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软的草原上仰望星空,是一件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空旷的大地在星辉下无比美丽动人,半圆的月亮挂在夜空明镜如洗,好似一尘不染的宝石镶嵌在群星璀璨的天空正中,身旁的“那之那”呼吸均匀听着微微鼾声可知睡的正香。“弗拉基米尔”和阿鲁古“纳喇穆”三人还在整理羽箭短刀,两边还躺着九个手握泼刀整装休息的草原汉子。
时过午夜,弗拉基米尔拿起望远镜向四周又扫视一圈,这个动作他今晚以重复多次。师傅的判断可能不对?在有二个小时左右天就亮了!今晩应该没事发生。就在这时,“弗拉基米尔”透过望远镜突然发现,远处草地上有几对绿幽幽的光点向羊圈靠了过来。他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揉了揉眼睛又抬首远去,确认后立即将望远镜交给身旁的“阿鲁古”,指着左面让他在确认一下。
“阿鲁古”放下望远镜立即叫起左右的人开始准备,大家又分别看了一下远处的情况,基本确认狼大约是十只左右,于是大家开始准备弓箭.手电和几只火把。“火把”这东西驱赶冲进身前的狼??还是有作用的,大家正在准备着时,刚刚起身拿着望远镜观察的“那之那”发现十几头狼以绕过羊圈向我们这边慢慢靠拢着。他见此情形不由眉目一皱,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抻手将望远镜递给一旁的“弗拉基米尔”说道“情况不对!它们的目标应该不是牛羊”,弗拉基米尔边观察边听着那之那的分析,此时阿鲁古也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了!因为现在即使用肉眼也能看清十几只狼正慢慢地向他们这个方向围了过来。
我望着前方几百米外的狼群没有任何情绪,这里的十几个人都是草原上的神射手,如果就这十多只狼恐怕自己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我正想着身边的草原汉子们以搭弓上弦,片刻后他们又放下手中的弓不解地望着狼群。因为他们发现这些狼乎然在三百米左右的距离时俯下身子不在前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正当大家有些迷惑不解时,我突然感觉身后草地上有轻微移动的声音。转头望去,就见身后三四百米处还有几十只泛着绿光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我们,我示意大家身后的变化时,回头察看的人又在左右同样三四百米处又发现了几十只狼,我们以经被狼群给包围啦!此时大家都反应过来了……原来今晚我们才是狼群要攻击的目标。
就在这时,前方狼群的后面缓缓走来一只体型较大披着一身银毛的巨狼??,就见它高昂着头,脖子一圈的毛比其部位长了许多,微风拂过颈下的长毛看着象雄狮一样威风凛凛。身后还跟随二只约三四个月大的小狼,它们同样一身银色微白的体毛甚是好看。月光下巨狼停下脚步微微低下头发出一声低嚎,就见东西南北四面的狼群迅速开始移动,呈扇形展开渐渐的形成椭圆的包围圈将我们合围在中间。
阿鲁古他们此时粗略的估算一下,包围我们的狼群至少有一百只!这样的情况下莫说他们手里拿着的都是冷兵器,即便全部配枪在这样数量的狼群面前,在三四百米的距离内一个冲锋后至少也会有七八十只能冲到身前,一旦发生近战伤亡不可避免。“纳喇穆”小声的对阿鲁古建议道“派个人回去报信吧”?阿鲁头都没回地道“一人一马可不够它们今天吃的”!是呀!它们的目标现在以非常明确了,先干掉这里守夜的才会将牛羊一锅揣了。
纳喇穆也感觉到自己刚刚的建议有些傻,阿鲁古想了想对那之那说道“等一下我们动手后,你让“弗拉基米尔”带着昊天回去报信”。正当“那之那”翻译给“弗拉基米尔”时,我非常坚决地对阿鲁古道“我们是安达!这样情况下我不可能先走”。听懂了阿鲁古意思的弗拉基米尔面色一沉用生疏的蒙语道“让那之那带昊天先走,我们是安达我留下与你一起战斗”,于是他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我。
