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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暗箭难防

方才离了梁晔的视线,就被梁焓抓了个正着。

“不是说不乱走吗?如何又到这里来了,一不见你,我可是吓着了,寻了你好半天~”

“出来走走罢了”

“只是出来走走吗?你再跟着就要跟到人家洞房去了”

原来梁焓早就看到她了,他很识趣,没有提梁晔。

“我只是想早些弄清楚而已”

“在皇宫里,这事急不得”

“……”

“回去吧”

跟着梁焓回去,一如之前的觥筹交错,没有人会在意来来去去的楚苒。

因为她,毫不起眼。

“我们先走”梁焓道。

“啊?”

不等楚苒回答,就被梁焓拉着走了。

“子佩呢?不等她吗?”

梁焓哈哈大笑,看样子像是有什么好事。

“何事如此好笑?”

“我笑子佩现在正被皇甫维桢缠的挪不动脚呢……哈……哈……”

楚苒看梁焓的眼角都笑出花儿来了。

“子佩?皇甫维桢?”楚苒一头雾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祖宗的教导你不明白吗?”

“……”楚苒回瞪他一眼,这男女感情的事,她的确比梁焓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那个相国公子,看样子不是个一心一意之人,你将子佩留在哪里,不是在害她吗?”

“怎么?看人家不缠着你,心理不乐意了?”梁焓一味邪魅的笑,让楚苒赶紧收回了看他的目光。

“我只是觉着那位相国公子,转换目标如此之快,怕子佩着了人家的道儿嘛。况且人家位高权重未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是真心待她。”

梁焓双手合十,放在身后,听着楚苒的话觉着没由来的好笑,便想问她几个问题。

“你也跟皇甫维桢接触过,你觉得他为人如何?”

楚苒细细一想答“他,性情像个孩子,天真单纯,是个好人。不过我只见过他两次,恐……”

梁焓打断了她的话“他就是这样的人,不要把他想的太复杂了。”

看楚苒任是不相信,梁焓又道:“他这个人,当真是个孩子。他是喜欢美女,不过他孩子心性,这么多年追过的姑娘不少,却没人真心喜欢他,所以还未娶妻。”

“那照你这么说,他是相国公子,想嫁他的美女应该不少吧”

“人家自然有自己的要求的,他真心待人,自然也要个真心待他的姑娘。我瞧着子佩跟皇甫兄还不错。”

楚苒跟着梁焓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已走到了宫门口。想着据梁焓这么一说,冷冰冰的子佩同孩子般火热的皇甫维桢也是极好的良缘。

“有情人终成眷属”该是此时楚苒和梁焓的共同心愿。

月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今夜的月格外的圆。让楚苒想起了那年的中秋节,也似这般的圆月。

“娘亲,你看月亮好圆好大啊!”

“是啊,苒苒,真好看。”

“前日,我偷听夫子给皇兄上课,我也学了首诗,我给娘亲念念”

“苒苒真棒,都会念诗了”

“少儿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苒苒念的真好,吃块月饼再念”

娘亲的手轻轻的摸着楚苒的头发,慈祥的微笑,笑进了她的心里。

“娘亲,我宫人说,今日是中秋节,是个举家团圆的日子。怎么今日父皇还不来看我们呢?”

“你父皇日理万机,自然是不能时时来看我们的”

“可是父皇已经好久都没来,看娘亲和我了。”

“好了,有娘亲陪着你不好吗?”

“好是好,我也想父皇了。”

“苒苒再跟着娘亲念诗吧,少儿不识月……”慢慢的背后的娘亲,渐渐没了声音。

楚苒躺在娘亲的怀里,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可爱。可病入膏肓的娘亲,就在那晚离开了人世。

“娘亲,你是睡着了吗?”楚苒问的天真无邪,只是娘亲睡了,就再没醒过。

从此之后,在南国的中秋,最让楚苒温暖的是皇兄送来的月饼,无论他人,在或不在。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往事如烟,娘亲走了那么久,那南国的后宫,如今早没了她存在过的气息。当年觉得离不开娘亲的小姑娘,如今也活的挺好。

“思念”两字,侵入楚苒的每一寸肌肤。“娘亲,你在天上好吗?”

“当真,皇兄是我唯一的亲人,娘亲能不能告诉我,他?是与不是?”

出了宫门,外面的百姓还在热闹着,前方人群涌动,张灯结彩,万分热闹。

梁焓看身边的楚苒一句话也不说,思量着定是还未她皇兄的事扰着。

“今日是在皇宫大内之中,自然是不能随心所欲。等他日驸马公主离了皇宫,去了驸马府,就好调查了,放心好了。”梁焓试探性的观察着楚苒的情绪。

“知道了”

“相信我,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办到,信我吗?”

