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素走出校园,黄执越倚着摩托车在路边等她。
刚好赶上绿灯过斑马线,走到路中央时,一辆奔驰从马路的一端,朝她冲了过来!
“素素,小心!”黄执越惊呼,身体远比神经反应更迅速,飞奔过来,将她扑倒,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几圈,那辆车擦着黄执越的背疾驰而过。
“你没事吧?”黄执越扶着秦素素,对刚刚这一出惊魂车祸现场尤为震惊恐惧,脸都是白的,转头就对那辆横冲直撞的车破口大骂,“你特么是猪脑子么?没看到这里有人啊,撞坏了,你赔得起么?”
奔驰车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猛地掉头,急刹发出刺耳的声音,轮胎在地上留下混杂的半圆弧线,朝他们的方向又冲了过来!
“让开!”秦素素猛地将黄执越推开,转身就跑,往车多的地方跑,从穿梭不息的车流中强行越过了马路。
不知情的人愤怒地按喇叭,大骂秦素素是猪脑子,但秦素素根本无暇顾及,撑着车厢,翻身跃了过去,身手矫健得与她肥胖的体型压根不相符,特工般的画面突然出现在眼前,众人都惊呆了。
秦素素冲到了马路对面,骑上黄执越的摩托车——跑!
她不是个傻子,明显感觉得到那辆奔驰的恶意,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先离开这个地方,以免殃及黄执越。
黄执越爬起来,看到秦素素灵活地从车的缝隙中钻过去,爬上了摩托车,而那辆蓄谋已久的奔驰也逼了过去。
到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这辆车是想谋杀秦素素!
黄执越也顾不上揉一下被撞疼的膝盖手臂,踉踉跄跄地追上去。
“素素!”黄执越大喊,但秦素素没有放慢速度,反而加速,将杀手引了出去。
黄执越跑了几步,双膝发软,跪在路上。
秦素素离他越来越远,很快连车尾巴都看不见了,他急得直拿拳头往地上砸,很快就血肉模糊。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黄执越爬起来,立即采取措施,先打电话报警,学校路口发生恶意伤人事件,早已有人报警立案,黄执越又极力思索方才看到的一切。
终于确定,那辆黑色的奔驰已经停在路口有好一段时间了,秦素素出来才开动,分明就是蓄意制造车祸,想要撞死秦素素。
车牌号......
黄执越猛地记起,这个车牌号他见过,原来跟踪宋萧时,他开的就是这辆车!
宋萧!
一定是他!
黄执越立即给秦素素打电话,没有人接。
他着急上火,差点对赶来的警察发了火。
宋萧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骑手,眼中夜色翻涌不息,脑子里却异常的清晰。
他只有一个念头——杀了秦素素!
他会这么倒霉,都是秦素素的错,这个贱人竟然举报他,都是她的错!
江映云无比惋惜地叹道:“原本一切都天衣无缝,都是她在其中横插一杠,要是她不存在就好了,再没有人会紧咬着你不放!”
是的,只要没有了秦素素,他们的生活就会回到正轨,没有人会再受威胁!没有人!
宋萧盯着秦素素,眼底蹿起兴奋,异常的亮,脚下猛踩油门,发动机呜呜地抗议着,但速度还是很快就提了上来!
“这么急着下杀手?”秦素素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紧追不舍的奔驰,大抵猜到了是谁,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对这个情况倒也不觉得意外,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江映云如此迫不及待地卸下所有伪装了!
秦素素加速,飞驰在车流不算拥挤的路上,为了尽可能地摆脱危险,她刻意往车多的地方钻,从车流的缝隙中插过去,即便被人骂了祖宗十八代也无所谓。
可是没想到宋萧完全不顾他人,也在横冲直撞,撞到了别人的车也没有一句道歉,甚至刹车都没有踩,一个劲地轰着油门往前冲!
秦素素这才意识到,这次动手,怕是不得手就不会罢手的!
她眯了眯眼睛,小心翼翼地放了车把手,把头盔戴好,也开始提速。
她很怕死的,头盔就是一重保险!
“小美女,今天风淡云轻,去兜个风如何?”红色的凯迪拉克里,路鹄立戴着墨镜和蓝牙耳机,单手握方向盘,左手搭着车窗,姿势特别妖娆,但也骚不过他撩骚的嗓音,酥得人骨头都要软了,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邪气顿生,一下子便叫人花了眼。
江映秀有些后悔坐路鹄立的顺风车了,小声地嘟囔道:“开车专心点。”
“小子,我赛车拿奖那会,你还是个小学生。”听不得别人说他车技不行,路鹄立挂了电话,开始轰油门。
江映秀下意识地抓住安全带,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突然,一道黑色的闪电从旁边一闪而过,并且拉开了车距。
江映秀眨了眨眼,愣愣道:“这是什么情况?”
路鹄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特喵的,他竟然被摩托车超车了?
江映秀垂眸,掩嘴偷笑。
路鹄立瞟了他一眼,冷哼,立即加速,与摩托车齐头并进。
秦素素瞟到路鹄立那张无比风骚的脸,不怀好意地勾了下唇角。
“喂,哪路高手报上名来!”路鹄立虽然不爽,还是识货,认得秦素素骑的车虽然只有两个轮子,身价却不低,而且还经过了改装。
秦素素从后视镜里看到宋萧也越来越近,二话不说,打方向盘,冲到了路鹄立的正前方,刚好借他挡一挡后路的死神。
路鹄立晃了下,宋萧追了尾,还没有减速,路鹄立当即炸了,这车可是他老婆,谁敢碰,他杀了谁!
收拾不了秦素素,还收拾不了宋萧?
路鹄立打方向盘,甩车尾狠狠地撞击宋萧的侧翼,宋萧随着车一起侧翻,翻了两个跟头撞上了护栏才停下来,稳稳当当停了,但车身撞得支离破碎,是肯定追不上秦素素了。
秦素素吹了声口哨,冲路鹄立竖起大拇指,然后麻利地溜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