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急急忙忙赶到小楼憩。
“陶妹,陶妹…”
“大喊大叫的做什么?”
“昨晚袭击宋妃颜的,你可看清了?该不会是…”东方大口喘着气。
“没错。”
“那你们过招了么?你可有受伤么?”
“凭我的本事,那么容易被伤的嘛?”陶画白了他一眼。
“那你上次在天涯山不就受伤回…”东方一看陶画面无表情的样子便不再往下说。
“少主,眼下最紧要的便是找回冰蝶,接下来该当如何?”陶玉问道。
“玉儿,这几日你便先去寻些眼线,将王府地形探清楚。”
“是。”陶玉随即便出门去。
“小庄主心里可是有对付顾王爷的计划了?”
“昨夜那蒙面人并不知晓我跟踪了她,但顾王爷生性多疑,也会有所防范,我想…若是我们佯装不知,并能以剑换蝶,先将圣蝶取回,再观敌方动静。”
“可是现在…还怎么再去盗剑啊?连兄又不是傻子,你可别忘了,他还是个商人!”东方疑惑道。
“结交他,让他成为盟友。”
“啊?”
“现如今的江湖上,除了连浔之,有谁见过段痕剑么?”
东方摇摇头。
“有谁感受过段痕的剑意么?”
东方摇头。
“那么如果有一把和段痕极其相似的剑,认出它的人又能有多少?”
“只有连兄。”东方脱口而出道。
“你倒也不算太笨。”
随即陶画看向颜无喻。无喻不解。
“再次取得连兄信任的任务,就有劳二位相互配合了。”
东方和无喻愣住,互相看向对方。
陶画和连浔之再次相遇便是十日后了。
连浔之照旧来了香留人。
二楼雅座竟已被别人占去,连浔之欲寻他座,便见到陶画,她端坐在以往他最喜爱的茶座前。
此刻陶画已注意到他了,起身喊道:“连公子。”
连浔之走向她:“真巧,陶姑娘也来此品茗。”
二人落座。
“连公子,实不相瞒,在下今日在此等候,是想借一样东西。”
“不知姑娘指的…是何物啊?”
“一个机会。”
“哦?”
“一观宝剑。”
连浔之沉默。
陶画心知无望:“既如此,在下便先离开了,有劳公子。”
陶画刚踏出雅间的门,连浔之终于开口。
“陶姑娘,在下答应你。”
“多谢连兄。”
“请随我来。”
陶画一路跟着连浔之,来到天涯山,与上次同样的地形,同样的铁链,同样的石门。机关再次运转时,陶画感叹于它的精妙。
这里的兵器数量,比起水庄的剑阁还是小巫见大巫,但是这里的兵器着实是罕见的。
当连浔之取出段痕剑时,陶画目不转睛,将剑的全形都观察了一遍,同时也深深记在了脑海中。
连浔之欲将剑递给陶画,陶画连忙后退半步。
“在下说了,只观不碰,今日多谢,告辞。”
连浔之望着她远去,陶画果然是位女君子。
此后的半月,田阳城风平浪静。
夜晚,风呼呼,一袭白衣自黑暗中走出,黑暗的尽头便是光明,王府的光亮照彻天际。
“陶少主,别来无恙。”
“王爷要的东西,在下带来了。”
陶画将剑拔出。
剑光在王府的光亮中显得更不凡,剑意凛凛,再往剑尖处看,有一小部分似乎与整个剑身不太相符,仿佛是两柄剑融合而成,但这剑的设计做工,却又十分完美。
顾绅洛观赏良久。
“好剑,好剑!”
随即顾绅洛便示意,颜舞芸将冰蝴蝶取来。
互换宝物后,双方交易也该就此结束。
陶画已踏出王府,从光亮中走出,渐渐迈入黑暗的小道,此时,突有暗器从四方飞来,陶画闪躲之际被一利器划过手腕,突觉头晕眼花,浑身无力。
再醒来时,眼前尽是火光,这里好似一座破庙,到处是灰尘,倒不知是谁好心生了火,陶画的身子也暖和起来。
不多久一个男子抱着一些干树枝进来了,陶画费力起身想看清来人,可身子还是无甚力气,又倒了下来,一双有力的臂膀护住了她。
“你现在还不能使劲,先躺下休息罢。”
这声音,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