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第一娄阳光爬过晨夕,洒在粘着鲜血的青草上。草原上躺着十几个汉子,手中还紧紧地握着泼刀,在他们身边还横七竖八的倒着七八十只狼的尸体。两只幼狼望着远处同伴的尸体许久,还是依依不舍地没有离开。当这娄阳光照向它们幼小的身躯时,它们才转身没入草丛间。
昊天在一刀刺死狼王时一蓬鲜血喷在他的脸上,初次经历如此血腥的战斗,昊天让这血一激心中杀意顿起,望着身后还在苦苦支撑的“那之那”他们便冲了回去。“阿鲁古”拖起坐在地上的“弗拉基米尔”也杀了回来。杀红眼的昊天此时内息紊乱狂性大发,手中军刺一挑便多一具狼尸,冲回来的阿鲁古和弗拉基米尔紧紧护在我身后左右。
三人组成的阵形象利箭一样,迅速冲散了狼群的包围圈,那之那和“纳喇穆”见外围狼??群以被我们冲散,也不在只是防守,豪性大发怒吼一声挥动泼刀向外突击。又经过十几分钟的战斗,狼群就扔下七八十具同伴尸体后开始向后方白桦树林奔逃。那之那和弗拉基米尔见我还疯狂地朝一具狼尸猛砍,就一同将我扑倒死死抱住我双手双脚。当我清醒时以平躺在草地上,听到有大队的马蹄声向这奔来就又闭上了眼睛。
当我醒来时以是黄昏时分,师傅坐在我的身旁正闭目打坐,我感觉现在趴着有些难受于是就想翻身,可刚一动后背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师傅开口阻止道“别动;伤口刚刚敷药明天会好些”!我闻言只好继续趴着不敢乱动了。我问道“师傅我伤那了”?师傅淡淡道“你后背的三道抓痕比较深,其它的没什么事的”,师傅又追问道“你感觉体内的气息好些了吗”?听师傅问我就轻吸一口气至丹田,感觉还好就回道“没什么问题”。我这时才想起阿鲁古他们就忙问“师傅阿鲁古和弗拉基米尔他们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他们伤的不算太重,那之那被咬到左肩骨这次参加不了比赛了!纳喇穆腿伤的最重以后走路可能会受些影响。
听师傅讲完我感觉有些难受,如果我能像“爱新觉罗.宏石”那样强大,他们就不会伤的这么重了!我正这么想着他就挑门进来了。先向师傅行了个长依礼就揭开盖在我身上的小被子察看着伤口情况,他俯下身子时我不自觉地抽了抽鼻子??乎然感觉到熟悉的气机就问道“你昨天也在附近”?他放下小被子缓声回道“是的;你师傅担心你们轻敌让我去看看”。闻言我心头火起喊道“那你为什么不出手”?他无所谓地回道“我为什么出手”?你……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见我如此才解释着说“和平年代里难得有机会经历一次血战,草原上的汉子只有经历生死才会成为勇士,见你们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何必出手呢?”听他这么说我无语了!……
“阿颜云”跑来将师傅和爱新觉罗.宏石请去他父亲那里,他们出了屋子我就开始腹诽“让族人冒着生命危险练胆,这一老一小太不靠谱”。正想着帐门又被推开了,“阿鲁古””那之那”和“弗拉基米尔”他们三人一起来看我。见是他们来了我有些焦急地问阿鲁古“阿鲁古大哥纳喇穆的伤怎么样了”?阿鲁古闻言叹口气道“快一点也要休养二三个月,膝盖骨位置等明天进城在检查一下看吧”!我此刻有些狠“爱新觉罗.宏石”的冷漠,对生命的无情冷漠。
阿鲁古看了看我后背的伤口又嘱咐几句后就先走了,作为此次节日的组织者,他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那之那一只胳膊用绷带吊着,弗拉基米尔的前胸后背上缠绕一层薄薄的纱布。看着挺重的,但其实弗拉基米尔的伤口都是很浅的划伤。阿鲁古身上的伤口也不少,最历害的是左眉角上的一道抓痕,但我觉得伤口愈合后,会让他更增加草原勇士的味道。
