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浔之添了些木柴,火更旺了。
“是你救我?”
他放下手中的木柴,看向身后。
“多谢。”
“以假乱真,孤闯王府,皆非良策。”
“你都知道了…”
“嗯。”连浔之应了声,便又走出去。
不多久,他打了些野味回来,在火堆上吊了个瓦罐烧水。
陶画想起身,仍没有力气。
“别乱动,这迷药的劲儿还没过,越是动弹越发无力。”
“可否劳烦你送我回去?”
“以你的状况,现在还不便回去,我已派人通知了东方兄弟,你且将就一晚,天一亮便带你离开。”
“有劳了。”
夜,静;水,沸。
连浔之解开陶画手腕上的纱布,轻轻擦净血迹,又重新包扎好。
野味想是已烤好了。
“吃点东西罢。”
连浔之将一个木盒打开,那是他属下专程送来的,他取出几样东西,竟是刀具盘子,随后他将食物切好摆在盘中,一筷一筷的喂给陶画,见陶画渴了,便递来热水,甚是体贴,宛若丈夫呵护妻子。
这一夜很温暖的过去,天大亮时火堆还很旺盛,但不见连浔之。她已能动弹,缓缓起身,还未踏出门槛,就见他回来了。
连浔之将早点递给她,关切的问道:“好些了嘛?”
陶画心中莫名感动,微笑着点点头,随后问他:“连大哥可是要回去了?”
“嗯,姑娘便随我先回连府,东方兄弟已在等候。”
连浔之小心翼翼扶着陶画坐上马车,赶马回府。
颜无喻在连府外徘徊多时,乍见一马车赶来,心中大喜,唤来东方陶玉,陶玉急忙上前搀扶陶画。
“小姐可有恙否?”
“已经无碍。”
连浔之安排好客室,众人且休整几日。
弦居内,颜无喻、东方二人已知昨夜详情。
“陶妹你这次怎么比我还冲动了。若真有意外,我如何向水庄交代?”
“是我疏忽,让大家担心了…”陶画有些过意不去。
“陶少主,今后还请与我们商议再作行动啊。”颜无喻道。
“嗯。”陶画望着他微微点点头。
“只是冰蝶,还需尽快取回。”东方皱眉。
“此事从长计议吧。那日抢夺剑诀之人,怕是还会再来,务必要告知连大哥,多加防范。”
连府书房,连浔之望着眼前的卷宗陷入了深思。
如今惦记段痕的人士太多了,这剑诀绝不能落入歹人之手。
想到这里,连浔之再一次动了销毁剑诀的念头,普天之下,能够发挥段痕剑力到极致的,只有他自己。而今在洛王手中的虽是足以乱真的假剑,时间一长,也难保他不会发现猫腻,而可以让洛王相信他手里的假剑就是段痕的唯一方法,便只有…
“连哥哥,连哥哥你在里面吗?
思绪被宋妃颜的喊声打乱,连浔之将书房门打开,宋妃颜一脸欣喜:“连哥哥你在里面待了几个时辰了,我做了些点心你吃。”
他接过点心尝了几口,夸了几句,便走开了。
宋妃颜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有点失神,那人正要去的地方便是弦居啊,他果然还是对陶画动了心。想起昨夜连陶二人独处,她心中失落万分。
“哟,妃颜妹妹怎么在这傻站着了?”东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拿起盘子里的点心,一口吃下去,甚是美味,他又多吃了几个。
“这是我做的点心,谁说要让你吃了?”她有些怒道。
“你这点心做出来就是要给人吃的,谁吃不都一样啊,你说是吧?”东方边说边往嘴巴里塞点心。
宋妃颜见他如此无赖,狠狠踩了他一脚,东方疼的直打转,再抬头时宋妃颜早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