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邻世纪公园的御翠园,是上海新精英权贵心仪的一处别墅小区楼盘,因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在不低的房价下仍然吸引了不少业主在此置业。
小区内湖水荡漾、溪流潺潺、绿树成荫,一副恬静休闲的园林美景。
通过了安防设施齐全的全封闭式门禁系统,卓晓君驾车一路护送薛悦寒来到了距离张廷彪家不远处。
“我就在这里下吧!我步行过去,今天只是与学生家长做个简单见面,不用多长时间就出来。”薛悦寒道。
“好!我就在这里等你。”
看着那么晚还独自一人来学生家工作,卓晓君有些心疼的看着远去的薛悦寒的背影。
薛悦寒来到了张廷彪家别墅门前,按下了门铃,并未传来屋内主人的询问声,“哒”的一声门便开了。
薛悦寒略一犹豫,但还是向屋内迈出了脚步。
通过别墅花园来到房门内,没有人前来迎接,只是能听到客厅内音量很大的电视机声音,还有男孩子的玩耍声。
薛悦寒只能在门口的鞋架上随意找了一双女士拖鞋换上,然后进入了客厅。
客厅很大,装修也甚是豪华,只是颜色选择上过于张扬,给人以暴发户的感觉。
屋顶巨大的宫廷式吊灯射出明亮的灯光,将整个客厅照得透亮。
一套豪华的宫廷式沙发几乎将客厅内大半的空间占去,只见墙角不远处,一架柜式钢琴随意的摆放在那,不注意观察,很难发现钢琴的存在。钢琴键盘上乱七八糟的放着基本钢琴教程,琴面上居然还有灰尘的痕迹。
一名五岁大的小男孩,受伤持着一把玩具枪在沙发中间的地毯上玩耍,沙发正中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以“葛优躺”的方式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面侧身打着电话,一口浓郁的上海腔。这名中年男子有些发福,穿着一套深色的睡衣,硕大的油肚高高隆起,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数量不多的头发有些油腻的贴在头皮上,满脸通红,显然是之前喝了不少酒。
男子一边大声的讲着电话,一边向薛悦寒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我正在打一个很重要的电话。并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薛悦寒坐下,接着发出粗迈的对话声。
玩耍的小男孩也不理会薛悦寒,自顾自的玩着,时不时还举着手中的玩具枪指向薛悦寒,做出瞄准的姿势,一看就是个没有礼貌顽皮的孩子。
薛悦寒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还真不是个好差事!
就这么静静地等着,这一坐就是半小时,薛悦寒有些坐立难安,却又不便打断张廷彪的通话。
这时,包里的电话响了,薛悦寒一看手机,是卓晓君打来的。急性子的卓晓君果然等不及了,打电话来询问。
薛悦寒向张廷彪表示歉意,低声听着电话向门外走去。
“寒寒!怎么回事?不是说见个面就结束了吗?怎么那么长时间?”卓晓君焦急问道。
“一会就好,你再等我一会!”
“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赶忙告诉我!”
“好!我知道了。先这样……”
挂断了电话,薛悦寒回到客厅。
这时的张廷彪已不再打电话,站起身,热情的向薛悦寒走来,一只肉嘟嘟的大手向薛悦寒伸来,薛悦寒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礼貌的与张廷彪握手见礼。
却不想张廷彪是因为酒后力气大还是另有含义,他同时用两只手紧紧的握住了薛悦寒的右手,笑眯眯的道:“薛小姐!我们终于见面啦!幸会幸会!”
薛悦寒有些不愉,用力的将手从张廷彪肥胖的手掌中抽了出来,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油腻的男人。
张廷彪不怒,反而笑开了花。
“来来来!薛小姐,请坐!刚给重要客户打电话,对不住!”
说着,张廷彪又伸出右手,准备扶着薛悦寒的后背在沙发上落座,却被薛悦寒一个闪身避开,然后在最远处的独立沙发上坐下,冷声道:“张先生!请你自重!今日与张先生见面的目的,首先,是相互认识,其次,是了解下张野小朋友的基础情况,以便于日后的教学。如果,你还希望日后负责你儿子私教的是我薛悦寒的话,我不希望你再有令我不适的出格行为。”
张廷彪看到薛悦寒生气,还是笑嘻嘻的说道:“实在对不起,薛小姐!吾今天酒喝多了,握手用力了些,多包涵!嘿嘿!”
薛悦寒不相信这个油腻中年男人的话,此时的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她心里只能如此安慰自己,或许在张廷彪清醒时会对自己客气些。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也是第一个客户,万不得已,她还是想坚持下去,因为她日后对面的是那个五岁大的小孩,并不是张廷彪本人,只要自己多加防备,应该不会有意外发生。
薛悦寒深吸一口气,冷静道:“张先生!今天我们也算认识了,至于教程的安排我们可以通过电话沟通,私教的时间必须安排在白天,除此之外,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发生任何的不愉快!我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告辞啦!”
“嘿嘿!那吾送送你!”张廷彪还是一般嬉皮笑脸。
“不用!再见!”
薛悦寒坚决的说道,换上自己的鞋子,便离开了张廷彪家的别墅。
看着薛悦寒离去的背影,张廷彪脸上堆砌成笑脸的赘肉慢慢松弛,冷眼哼道:“一个单亲妈妈,跟吾在这里假清高,当看到眼前大把的钞票时还不是如婊子一样下贱!”
……
“这得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啊,要谈那么长时间?”
看着薛悦寒坐进车内,卓晓君牢骚道。
“你这脸色不太好看!发生什么事情啦?”
薛悦寒扣上安全带,向卓晓君挤出一个笑容,道:“没什么!多说了些关于课程安排的事!我们走吧!”
看着薛悦寒的脸,卓晓君还是有些怀疑,但却并未多问。
红色保时捷缓缓驶离了御翠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