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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⑥我有一个梦想

给我一个支点,可以撬动地球。

——阿基米德

心里痒痒的,有一种急促不安的窒息感,熄灭了深夜里最后的那一盏光亮,缩在被窝里静静地,聆听着屋外的雨声。

“哗哗哗…哗哗哗…”,记忆里南国的冬雨是温柔的,有些极端的冷漠,那有这般地激烈、不可理喻……空气中弥漫着薄薄的缠绵,也有烟雾蒙蒙的冷冷清清,丢下不甘心,松开她的小手,一个人去梦里走走。

人依旧,雨焉留?

黄昏睡下后,四周的声音都静了下来,静得一点都不像白日里笑语欢歌的村野了。

我把干干的柴禾塞进火堆,试图去骗取火焰赤裸裸的热情,哪怕一点点。干枯的丫枝要比柴禾更容易燃烧,柴禾耐烧,却没有枯草那么轻易就点燃了,需要一些助燃物,比如稻草叶、玉米杆之类的。在稻草引燃后加入二三把枯枝,等枯枝已剧烈燃烧了再适当地架入一二根柴禾在枯枝上……这样子,一个资深的伙夫就诞生了。

用柴火煮饭比电饭煲煲饭要香得多。也许这就是我印象深处的故乡:即使电饭煲快捷方便干净,也唯有柴禾才能让我感觉到大米的可口香甜吧。

寒气渐渐笼罩在柴门外的荷塘之上,月色淡淡,偶有犬吠几许。我把饭菜盛好在碗,就大快朵颐地吃去了,哪去管它个苦辣酸甜!

柴扉外的故事很骨感,我的世界却很温暖。

每夜都会秉烛中看些没所谓的东西,不去想那些闲言琐事,时间就这样悄悄地溜走了。有时,我会把一句话去想很久,时而会把几个毫不相干的人联系在一起,任其想象,编织,发酵成了另外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仔细想来,这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啊!

我不想明白窗外的月光为何拒绝了我深情的告白,也不想理会明天的阳光有多么灿烂,我甚至不想知道这三三两两的句子能否勾动你我内心的共鸣?也许,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让妳知道,我的心依然执着。

独处,并非孤独。

没有了任何多余的心情要倾诉,偎在被子里把所谓的“人生”想了个底朝天,夜里的雾气悄悄地,蔓延了好远,好远。

你跟我说“人生价值”?我的脑子似乎又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摇摇欲坠,摇摇欲坠,“晃咚”一声,我已梦寻桃花庵。

理想,不想。

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喜怒不形于色。忘了是谁曾说过,人的一生就是为了不停的满足自己不断滋生的欲望而活着。那么在我看来,某些宗教的信仰过于完美无缺,并不符合世人大众去追寻。

欲望是水,梦想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习惯性地摘掉这该死的近视眼镜,揉揉有些酸痒的眼皮,把笔尖流出的汗水轻轻地擦拭,抬头仰望着斑驳陆离的天花板,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了我孤单的一人,空想,空想。

天上的银河若隐若现,黑夜中那一闪而逝的流星啊,谁会甘愿一生平凡?

我有一个梦想。

2018.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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