面对他们投来的目光我此刻觉得非常温暧,男人间,无论朋友还是我们这样相识两天就结为安达的,在遇上困难和危险时才是真正考验兄弟间的感情。而面前这二个大哥哥是真正的男子汉,在可能发生危险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为对方付出和保护我这个最小的。想到此处我心中豪情顿生,面带竖毅表态道“我们三兄弟结拜安达时就注定今天要同生共死的!还是商议如何击退狼群吧”,他们三人闻言无不对我这个十三岁的孩子又多些亲佩之意。相互交换了眼神在看向我时就更为亲近,眼见围拢过来的狼群以开始慢慢向我们移动,那之那也不在勉强让谁先走的事开口建议道“我们今天不管能不能冲出去!都要将那头狼王干掉”;我们闻言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那之那读出我们眼神中的不解就继续解释道“今天营地里又多了许多参加节日的妇女和孩子,现在不干掉头狼……那么明天就可能还会袭击营地边缘的人”。阿鲁古问道“干掉它们的头狼营地就安全了”?那之那十分确定地点点头道“在部队时我们遇到过这种情况,打散之后头狼第二天或过几天还会报复的”。我翻译给“弗拉基米尔”后他就建议道“我和阿鲁古去干掉头狼,你们不要散开不然一会和狼近战时后背会没人照顾”;“那之那”思索一下立即道“干掉头狼需要速度,这里昊天轻功最好,你和阿鲁古一起护住左右,昊天如果一击不中能缠住头狼就行……你和阿鲁古在一起上”。我们三人点头同意,那之那又对我嘱咐道“刀箭尽量向脖子处下手,拳脚一定避开他的头嘴”,我点点头撘弓上弦。
我深吸一口气集中意念时,突然感觉附近有熟悉的气机在远处时隐时现,我此刻也顾不上细察,扫一眼左右的阿鲁古和弗拉基米尔,见他俩以准备就绪,我示意一下后越起向前纵出十米脚一点地又纵出十多米,连续三次后松开弓弦一只羽箭就向头狼射去。我脚下不停手上又撘弓上弦,就见刚刚射出的那只羽箭落在狼王身前半尺处,它面对我射出的羽箭竟然没有躲避,甚至还用前足踏在插进土里的箭头上方,我不由一惊心道“难道它能判断出弓的射程”?这时合围的狼群发现我的突然行动开始躁动不安,头狼此刻仰天一声长啸,合围的狼群开始向那之那和纳喇穆他们发起了冲锋。我在头狼刚刚仰天长啸时又发一箭,随着我射出的羽箭望去就见那只狼王将身子向前一跃,我刚刚射出的箭正好从它胯下飞过,狼王落地后继续前扑向我冲来,此时在用弓射以然不及,我拨出腰间军刺准备肉搏。
来到身前面对半人多高的狼王,我手持军刺向它脖子下方直刺,当刺刀以至它身前半寸时,狼王突然横向一闪躲过了我的一击,而我这一下用力过猛差一点扑倒在地,刚要转身时后背一股大力传来,将我还未站稳的身体直接扑倒在地。我正要迅速翻身时,眼睛余光发现一对绿悠悠的亮点正朝我脸处袭来,心中一凉“完了!真如“弗拉基米尔”说的“永远不要将后背留给敌人”,此时我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理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听到将嘴以触到我耳边的狼王发出一声嚎叫,我感觉后背一松就一个轱辘站起来,就见“弗拉基米尔”以与狼王战至一处。“阿鲁古”大哥此时也以赶到冲向右方,挥舞着手中泼刀配合弗拉基米尔与它周旋着!狼王前补一下就向后退开。阿鲁古就从侧面阻击它的退路,就这样二人一狼斗成一团。
我在旁乎然感觉这狼王是且战且退,有脱离战斗的意思。于是我在次撘弓上弦瞄向它的脖子,可他们以战至一团担心误伤了两个哥哥,就这样揣着满弓紧张地等待机会。忽然,弗拉基米尔的脚踩进草窝里被前补的狼王迎面扑倒,右侧的阿鲁古手中泼刀向上一挑划中狼王的腹部。一声哀嚎掉头想跑,时机稍纵即释我松开弓弦一只羽箭就钉在狼王屁股上,吃痛的狼王狂性大发,竟然又转身张着血盆大口扑向刚坐起来的弗拉基米尔。这一突然变化太快了!阿鲁古一急之下竞扔掉手中泼刀,飞身一把死死抓着狼王后腿。此时狼王的口水以滴到弗拉基米尔的额头上,正当两人绝望的时候我一个纵身跃上,将手中军刺狠狠扎进它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