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爵在这个三个月的假期过得异常的漫长,父母那么大年纪了,依然在外面奔波不肯回来,他不像撒娇的小孩,况且他早就过了依赖期。
叶爵同时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男孩,少年时代,意气风发。让他在自己的世界中呆得越来越少,喜欢和一群人呆在一起。就算是要离别,他也无所畏惧。又另一段关系来修复,离别的伤痛,他是行家。
孟欣惢说喜欢上他是自己最大的偶然也是最幸福快乐的偶然,叶爵发现这个女孩子和自己竟然有同病相怜的地方,她的家人也是那种话少而且长期出差不懂得关心孩子的家长,他们两个相同的地方,还都是喜欢,若有若无的片段似的,跟不同人倾诉自己当下的心理状态。
只不过叶爵是那种只要倾诉了就会把对方当成一个朋友,当成一个美好的人来对待,什么事情发生,先都会选择先相信对方。但是孟欣惢不是,也许是因为小时候没有了朋友,没有了家人的陪伴和倾诉,所以她更懂得把自己的情绪倾述当成是一种工具,让别人相信她,让别人跟她站在一个阵营。
他们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因为一方聊的意气风发展现自己的魅力的时候,他另一方就好像动物世界那些追随者对自己的偶像透露出的那种崇拜一样。等到他们两个的话题,枯竭的时候又默默的静下来,用语言肢体来表达寂寞和喜爱。两个都擅长表达,也擅长接受,但是他们接受的方法就好像回收一般,不放在别人那里亦不放在自己那里。
叶爵觉得跟这个女孩子相处,她的目的性不是很明显,也有没有像大多数女生一样,那两人聊天只聊好的积极向上的方面,或者只聊一些关于两个人之间的话题。
孟欣惢和他一起坐在奶茶店里,喝着当下最热门的奶茶,孟欣惢开口说着,她能够发现自己的男朋友的情绪在慢慢的慢慢的回升,也许这个男孩子也在慢慢慢慢的接受自己的存在。
“高中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有种意气风发,很像古代时候,那种风流倜傥的公子。”
“有不少人会这么跟我说。”
叶爵习惯了,别人夸奖他的外表,也习惯了这些青春半熟的朋友说的土味情话,什么他的眼睛里好像缀满了星星,他的手指纤细骨骼分明。嗨,一点都不觉得夸张,无可否认他确实有得天独厚的外表优势。
“我高中时候第一次见到你,你的大名我就早已经听过了。在初中的时候,你整个性情大变,搞得老师家长很头疼。也不少老师会因为这档子事在办公室里议论纷纷,而且我们又都是名校,所以那时候就对你有点了解。”
“哦,是吗?看来现在传播的力量越来越大了,那时候我好像都还没来得及知道你是谁?”
叶爵低头吸了一口奶茶,他嚼动着嘴里的珍珠,当年的意气风发,自己其实并不是很喜欢,但至少身边的人不会因为自己的任性,娇贵,而讨厌自己相反,觉得很有个性。这不是赚到吗?
“那时候学校里有好多传闻高中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真的尤如传言所说的那般意气风发风流倜傥,那时候我也很迷古代言情小说。所以一看到你就想到了一句话:有一少年噫,流如风中景,新日一辨夕,难以忘怀。”
“倒是没想到你有这么文艺。”
叶爵看着她露出浅浅的笑容,伸出手擦去她嘴角的奶茶渍,他的脸庞犹如岁月静好的模样,犹如一瞬间将人拉回了十几年之前的光景。
孟欣惢起身掉了个位置,坐到了他身边,顺便又认真的从后面的书架拿起一本书,因为是咖啡厅的二楼,所以没有其他任何人注意两个人的亲密举动。
只不过两个人迎面对着的就是好大的玻璃窗,对面就是有窗户的商场,叶爵不奇怪她的突然靠近。孟欣惢把脑袋伸过去,轻轻的用书本挡在旁边,两个人的唇相互默契的碰撞在一起,熟练的摩擦。
叶爵的气息近在咫尺,全身从一个纽扣引发出来的麻醉感,让她的心弦颤动不已。小女孩的双手紧紧扣在一起,感官中充满了幸福,微启朱唇,她青涩回应,是她是他最爱的少年,还是他。
叶爵富有经验的,让他自己独特的一点点魅力,把人吸引着就在原地。
孟欣惢离开叶爵的唇,一脸娇羞心满意足的,其实里面躁动不安的灵魂在跟随着一声声嘣嘣嘣的心跳声,提醒着真实的感受。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以后希望大多数都是关于我,或者都是关于你对我。”
“是啊,小的时候我也没想到。经历这么多事,才叫成长。”
叶爵脸上的表情还带着刚才的温柔,但眼里已经蘸满了寂寞,他的眼睛里浮现了很多很多的美丽的脸,使得看不清真实的美丽。但是他依旧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面前的这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你说是什么事,怎么是在外人看来你不是一路顺风的吗?呼风唤雨的,真的挺有风范。”
孟欣惢没有害羞的甜蜜,他认为这是梦见了几千次几百次的情景,两个相爱的人无关,谁主动与否。只不过她依旧想了解自己暗暗关注了那么多年的男生,到底在想什么?以后和他出去跟朋友提及,也不会一无所知,没有话题。
“以前没想过我会经历生死来得这么深刻,以前总觉得小孩子单单纯纯的,上了学的打打闹闹倒也是无妨的。后来很多这么很多事情不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朋友经历的事情太多,自己也不免觉得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是啊,说起来我们这一代精神物质上都满足了,反而闹了不少幺蛾子。小羽在学校里可就是典型了。”
孟欣惢说着,叶爵却有了别的表情,就慢慢的隐藏自己的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第一次见小羽的时候,就发现她偷偷跟着你,眼里都是爱慕之情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发现电视里的感情戏,原来在现实生活中也是那么明显。”
“你早就知道她喜欢我是吗?”
