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既然已安排妥当,那孩儿就先行告退了!”
“父皇!儿臣军营里也有事要办,也先告退了!”
南伯逸风见她们主仆二人神神秘秘,于是也想寻个由头跟出来。
“你们二人去忙吧,若是得空的话,今晚来仪华宫陪哀家用晚膳”太后摸着虞妁的手说。
“是,即时我们一定来。”
“好,陪哀家回去吧,皇上处理完政事也来一同用膳。”
“是,臣妾这就陪您回去。”
后宫众人看着几人攀谈调笑,自然是羡慕的紧,就有算是有醋意,却也不敢嫉妒,可是在南伯云湘的眼里,今日的种种,便是日后杀戮的导火线!
虞妁出了长华宫便疾步朝自己宫里走去,南伯逸风跟在后边不远不近,
虞妁进了宫门回头看向站在长街上的人笑道,“我伤刚好,如今有些乏了,就不请三哥进来坐了,三哥军营里不是还有事?那就请三哥自便。”虞妁站在宫门内下了逐客令。
“哎哎哎,你身体不适,当哥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了,军营里也没什么大事,你让我进去等御医来给你瞧瞧!”南伯逸风死皮赖脸的站在门缝里,以防虞妁下令关门。
“话可不能这说,三哥要是因为我而耽误了军营里的事,被父皇知道了会看见了会责怪你的,若是你为了军营而辜负了小妹,别人倒会称赞你一心为国为民的!小妹说的言之有理吧?”
南伯逸风被虞妁的话骗的团团转,就在这时,虞妁下令关了宫门,吩咐守门的卫士,今天不论谁来一律不见!
虞妁到了寝殿,内室的梳妆台前却坐着一名宫女,正用虞妁的犀牛角梳子梳头。
“没规矩的东西,如此的没大没小!公主的东西也是你等下人可以用的?还不赶紧过来给公主磕头谢罪!”度芊气吁吁的朝女子叫骂,却被虞妁制止。
“无妨!你等先退下,我和她有话要说。”
度芊看虞妁如此吩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寒芜拖拉着带出了殿。
“可是宫里的?”虞妁坐在榻椅上,轻轻的珉着茶。
内室的女子放下梳子簪好头发,然后起身朝虞妁走来,一声不吭的跪在虞妁面前行了大礼。
“抬起头来。”
女子缓缓抬起头,虽不是倾国倾城,倒也是眉清目秀,温婉可人。举手投足间也都大方得体,看来在宫里当差有些年头了。
“很好,样子也算清秀!哪个宫的?”
“熙福宫,在后院井里找着的,我借她身子还了魂,她这会儿还在井里。”
“既然如此,也算是你与她有缘,替她报了仇让她投胎去吧。”
安青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你既然想报仇,我总不能带着个魂魄天天招摇过市,你这也算是没白活,阴曹地府没了这人的禄簿,你这生死也不由天了。”
“既然我当初信你,就不会有二心,我也不求长生不老,只求报了我血海深仇,我就是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安青双眼沁泪的说。
“糊涂东西!报了仇,你死了,那又何必报仇?对敌人最好的反击就是过得比她好!你须得好好活着,从今日起,你便是安青,南伯虞妁,是我!”
女子盯着虞妁,半晌,道,“是,公主!
“你现在回熙福宫收拾东西,其他的事,我来安排!”
安青点了点头便推门离开,门口度芊愤愤的看她,她看着度芊的模样不禁有些心酸,上辈子度芊和寒芜也是忠心耿耿,却不得善终,两个孩子都是被挑断了脚筋死在了自己怀里!这样想着,鼻子有些发酸,泪水含一眼眶!转身赶紧离开了,度芊和寒芜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似曾相识。
“公主!她也太不懂规矩了!您就这么放她走了?”
虞妁吹了吹浮在上层的茶叶,头也不抬的说,
“她叫安青,熙福宫的宫女,从今儿个起在秋斓宫当差,关于她的事,晚些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
“可是……”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议论!若是被我听见,打折了腿扔出宫去!”
“是!”寒芜看虞妁真发了脾气,赶忙拉着度芊去了屋外守着。
“你也太放肆了!”寒芜冷冷的对度芊说。
“可是那个安青太不懂规矩了!我好心劝劝公主,她竟然还要打断我的腿把我扔出宫!”度芊急得都快哭了出来。
“公主自由分寸!”虞妁的变化寒芜都看在眼里,虞妁从前是不学无术,她要不是忠心,早就弃虞妁另投新主了!
虞妁端着茶杯听着门外的对话,一时间有些恍惚,要想活着,要想报仇,需得步步为营!从今以后,自己便是虞战,血海深仇,不报怎可为人!
“公主!三公主前来探望!”
虞妁勾唇一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