那之那在阿鲁古出门后对我说道“在越南战场上有很多新兵蛋子见血后象疯了一样!见人就砍,我当时以为他们是失心疯了!有经验的老兵上去打晕后拖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我好奇地追问为什么会这样?那之那若有所思的回忆道“没有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突然见到身边死去的战友和对面冲过来的敌人,心理承受力不强的都可能会有这种反应,各别的人醒来后就真疯了”!说完后还长长叹了口气。
刚刚的话他为了方便交流用俄语说的,我听后正在沉思中就听一旁的“弗拉基米尔”劝慰着说道“我在执行任务时,第一次杀人后也用了很长时间才调整好情绪的!你年纪这么小昨天的表现以经很好了,而且死掉的是狼你不必在意这事”。听了两个哥哥的话果然心里对昨天的疯狂砍杀不那么担心了,又聊了一会其他人的受伤情况后他们也回去休息。他们刚出门阿颜云和“常海英”就结伴来了,进了帐篷阿颜云指着我对常海英说道“你看,我就说没事嘛”;常海英闻言脸上一红,又扫视帐内见师父没在就来到我身边,用手挑起盖着的被子嘴里啧啧有声地道“猛士呀!这回你真成草原上的猛士了”!听道她这句调侃的话我不由心中腹诽“这大眼睛???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明明一脸关切还是不说一句正经话”。一旁的阿颜云接话道“小哥哥这二天的英雄事迹以经在营地传开了,过两天活动结束后整个草原都会知道小哥哥的名字的”。
第二天中午换了药后我就在也趴不住了,在阿颜云的搀扶下出了毡包,先去看看我的小棕马,又去了那之那住的毡包看看他的伤势恢复情况。一路上有许多见过和没见过的人热情地同我打着招呼,身旁的阿颜云仰着小脸一副骄傲自豪理所应当的表情。看起来我在这里真成了明星一样的人物啦!其实阿鲁古今天的表情比他妹妹还要好看,我和弗拉基米尔的表现让他非常自豪和骄傲,大家都知道我们是结拜的安达,又在杀狼的时候兄弟齐心协力搏杀狼王,保证了活动期间营地的安全怎能不让人佩服。
下午又睡了一大觉起来后,就与师傅一起参加今天晚上的活动,露天的场地上多了许多经帆和身着传统服饰的人。我和阿鲁古兄弟三人迎着大家艳羡的目光一起落坐,长辈们先是通报了活动第一天的情况,并将我们昨晚上在马场的血战大加赞扬后,祈福活动就开始了。就见十几个人带着图案恐怖的面具,手持各种物品在节奏奇怪的鼓声中开始起舞。我和弗拉基米尔看不懂就问身旁的“阿鲁古”大哥,他解释说“这是咱们草原上的“萨满”巫师??♂?在为草原上的人们祈福”,闻言后我和弗拉基米尔不在询问而是认真地欣赏着……听着听着我忽然感觉这节奏有些熟悉好似在那听过?突然记起有一次晚上陪妈妈去看跳大神时就是类似的调调不由惊奇。
宴会散了之后阿鲁古带着我弗拉基米尔还有那之那来到纳喇穆的毡包,不一会几个族里的年轻人送来了洒肉,陪着卧在床上的纳喇穆又喝了起来。席间我能感受到相互间的真诚和温暖,即便语言不通的弗拉基米尔也能从我们的脸上眼中读懂我们在说什么。这种默契的感觉与相互信任,是在共同面对危险经历生死考验后才会有的感悟。几天前与阿鲁古和弗拉基米尔结为“安达”是长辈们安排的,形式大于意义。但在一起经历过生死后,现在就真的如兄弟一样相互了解相互信任,这样的感觉让我非常幸福非常充实。大家喝到很晚,喝了很多,但是我们觉得还应该在继续...
盛大的“那达幕”在五天的时间里,进行了丰富多彩的比赛活动,我们看着场上纵马飞驰的草原汉子也是心驰神往,虽然我们都有伤在身不能参加比赛和表演赛,但在场下为他们加油喝彩也是兴奋不以。身旁吊着一只胳膊的那之那没有因伤缺阵而遗憾,反而更加卖力吆喝着为族人助威。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第六天上午我们就与他们依依稀别,送行的人群何止几百人,有能叫出名字的也有叫不出名字的都来了。在“冲胡勒”的短短九天时间里我的收获最多……我收获了这片草原上的热情,收获了友情,收获了人生中最珍贵的兄弟们认可和信任;当然还有小棕马和那对带走的金雕??宝宝。