孟欣惢的记忆被拉回两年前,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学习起来挺用力的孩子。
“你撞到我了,知道吗?臭八婆。”
潘梓羽被几个女生围在校外一个荒弃的角落,后面的孟欣惢目睹一切,那时候她一个女孩子并不是怕事,也不是觉得跟她不熟就没必要出手,相反她说抱着在最近的地方毫发无伤的看一场好戏的态度。
潘梓羽那时候并不算长得弱弱小小,不过她总是喜欢低着头勾着背,如果不仔细观察,不略过她不整洁的外表去观察那张脸,那双明亮的眼睛的话。在远远看过去,只是一个可怜的背影,一个弱小的女子而已。
几个本学校的女孩子和几个外面社会的小混混就围住那么一个女孩子,言语中有不屑不逊有攻击有谩骂。
“你在学校很拽哦,装装可怜就会有朋友,但你的朋友管什么用啊!”
“你们不要用你们那些极端肮脏下流的思想来揣测我,我跟你们并不熟。大道这么宽,各走一边不好吗?”
潘梓羽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冷静,但其实它的尾巴还是有有点颤抖。
“一开始呢,别人只是想要跟你逗逗趣,解解学习中的无聊。但你居然在背后使阴招,告老师就算了。你居然还诬陷别人偷你的东西吗?”
“这周在宿舍的事情难道你们都不在场吗?就是你。”
潘梓羽指着其中一个女生,她的眼睛里好像还有怒火,没有消尽。
“好,就算东西不是你偷的,就算结果出来了,但是你自己喜欢人,还不给别人说吗?我看啊,你别做你什么校草求爱的梦了,15班那个黑人傻子到是很适合你。”
其中那个女生带着尖酸刻薄的表情,说。
“就是我们都听说了,你在班里装白莲花不就是为了姓叶那个小子吗?难不成你还想要一个人人称颂,其实人人都踩过一脚的臭鞋吗?”
旁边的女生带着笑容,但是言语间尽是刀子。
“你闭嘴,你闭嘴,你们到底懂什么?你们在班里面乱传。侮辱我的名誉,侮辱我其他东西我也不管。但是你们不要得寸进尺,抓住一点捕风捉影的东西就狠狠的乱踩。”
潘梓羽被人戳了痛处,就像被人踩了狐狸尾巴那样既痛苦又羞耻,她的眼睛里满是痛苦,他的脑海里满是少年的惬意。她的脸被小混混捏着,用力的揉戳在地上的膝盖,她的嘴角迎接了巴掌。
“呵呵,本来就是名声狼藉,你还乞求一个真命天子会力排众意保护你吗?”
潘梓羽被揉捏到了她们解气,她们威胁到:“你大可以去告诉老师,告诉家长,我们今天所有的所作所为。但是我敢保证你现在只是没人想要搭理你,如果你告诉了老师同家长,没关系,那么你剩下的日子就想好该怎么一个人度过了?到时候校草那边也会受到牵连。看看到时候是我打你比较狠,还是别人打你比较狠呢?”
孟欣惢不断地冒汗,每每想到这段记忆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变成这段记忆的主角,就那么惨烈的趴在那里。
叶爵还是注意到了面前自己的女朋友不断的出汗,神情恍惚好似在回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孟欣惢,欣惢,你没事吧,你有没有事啊?”
孟欣惢摇摇头,这个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原来是别的姐妹一起叫她去美容院。叶爵拒绝了她的晚饭,就淡淡的说两个人不能粘很久,不然新鲜感很容易过。
孟欣惢虽然心里面难过,但是总是觉得自己也不能太主动,如果太主动反而会推开自己的男朋友,这不是一笔得不偿失的买卖吗?
叶爵就看着她离开了。
叶爵忽然很想念小时候吃的凉粉,就在不远几站的菜市场,所以想着自己反正也没事干,不然为了自己有口福就跑一趟吧!
就在人头熙攘的菜市场,叶爵本来要买凉粉就走的看,见了一个年迈却熟悉的背影,他追上去一看,却发现这个女人的面容很憔悴。
“阿姨原来你在这里买菜呀。”
潘梓羽的母亲本来下班就想着买点菜回去,给女儿多补一下,没想到,自己不留神,前面就站了一个大帅哥。
“哎,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刚刚跟朋友在附近玩,所以顺便想着来这里买个东西。”
“上学的时候,阿姨就常见你,跟小羽一起,哦,不对,跟小羽的那帮朋友一起。现在你们好像还是挺熟的,毕业的时候不是还一起玩了吗?”
“嗯,阿姨,嗯,其实,我跟小羽也是,挺要好的吧,啊。”
叶爵不止一次安慰自己,这是礼貌。
潘梓羽的母亲对这个男孩子见过一两次,但印象特别好,因为是至关重要的那么一两次,而且影响的都是潘梓羽的一生的转折点。
“那刚好,我今天准备多做点菜,多买点菜,要么你跟我回家一起吃饭吧。”
叶爵倒是没被家长请回家过吃饭,也没有跟这种年长的女人打过交道,自己浑身的不自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于是叶爵就答应了。
到家以后,潘梓羽的母亲想着家里没有什么水果和水果,刚好就在楼下的快递柜里,这时候想的哎呀,为什么女儿没有提前回来呢?所以自己就下去拿了。
叶爵留在潘梓羽家里看门,他东张西望的希望照到一点照片,但是这个色彩挺丰富的,家里面就是没有看到一张照片。
叶爵对潘梓羽的好奇,他认为就那么一点就是这个女孩子到底是在怎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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