，蒯越便命张辽领军迎战，自是大败而回。夏侯衡杜袭是引着虎豹骑直直冲入大寨，将大军赶散。如此，蒯越不得不再后退十里立寨。如此，一连三日，却是将张辽文聘黄义输了个遍。第四日，夏侯衡杜袭又来袭扰，蒯越便来至阵前，怒斥道：“汝等小儿，岂可欺人太甚？”
夏侯衡闻言不由喝道：“汝等进犯吾军边界，却说吾等欺人太甚，实在可笑。”言毕，便与杜袭引虎豹骑冲杀。蒯越圈马便回，如此又输一阵，便是大寨，亦输于夏侯衡杜袭。
夏侯衡杜袭得了营寨，点算缴获，俱是大喜。却是此处大寨内蒯越军存储众多粮草物资，并有美酒冬衣。夏侯衡便道：“如此看来，却是袭击了蒯越的老营了。”杜袭点头，二人皆是大笑。
此时，有斥候来报，道是蒯越引军一路败往弘农去了。夏侯衡杜袭闻言皆是大喜，亦放下心来。当即便将美酒赏赐众人，除了值守军士以外，人人可痛饮一番。当下人人皆是大喜，除了恰好轮值的几个军士。
虽说大肆庆功，然则夏侯衡杜袭不敢放松警惕，暗暗命人巡视四方，小心提防。然直至三天过，却是无人来袭。这下二人俱是去了大半的警戒心，放松起来。却不想冬日天亮的晚，至五更之时，天色略明，此时就听得咻咻声响，道道弩矢划破天空，径往大寨内落了下来。却是蒯越领着人往弘农方向退了五十里，方回转，恰于此时赶回，刚好袭营。如此一来，寨中的曹军士卒开始倒霉了。虽说他们是虎豹骑，然则再厉害的人也不能跟火箭斗。只见得火光大起，却是将那初升的太阳映暗了。而蒯越军则并不靠近厮杀，只是遵照吩咐，在外面用弩矢袭敌，如此一来，虎豹骑终承受不住了，开始四散而逃。夏侯衡杜袭却是由亲卫护着，往武关逃去。及至武关，收拢残军，一万人却回来六千余，只是战马却只有千余了，其余战马不是死了，便被蒯越军夺去了。
夏侯衡眼看着自己的残兵败将，不由长叹道：“子和叔父数年之功，不想丧与吾手矣。”言毕，拔剑便欲自刎。杜袭慌忙夺过，垂泪道：“少将军不可，马虽去了大半，人却还有大半，只需向夏侯将军讨得战马，虎豹骑便可成军矣。”刘岱亦连忙劝阻。夏侯衡只好作罢，便命人将战报往长安送去，只待夏侯渊再送战马来。此时，众人尚不知夏侯渊已死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