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抱紧我。”苏墨白腾出一只手开门,另一只手就揽着秦素素的腿,像父亲抱小女儿似的,半扛半抱。
秦素素箍着苏墨白的肩膀,整个人都惊呆了好么?
她的实际体重虽然比看上去要轻,但也有一百三四,苏墨白竟然能一只手抱起她,这是要逆天了啊!
“苏冰山,大晚上的把我喊过来你家里,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一进门,就有人嚷嚷,话是十分的不耐烦和欠揍,但语气中透出的熟稔却是秦素素破天荒地第一次听到,看来此人和苏墨白的关系还不错。
“我可告诉你啊,虽然你长得好看,但我对男的没意思,你就甭打我的主意了。”
一个穿着蓝白色条纹格衬衫和黑色西裤的男人单手撑开靠着沙发,姿态懒散,秦素素一眼就看到了他修长的身体和丧心病狂的大长腿,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绝对一米二以上。
秦素素眨了下眼睛,还挺好奇这个人的。
能和苏墨白做朋友的,怕也不是什么善茬吧?
男人扶了下黑框眼镜,狭长的桃花眼里波光潋滟,竟有些灼人,一瞬不瞬地盯着秦素素,忽的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这就是你的小未婚妻?年纪小,体型倒是挺大。”
“......”秦素素恼了,狠狠剜他一眼,忽然就想起来这个漂亮得有些妖气的男人是谁了,“哦,你就是那个路狐狸,被女人甩了的那个渣男。”
“卧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小胖子,你够狠的啊!”
路狐狸只是外号,他真名叫路鹄立,立下鸿鹄之志的意思,但因为生了副格外招人的狐狸皮相和坏水颇多的缘故,人送外号狐狸。
路狐狸这辈子招惹的女生无数,每个女人和他分手之后还都念念不忘,唯独有个人不仅毁了他的生日会,还当众甩了他一巴掌,丢下一句老娘甩了你,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大概是路狐狸无法避开的黑历史,每每谈起都是血泪。
秦素素不乐意理他,扭过头连看都不想看。
“苏冰山,你看你什么眼神?那么多腰细腿长的人不找,偏要找个毒舌的小胖子,以后有你受的。”
苏墨白也懒得搭理他的胡言乱语,抱着秦素素往楼上走,“你上来。”
路鹄立翻了个白眼,提着医药箱跟着他上楼。
“死狐狸,你是医生啊?”秦素素惊呆了,她还以为路鹄立会是一个公关,或者当明星。
“是啊,哥不仅人长得帅,也是有真才实学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崇拜我?”
“什么科室?妇产科么?”
“喂,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我又没有歧视妇产科的意思,这年头男性科都有女医生,妇产科有男医生也不足为奇,要以学术的眼光看待这些事,死狐狸,你是不是心思不纯洁了?”
“去死吧,我是外科!”
“哦,肯定会有女孩子宁愿断腿断手也要缠着你给她治疗吧?”
“屁,我医术高超,不然你以为苏冰山为什么要请我来?”
秦素素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二哥,他说的不是真的吧?”
“虽然他其他事真的很不靠谱,但人不可貌相,医术方面还是信得过的。”苏墨白将她放在床上,摸摸她的头,柔声安慰道:“不用担心。”
那么温柔的模样令路鹄立看呆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卧槽,你们两不愧是夫妻两,怼人的时候如出一辙的毒啊。”
路鹄立说话确实吊儿郎当,但医生的架势十足,一举一动都和表面截然相反,行云流水但很严谨,还怪好看的。
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秦素素即便已经认清了路鹄立是怎样的渣,还是免不了会被这样的路鹄立迷惑,但是——
“啊!”秦素素惨叫,路鹄立将鞋底拔了下来,即便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疼了个半死。
没有一点防备,就这样突兀地痛得她浑身发抖,苏墨白将她揽入怀中,拍拍她肩膀,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秦素素咬牙切齿地骂道:“死狐狸,你就是故意的!”
苏墨白警告地看着路鹄立,警告他不要再耍小动作,路鹄立只是为难地笑了下,“虽然我很想消除疼痛,但这是不可能的,还是说要打麻药?”
秦素素摇头,“不用打麻药,只要你轻点。”
“我尽量。”路鹄立认真地点头,然而——
“死狐狸,我去你仙人板板!”
秦素素感觉两条腿都要没知觉了,她确信路鹄立就是故意的!
路鹄立面无表情地道了声抱歉,看不出丝毫幸灾乐祸的意思,秦素素也就无处发火,路鹄立包扎手法准确快速,秦素素两只脚都包成了粽子,上过药之后还有点刺刺的痛,但基本无碍了。
“我已经打过破伤风还有消炎药,这两天不要碰水,我会给你拆纱布,换药。”路鹄立一本正经地叮嘱注意事项,看不出什么异样,秦素素都以为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愧疚还不如喂了狗。
“小胖子,你活该!”路鹄立收拾好之后打道回府,走到门口时特意停下来朝秦素素比了个中指,气得秦素素想抽死他。
路鹄立走出了门,隔了两秒又回来开门,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墨白,笑嘻嘻地道:“苏冰山啊,虽然我很怀疑你带她回来的目的,但是啊,还是要顾及点她的伤,不过我觉得你也不会禽兽到对她下手,但是保不齐就抽风了是吧?”
一语双关,把两人都嘲讽了一番,报了一箭之仇。
秦素素又气又恨,“死狐狸,你小心点,不要落我手里!”
苏墨白的回答更是简洁明了,“滚!”
路鹄立还恋恋不舍地损上两句,“春宵一度值千金,祝你好运!”
“去死吧!”秦素素随手摸到了什么就砸了出去,路鹄立闪了出去,顺便贴心地带上了门。
秦素素喘气,骂个人累死了,胸口起伏的有些厉害,苏墨白眸色骤深,蓦地移开视线,脑子里却飘过路鹄立贱兮兮的声音。
春宵什么的......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