这厢梁焓话音未落,便一道暗箭突窜而出,正对楚苒的心脏。第一反映,梁焓抱过楚苒,那箭略过梁焓的衣袖,射入旁边的木桩上。

“快走”没做多想,梁焓便拉着楚苒入了人群。

“何人?一出宫门就有人放暗箭?得罪了什么人?”楚苒不明。

“这里这么多人,不会再有人敢放箭了,现在别说这个了,当心有心人,回去再讲。”

惊魂未定,梁焓这么一说,楚苒自然也就落了话语。

入了人群,仿佛刚刚那一幕从未发生过的宁静。

“撕~”

“怎么了?”听梁焓疼痛感一声,再看他的衣袖,渗出了红色的血液,楚苒这才发觉“你受伤了,严重吗?”

“不碍事的”梁焓笑的轻松。

“哪里不碍事,都出血了,我看看”楚苒一看脸色就变了。

“如何?”

“这箭有毒”

“……”

“他们是要人命的”

“先回去”梁焓脸色一沉。

“我信你”楚苒这话说得声音不小“你刚才的问题”

这听的梁焓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信我?是吗?”梁焓连续发三问。

“嗯”

“真的,你说你信我,这还是第一次,是吗?”

“是”

“当真?”

“当真!你好烦,莫再问了,再问就不作数了”。

楚苒之前一直觉得梁焓这个人,性情古怪,是个浪荡不羁的纨绔子弟。自然是不能深交之人,虽然他救过她几次,但对于他的用心,她还是万分存疑的。

现在看来,一直以来也只有他在帮她,虽然也有好心办坏事的时候,不过他倒是真心帮她的,一心系着她的安危。转念一想,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供人家惦记的,看来梁焓是真心待她作朋友,那她也应该给他该有的朋友的信任。

梁焓老追问她,惹得楚苒加快脚步飞跑。

“喂……撕……”梁焓追了几步,伤口隐隐作痛。

半天没见梁焓追上来,楚苒停下脚步,回头看见梁焓,停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脸上肌肉抽搐,像是尽力忍痛。

立马跑回去,扶住梁焓“你怎么样了?”

“不碍事。”

“还不碍事,你说话声音都在抖。”

“方才看了你手上的毒……是剧毒”

“……?那我不久于人世?”

第一次再梁焓的脸上看见了一丝丝恐惧的表情。

“嗯”实在是憋不住笑“噗嗤……”

“我都这样了,你还笑!”

“骗你的了”

梁焓怒了。

“啊?你!骗子……那我中的什么毒?”

“剧毒”

“……”

“幸运的是,你遇到了我,解这种毒,于我而言,不在话下。”

梁焓一脸怀疑的眼神看着楚苒,“你?”

“怎么着?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是,是怕你恩将仇报,谋杀救命恩人。”

梁焓说的好笑,楚苒自然也就接着一茬儿。揉了揉太阳穴,若有所思,郑重其事的道:“你说的这个那可说不准,我可不是什么有恩必报得好人。”

“……”看着楚苒简单直接的耍着他,他也很无语。

“走了”

楚苒懒得再很他闹,毕竟刚刚遇到不明人得袭击,虽然在闹市没人敢公然行凶,这里总是不能多待的,还是早点回去为好。

看着梁焓为她受的伤,想着还是发发善心,扶着他走吧。只是总觉得他这个人不老实,老是将身体的重量往她身上靠,分明是占便宜。一推,他嘴里就喊痛。

梁焓这么没脸没皮,看在受伤的份上,楚苒也无可奈何,半推半就也拿他没办法。

“你刚刚很关心我”梁焓走着走着冒出这一句。

楚苒还沉浸在梁焓趁机占她便宜的愤懑中根本没听见他说了啥。

见楚苒不回答,梁焓提高音量又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这次楚苒倒是真真切切听清楚了,对于梁焓的话哭笑不得“我对你有意思?是你傻还是我傻?”

“你不是一直是个傻子吗?”

这话一出口,楚苒可就火了,梁焓老嘲笑她被人扫地出门这事,说她傻。

“自己走”扔了三个字,扔下梁焓,自己飞快的走前面。

梁焓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喂……伤口疼,嘶……嘶……苒苒……救我……”

梁焓在后面鬼哭狼嚎,楚苒虽然听着烦,但还是心软。

“是不是真的?”

“当然,你看”说罢将伤口一处,指给楚苒,赫然的血红色沾在了衣袖上。

看样子,倒像是真的,没办法只得退回去,扶着他。

刚一扶上他的手肘,梁焓又道:“我说吧,你还是很关心我的。”

“我虽然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最少是个人,怎么说你也是因我受伤。”对于这个自作多情的人,楚苒也真是找不出啦什么话来形容他了,只希望能快点回府,快点把他医好,省的他老这么没脸没皮得赖着她。

“火树银花不夜天,弟兄姐妹舞翩跹,歌声唱彻月儿圆……”梁焓嘴里还唱起曲儿来了。

“你又怎么了”对于梁焓抽风式的举动,她表示很不满。

“没怎么,不过你看,今夜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人自然会心情好的,不是吗?”

“你还受着伤有什么好高兴的?”

“受伤不假,高兴也是真,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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