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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⑤心美好时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困意,席卷了夜的无穷绵延,我把随手抄下的诗词夹在草稿纸里,等到哪天再想起时去整理……利落地脱掉厚厚的外套,钻进我心爱的“御花园”,被窝裹得实实严严,我把冷冷的空气装进棉花筒里。

这一夜,我想了很久。我不知道我心中的故事还有多少生命力,我笔下的人生还能行走多远的旅途?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去放手了——这一份自己的执著。我怎么能轻易松手了呢?我是如此地爱着她,七年了,我疯狂过、失落过、追逐过、迷茫过、动摇过……可我从未放弃过啊!

从华丽到浮躁,从生疏到平淡,我把一个个文字堆积在笔墨纸上、山水雪月之间,没有任何多余的追求,我只想和她在一起。

偏偏喜欢她细腻的温柔,偏偏喜欢她可爱的傲娇,偏偏喜欢她真诚的善良……

有人问我,七年了,你又得到了什么。我说,一无所有。

可是,若我把手中的笔都放下了,我还有什么呢?

一个梦想。

天空邂逅了朦朦胧胧的雾气,故事就发生在你我的心里,他们约定在每年冬天的早晨相会。

拉开窗帘,一层薄薄的水气扑面而来,给人一种摄人心魂的寒意。一颗颗的水珠子密密麻麻地排列在透明的玻璃上,亮晶晶的,格外好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面,早已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在心里大声呐喊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然后门开了,一股冷风席卷过来,我还是被吹得瑟瑟发抖……冬天的风就是这样,有些刺骨,有些凛冽。

我羸弱的身子骨哪能承受得了这暴风雪般的“袭击”,畏手畏脚地缩回已经探出去的半个身子,赶忙把门给关上,不然一会儿整个屋子都是冷冷的了。

关上门,又看了一会窗外的风景,其实蛮想出去仔细瞧瞧的!

银装素裹的世界,南国的冬天,花是极少看到的,全都萎靡在泥土里;而草也变得是白白的,亮亮的,一片接着一片的,漫山遍野都是;树是落完了黄叶的,枯枝三三两两,孤独着,寂寞着;山则是戴上了一顶顶的白色草帽,安安静静地打着它们的瞌睡;只有荷塘的水是还有些生机的,不知道是谁家鸭群早早的就在嬉戏玩耍了。

屋檐上悄然滴落着融化了的小水珠,“滴答…滴答…”,村里的早晨是没有多余的喧嚣,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挺好。

怀揣着希望,我只愿冬日的歌声里多一分暖阳。

记得作家余秋雨有一篇文章是讲两个垂钓老人的故事,忘了文章的名字,许是就叫《垂钓》吧。他的妻说,胖老人叼小鱼更在乎的是物质,瘦老人钓大鱼更在乎的是精神;而余老却说一人是喜剧美,另外一人是悲剧美。

其实,我以前对余老的话是一直不明白的,后来我才从生活中渐渐觅得了一丁点自己的想法:生活永远都是喜剧美多余悲剧美的,只是那悲剧美更加需要精神上的支持罢了。

我本不愿去做那悲剧美的垂钓者,却又不得不去做。如果没有人去做那物质上的“被嘲弄者”,那我只好如同鲁迅先生笔下的“狂人”了:〔我把案上的书翻来翻去,眼睛里愣是塞满了浓浓的疲倦。揉揉眼皮,合上书,我不经意地一瞥,猛然发现所有的书背上赫然印着两个大大的:小人!〕

眼前的路,已经完全被凋零的叶子遮住了踪影,根本就看不见路的轮廓,只留下些路的样子罢。希望这东西,终归还是有的才好。过得糊涂些,总比活在欲望里要轻松得多啊!

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觉得有些饥渴难耐,起身去喝水。入口的水哧溜溜地跑进我的喉咙,睡意醒了一大半,瞧一下时间,已然两点了。

放不下则留下,放得下就松手。

心若美时,人生如诗。

2017.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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